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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大闹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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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早,徐南星正准备出门,听到斜对门有老婆婆在烧纸哭嚎,很是疑惑,趴在柜台上向店家问道:“店家,你们这里的习俗真特别,祭奠亲人在家里烧纸钱?”

    “哎呦,客官,你这话就不对了,哪个地方会有这种习俗啊。你说的是斜对面那家啊,她儿子前些日子死了。她找不到他儿子的尸体,只能在家里烧呗。现在她家里自剩下她自己了,去年还病瞎了眼睛,以后的日子难过喽!真可怜啊。”店家附起耳朵听了听,回答说道。然后摇了摇头,继续拨着手中的算盘来,继续清点账本。

    “她儿子怎么死了?就没人帮这老婆婆把她儿子的尸体抬回来吗?”徐南星又看了看那老婆婆再次问道说。

    “客官,你来城里之前,可曾见过一张告示?”店家抬头瞅了瞅徐南星,又打起算盘来。

    “看见了,是一个名叫朱七的刁民的处刑告示。难不成那个朱七就是那个老婆婆的儿子?”徐南星皱起眉头,试探着问道。

    “可不是嘛!就是他,现在还在那里挂着呢!尸体被罚暴晒七天。且不说能不能帮她,就现在这动荡不定的社会,肉食者分歧不断,说不定哪天就打仗了,到时候自保都是问题,还是多赚些钱来,说不定有机会保自己一命,和他扯上关系说不定还会被当做叛民抓走,谁愿意趟那趟浑水?”店家低着头一手翻着账本,一手拨打着算珠,说道。

    “那罪人所犯何事?”徐南星问道。

    “哎呀,客官你就别再问了,知道了也没用,既然远道而来,就游玩几日,看尽沫都的繁荣后就速速离开吧,小心惹火上身。”店家停下了手里的算盘,捧拳求饶似的说道。

    “咚”的一声响,徐南星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柜桌上。笑了笑,小声地说道:“店家,别那么紧张嘛!我只是出于好奇。”

    “老爷大气!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县太爷再次无故增添了赋税,朱七率领一些街道民众去讨要说法,和县太爷的捕快发生了冲突,然后就被处刑了呗。也真是个傻子,现在好了,老母亲一个人咋活?就这样个事,说完了,客官这钱我可收下了。”店家说道,随即收起银子,继续算起账本来。

    “原来这样啊,没人为他伸冤吗?”徐南星接着说道。

    “跟他一起送死啊?见情况不妙,一起前去讨要说法的早就跑了,就他一个傻了吧唧地送死。”店家回答说道。“唉?这个李老四,上个月欠下的酒钱到现在还没有还。我可得去问问怎么回事。”店家叫来老板娘看店,自己拿着账本,跑了出去。

    徐南星拐回到房间,和紫苏说了说这个事情。紫苏走到窗前,打开窗门,看着老婆婆木讷地坐在地上,不时地拖着嘶哑的声调叫着:“儿子,儿子”瞬间心头一软,问道:“南星哥哥,你既然和我说起这件事情,肯定已经有办法了吧!南星哥哥,你心中有何打算呢?”

    “哈哈,紫苏妹妹,你真懂我,正是。我打算撕了告示,然后到公堂之上后,叫来商王来坐堂审案,待冤案申诉后,再按照父亲的遗志,将这两卷典籍交给商王,正好了结父亲身为臣子的遗憾。”徐南星对紫苏说道。

    “可是,你怎么能让商王来审理这么小的案子呢?”紫苏问道。

    “紫苏妹妹,你傻啊!这里可是大商朝的都城,我若是在公堂上态度坚决地指明了要面见商王,拒不认错的话,那县令定然会以为我是什么地位显赫之人,断然不敢私自审我。事情闹大以后商王定会知晓。何愁见不到他?”徐南星说道。

    “也是,南星哥哥真聪明。”紫苏说道,”清泽师兄还在睡觉,要把他叫起来吗?“紫苏接着问道。

    “不了,他日夜赶路,已经够劳累的了。再者,他昨晚喝了那么多酒,叫了也不会醒来。还是让他再睡会吧。这事情就不劳乏清泽师兄了,我们自己解决吧。”徐南星回答说道。

    “好的,南星哥哥说的也是,我们去吧。”紫苏说罢,背起包袱,一同随徐南星离去。

    到了城门口,徐南星拉着紫苏径直走到告示前,一把抓住告示撕了下来。

    见状,城门口的守卫大惊失色拔起刀来,说道:“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撕沫都府衙的告示。”

    “我要面见商王!”徐南星对众人大喊道。

    “来人啊,把这两个狂徒押送到衙门,听候处置。”一守卫说道。

    “放肆!手下你们的武器。若是伤到我们两个一根毫毛,本大爷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徐南星瞪着眼睛,大声呵斥道。

    见此人如此刚强,押送的侍卫也识趣地收起了刀,跟在二人后面,一同到了衙门。

    “报,王大人,门外有两个狂徒撕了我们张贴的告示。”一衙役跑来找到正在逗鸟的县令王刚正说。

    “呀?谁人竟然有如此大的胆子,竟敢私自撕官家的告示。”王大人说道。

    “小的不知,不过见那两人似乎大有来头,城门的守卫都没有押着他们,只是收起了刀,在二人后面跟着。”衙役说道。

    “嗯?还有这等事?这么厉害?我倒要去会会他们。”王大人换上了官服接着说道:“来人啊!升堂。”

    徐南星拉着紫苏走到了公堂之上,傲慢地看了看公堂的布局,说道:“好一个大商朝的都城衙门,竟然如此建造得华丽气派。”

    “啪”的一声,王大人拍下惊堂木,说道:“当然了,我府身为大商国的都城衙门,定然要大方美观,不然怎么显得我大商国力之强盛啊!用着你在此夸耀?再说了,你是何人?为何见到本官不跪下行礼?还如此蛮横无理?”

    “好一个不知廉耻的贪官,这公堂的装饰,造价不小吧!快说!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徐南星咬了咬牙,看着眼前这个锦衣绸缎官服的王大人。痛心疾首地说道。

    “放肆,竟敢血口喷人,污蔑朝廷命官。来人啊,给我各打五十大板。”王大人生气地说道。

    公堂上衙役听罢,正要抬起廷杖,徐南星对着几人大吼说道:“我看你们谁敢!要是伤了我们,定会诛杀尔等九族。”

    一瞬间,持杖的衙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摇了摇头,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见到此等情景,王大人接着审问说道:“你污蔑本官贪赃枉法暂且不讲,那你为何撕掉官府的告示?你可知这是杀头之罪?”

    “你受皇恩所托,在此都城之内,管理百姓,你倒好,位居官位,却做着欺压百姓的行为。这就是你对商王厚望的回报吗?”徐南星接着发问。

    “大王之恩,本官定不会忘记,我受命以来,励精图治,公正廉明,不觉得有何对不住大王的地方,现在是本官审问你,莫要反客为主,老实交代你为何撕下官府的告示?”王大人抬手向右上方作揖,对徐南星说道。

    “好一个公正廉明。我撕下告示是为了给平民朱七讨回一个公道,他报官寻求涨税的说法,为何会被被处以极刑?况且大商律令从未多次涨过赋税。近日赋税逐年叠加,想必定是汝等贪污了税收吧!不然你又作何解释?”徐南星句句见血,怼得王大人慌了阵脚。

    “敢问大人,以你之见,要如何是好啊?”王大人放低了语气,唯唯诺诺地问道。

    “我要面见商王。”徐南星斩钉截铁地回答说道。

    “这大王日理万机,最近又多为边关冲突烦心。这么小的事情,还是不要劳烦大王了吧?再者,大王最近西巡去了,还未回到都成,要不我派人找来内府大总管赵大人可好?他位高权重,可代你回报大王。二位大人,如此可好?”王大人问道。

    徐南星点了点头,于是,王大人派下人去请赵大人去了。

    “内府大总管赵大人到。”一个身着锦缎的赵大人到了公堂,两抹白眉,在两位仆人的搀扶中慢慢蠕动到审判台边,缓缓坐下。

    “嗯?就是你们两个要面见大王的?说吧!有何要事禀报?”赵总管抬头瞥了徐南星和紫苏一眼,问道。

    “我要为朱七讨回一个公道。要为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黎明百姓伸张正义。”徐南星看着面前这个雍肿的赵总管,坚定地说道。

    “朱七?”赵总管疑惑的说道。

    “回大人,这朱七就是上次那个来衙门闹事的刁民,现在还在城门上挂着。这两个人知道我们私加赋税,克扣百姓的事情,还口口声声说道要追查我的责任,赵大人,这增长的税银,我可是都孝敬你了啊,未感收一点私惠,您可千万要帮我解围。”王大人俯下身来,伏在赵总管的耳边说道。

    赵总管点了点头,端起茶具,小品了一口茶。

    “嗯,说说,有什么冤屈,本大人定会帮汝等讨回公道。”赵大人说道。

    “就是此人,他身为沫城县令,不替大王分忧,不为子民着想,反而却私自增税,欺压百姓,知法犯法,天理难容。”徐南星指了指赵总管身边的王大人说道。

    “嗯?王大人,此人所言都是真的吗?确有此事?”赵总管问道。

    “冤枉啊,赵大人,这人血口喷人,小的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啊。请大人明察,还下官一个清白啊!”王大人连忙走到台前,跪下说道。

    “好了,本官自会明查,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定然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赵总管接对着徐南星说道:“你说王大人贪赃枉法,可有告发他罪行的证据?”

    “回禀总管大人,小民没有证据,只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徐南星行礼后,说道。

    “哦,道听途说,就要问罪大商朝的命官,是否有些不合情理?这样让本官很难办啊。”赵总管说道。

    “总管大人,你可问问西街的百姓,他们都是事情的知情者。小民在那借宿时听到此事,才劳烦大人到此听堂,为百姓们主持正义。”徐南星说道。

    “嗯好!这个改日本官自会亲自调查。不过,本官不解,你是何人?又为何要面见大王?可否细细说来?”赵总管看了看徐南星,询问说道。

    “回禀总管大人,小民是受父亲遗志,想把父亲为先王创造的两卷典籍献于大王。小民之父在小民幼时为了给先王参研天道,被神抹杀,小民从那次大火中逃生,现今特趁此现奉上秘术典籍,以报先王对家父的知遇之恩。”徐南星从接过紫苏的包袱,从中拿出《天兵十二卷》和《驭魂术》,举过头顶说道。

    “哦?是何典籍?呈上来看看。”赵总管疑惑地说道。

    衙役接过典籍,捧着放到了赵总管面前的书案之上。赵总管详细看了看这些典籍,突然想到十几年前青龙山奉天观的那场大火。

    突然警觉地问道:“你年龄几何?你父亲是何名诲?”

    “回禀总管大人,小民一十有八,家父名叫徐清。”徐南星回答说道。

    “怎么?你认得家父?”徐南星接着说。

    “认得,我与你父亲可是挚友亲朋。常常听到先王赞扬你父亲的功绩呢。”赵总管放下书籍,再次看了看徐南星说道。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眼神可真像你呢。徐清。”赵总管暗暗得意道。

    另一边,徐南星和紫苏离开后,清泽慢慢清醒了过来,想起昨天的荒唐行为,顿时懊恼不已。辗转反侧,心绪如麻,便拿起佩剑,在沫城外的竹子林间散步清心。

    清泽找到一片空地,缓缓坐下,就地运气凝神,恍惚之中,他听到了一位女子的呼喊着“救命”的声音。

    清泽睁开眼睛,突然发现呼救的女子正是昨日在酒楼吃饭时舞蹈的女子。后面追着她的正是和女子一起演奏的那对老夫妻。

    那女子看到清泽,快速跑到他后面,扒着清泽的肩膀,泪眼朦胧地说道:“求求你,救救我。”那声音温柔细腻,像一滴甘露,在清泽的心中荡起阵阵涟漪。

    “没事的,别怕,躲在我身后。”清泽木讷地说道。然后运气抽出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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