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就是喜欢她
季甜甜来到了息炤,东拼西凑才找到一套息炤的服饰。
她此行要留在林诗阮身边一段日子,装备那必须得有的。
说不定这东西带回现代,还能成古董。
“我就是喜欢她,我要跟她在一起!”
季甜甜被这个声音给吸引停下了脚步,这处宅院有些偏远,还以为不会有人居住。
从装修看来,这里应该是四王子的地盘。
一个喜静,身子孱弱,不爱出门的王子。
只是听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定然不是四王子。
“我跟父亲不一样,我这一生只会爱一个女人,为了她,再多的事情我也愿意做。”
“他是父亲!”
季甜甜隐没而入。
最后那句应该才是四王子的声音,气息微弱,还带着咳嗽。
那对面那位,应该就是同胞的兄弟,三王子阿尔泰。
季甜甜进来时,两人还处在剑拔弩张的阶段,只是布格坐着,抬头皱着眉的望着阿尔泰。
在吵架?
历史上,这对兄弟关系可是很好的。
阿尔泰背对着布格,捏紧拳头。
“他不配做我们的父亲。”
从母亲难产而死,将最小的弟弟视为不详关在侍女宫的时候,这个人就不再是他们的父亲。
布格捏着桌角的手微微垂下,眼眸暗伤。
“昌安不是寻常女子,她的眼里只有权利,也只有大朔,你是息炤的王子。”
“我知道,她想要的不就是息炤的一个归顺吗?战争没什么好的。”
留下这句话,阿尔泰便离开了。
季甜甜啧啧两声,原来她家恋爱脑已经开始行动了,倒是小看了他。
深知两人结局的季甜甜,表情有些复杂。
这位身子骨弱的四王子,与林诗阮……
实在无法想象。
阿尔泰失魂落魄的从布格殿内离开,心情低沉,连走去了哪里也不知道。
他只是想在昌安面前多多表现有什么错!
他的父亲发现了这件事,禁了他的足。
得知昌安今日在庭外的楼阁见了布格,他才匆匆的从自己寝殿去了布格的殿内。
母亲去世以后,大姐疯了般的招婿,哪还有半点王女的模样。
既然如此何不让他结束了息炤与大朔的这场闹剧。
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明殿,阿尔泰动作一顿。
想起昌安对他的态度,又收回了目光。
昌安不喜欢他,甚至还将他当成了一个孩子。
这几日还是不要去打扰她。
“阿尔泰,你在这里做什么?是又没吃晚饭,想到我明殿蹭个饭不成。”
林诗阮还是那一副温婉的模样,带着笑意的同阿尔泰开玩笑。
阿尔泰有些局促的捏着自己的衣角。
刻意笑着回答道:“只是想给昌安送点东西过来。”
阿尔泰从怀里拿了一本书出来。
“这是息炤历年的一些书籍记载,想来昌安应该有些兴趣便带来了,只是没想到下课后已经这么晚了,才不便打扰。”
林诗阮收下了书,“那便多谢了,近日确实对这些书籍有些喜欢。”
“东西既然送到了,阿尔泰先告辞了。”
阿尔泰也是无意到来,这本书是自己一直想给昌安,却一直没给出去的。
今日也算是拿来替自己挡了一回。
林诗阮向前走了几步,握着手里的书,想起白日里布格同他说的话。
她转身喊住了阿尔泰,“三王子!”
阿尔泰停下脚步,转身回应。
林诗阮:“不知三王子明日是否有空,我想去集市买一些东西,只不过对息炤还不太熟悉,还望三王子能带带路,昌安感激不尽。”
阿尔泰眼睛微微一睁,先是震惊,但看着林诗阮认真的眉眼,唇角上勾带着笑意。
“能为昌安带路,是我的荣幸。”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阿尔泰离开后失魂落魄的到来,又带着喜悦的离开。
只需要一点回应,他便能筑起一座城墙。
林诗阮待在内屋,让两个伺候的丫鬟先后出去了。
夜深人静之时,她悄然的打开了自己一直珍藏的盒子。
里面放着一只手工雕琢的简单木簪,与阿尔泰送来的贵重物品相比,这木簪普通到毫不起眼。
“朝云哥哥,你在大朔如何了,我…不愿相信你是那样的人,明明……”
在大朔时,林诗阮作为宗室子女在皇宫内,与诸位皇子一起听课。
所有人都看不起她,公主也好,世家子女也好,只会嘲讽她是落魄的贵族女。
她母家一族犯了事,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她母亲因外嫁的缘故,才免了她们的罪。
后又因父亲升官才回了都城。
大朔为重视宗室子女的学业,有教无类,林诗阮才有了机会,与他们一同上课。
只有朝云哥哥才看懂了她的落魄,她的悲伤。
这么多年的陪伴,又怎么会如此。
林诗阮抱着那木簪,轻放在脸颊旁,细声哭泣着。
息炤的一切都如此陌生,她想回到自己的国家,哪怕是一介平民,她也想回到自己的故土。
“唔~你在伤心吗?”
季甜甜不知何时坐在了林诗阮的床边,手里还提了一个东西。
那材质像是纸做的袋子。
应当不是他们的这里的东西,毕竟这个时代的纸还很昂贵。
“大人,您此前来,可是朝云哥哥出事了?”林诗阮担忧的问道。
季甜甜将炸鸡放在桌子上,还点了两杯可乐。
“可能…”季甜甜想了一些措词,说道:“可能比想象中的严重,你想听吗?”
林诗阮咬了咬唇瓣,将手中的木簪放进了盒子里,平静的放置在该放的位置上。
她敛了敛神,同季甜甜一起坐在同一处。
红唇轻启,做足了决定。
“听。”
季甜甜慢条斯理的把点来的全家桶一一摆好,一边又说道:“大朔要换君王了,毫无悬念是杨祎,至于杨朝云。”
手中的吸管插入杯子中,放出不小的声音,但都无法引起林诗阮的注意。
她捏紧了自己的衣袖,紧张的看着有些散漫的季甜甜。
坐在凳子上也有些发抖。
季甜甜缓了一口气,将可乐递给了林诗阮。
“有个事你得知道一点,杨朝云的母亲姓李,你可知晓?”
林诗阮木讷的点了点头,“知晓。”
杨朝云的母亲在宫廷上,不是一个上得了台面的女人,既不是大官员之女,也不是贵族之女,甚至还不是嫡女。
季甜甜:“当朝有一位得宠的将军,名叫李全胜,是杨朝云母亲的哥哥。”
林诗阮眼睛微睁,不可思议的喃喃道:“他是朝云哥哥的舅舅,怎么可能,不,这或许是意外呢。”
季甜甜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小恋爱脑,这朝堂之上哪那么多意外。
“他想夺权,心太过深,阿阮当真是一点也不知,杨朝云可不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倒是一个毒如蛇蝎的伪君子,他接近你,也只是因为你父亲在为杨祎做事,他能得到更多的情报。”
林诗阮站起身,眼神迷茫,抓着衣裙的手有些泛白。
“不,不可能,朝云哥哥怎么可能是……”
季甜甜无奈的吸了一口快乐水,冰冰凉透心凉。
她毫不顾忌的全盘托出,“你以为你爹得知他带你离家出走后,能轻易的放过他,小傻瓜,当然不会,他还能好好的活着,完全是因为你爹没有发现,当天的贼人是那孙子自己安排的,所以当日的伤口才会那么浅,不过三日就恢复了。”
林诗阮回想起当日的一切。
得知和亲以后,是杨朝云翻墙来找寻她的。
他说会保护她,可林诗阮害怕,极力的祈求杨朝云带她离开。
这样持续了多日,杨朝云才计划着带离了她。
可短短三日,她的父亲便追了过来。
难怪回家以后,父亲母亲从未问起这三日是如何度过的。
林诗阮还以为,父亲怕丑事败露,惹怒帝威。
原来父亲根本不知道是谁带走她。
一切都是杨朝云自编自演的,还竟还相信了去。
为什么要如此对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