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被埋伏了
季淮安身手高强,以一敌十,这些人始终近不了身。
他们只能将目标一转,朝着马车上押送的银子而去。
“王爷!不好了,他们的目标是银子!”
季淮安带的手下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如今场上就剩下来云影和季淮安二人,两人也渐渐应对不来。
季淮安眼神闪过一抹厉色,他沉声道,“云影,带着银子先走。”
为了顺利完成皇上交代的差事,他和云影只能兵分两路。
“王爷!”云影不肯,王爷是要吸引这些劫匪。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王爷已经和这些劫匪周旋多时,体力不支。
“快走,将这车银子事关治水一事,不能有差池。”季淮安命令道。
这些人肯定是为了这些银子而来,若是治水的银子有了什么意外,江南百姓便会流离失所,生灵涂炭。
就算他能有幸回到京城,皇上也会大发雷霆。
云影见此,别无他法,当机立断,只能先驾着马车走。
那群劫匪打算上去追,季淮安一个飞身拦在他们前面。
季淮安被劫匪团团围住,他身上一股凛然的杀气乍现,几个回合将劫匪杀个大半。
有一个刀疤脸的劫匪趁机溜到他身后,趁其注意力都在前方的时候,悄悄拿大刀在季淮安腿上砍去。
季淮安腿上吃痛,鲜血涌出,他眸光一冷,加快杀敌速度,速速解决掉面前的几个劫匪。
那刀疤脸见季淮安短短时间反败为胜,一行人就剩他一个活口,为了活命,只得先逃了。
季淮安转身想去追,腿上伤口痛的他动弹不得,他失血过多,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江时锦这一路骑得飞快,她心急如焚,生怕季淮安有什么危险。
等江时锦赶到的时候,入目便是触目惊心的红,鲜血淋漓,尸横遍野,季淮安所带的随从都躺在地上,一个喘气的都没有。
还是来迟一步!她本来想给季淮安传消息,却还是晚了。
她心里一慌,立刻翻身下马。
“季淮安!”
“季淮安!”
……
她连着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应答,只有空荡荡的回声在荒野中回响。
她将尸体扒拉了个遍,都没有季淮安和云影的尸体。
她紧张的脸色这才有些缓和,她安慰自己道,“还好,没有尸体说明人没死。”
季淮安运筹帷幄之中,足智多谋,怎么可能会有危险。
江时锦一直安慰自己。
不知为何,她竟然如此担心季淮安,听到他有危险,什么也不想就赶来告诉他。
她脑海中闪过和季淮安初次在破庙说相遇、侯府里季淮安为保护她赶走叶宸泽、她撩拨季淮安时他的脸色一红、她多吃几口香酥鸭她遍派云影送来……
江时锦的回忆里全都是和季淮安从一幕幕。
他虽然冰冷无情,却能记住她的喜好;他虽然清冷绝尘却被她一次次挑逗的脸红;他虽然杀人如麻却仍然对她多次的无礼包容。
江时锦一阵失神,都没发现从草丛里伸出来一只手拽住她的脚腕。
她提高警惕,扭头过去,顿时松了一口气。
季淮安正奄奄一息的躺在草丛里,他身上沾满了鲜血,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江时锦又惊又喜,“你受伤了!”
季淮安晕晕沉沉的眼皮都抬不起来,多亏了江时锦刚才唤他,才把昏迷的他唤醒。
当他看到江时锦为他那么伤心的时候,他竟然心里有些喜悦。
“嗯。”季淮安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江时锦左右看看,“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他们两个人此时孤立无援,若是有人再来,就是死路一条。
季淮安点了点,拼命的让自己清醒。
江时锦见他身负重伤,果断从她自己裙子上扯下一块布条,缠在他腿上的伤口处,暂时止住血。
她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扶起季淮安,她小小的身板托起季淮安常年练武的身材,十分艰难。
“季淮安,你真重啊。”江时锦小声抱怨道。
季淮安看了她一眼,说不出话来。
幸好没走几步就有一个农户,木门破烂不堪,窗户上也结了一层蜘蛛网,屋子里面都是尘土。
看起来是没人住,荒废许久了。
江时锦找了片干净的地方,将季淮安放下,又寻来了清水。
江时锦小心翼翼的为季淮安清洗伤口,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精巧的白釉瓷瓶。
季淮安睫毛微微一动,“这是……”
季淮安看那瓷瓶有些眼熟。
“这是你之前给我的治疗伤口的药。”江时锦打断了他的话。
季淮安这才想起来,他当时和侯爷商议政事的时候,正好是江时锦回府那天。
他前去索要玉佩,她的掌心受了伤,他便扔给了她这瓶药。
江时锦一直装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如今又被季淮安用上了。
江时锦低下头,细心的为季淮安撒上药粉,又撕下自己的裙摆包扎好伤口。
她翘长的睫毛垂在脸上,一闪一闪,额头上因为刚才扶季淮安累的出了汗水。
季淮安看着这一幕,心里一阵暖意。
江时锦包扎好伤口,抬起头正好对上季淮安的视线。
四目相对,季淮安的眼眸深情又专一。
“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季淮安没说话,他缓缓抬起头,朝着江时锦脸上摸去。
掌心方才碰到江时锦娇嫩的脸时,就被她躲开了,江时锦脸色也肉眼可见的羞红了。
“你脸上有土……”季淮安淡淡道。
江时锦朝他摸的地方擦去,手指果然擦黑了。
原来是刚才脸上沾了土,他为自己擦,自己还反应那么大。
想到这里,她脸色更红了。
她不敢直视季淮安,“这有农户,一定有人住,我去找找有没有大夫。”
她只是简单处理了伤口,季淮安伤势严重,还是得找大夫看看。
说完,她便跑出了屋子。
京城里,叶宸泽知道季淮安没死后,勃然大怒,又派人去杀他。
有人顺着血迹找到了季淮安所在的地方,见屋子里就季淮安一个人,而他又奄奄一息。
一黑衣人悄悄的向季淮安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