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情世故与腐朽
惊心动魄的足球比赛结束后，全国范围的人民都在庆祝这历史性的一刻，将会被载入华夏的体育运动史中。
从球场回归旅馆的两人，看了这场比赛后，不是在激动中已经把悲伤给淡忘掉了，虽然只是暂时的，但在诉说着一个真理，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华夏内已经沸腾了，各种大街小巷地摊边，啤酒与美食在不断的贡献着，刺激着人们的大脑，此时此刻烟火气息浓郁，城市大街小巷中，无论认识与不认识，都能找到同样的话题。可他们却忽略了一点，这时候是最容易放松防备的时候，而危险也在此刻悄悄的靠近着。
现在华夏内已经来到了凌晨3点多，城市的喧嚣渐渐的退却，平静的夜仿佛在诉说着，历史已经过去了。此时有不少喝得大醉的人，勾肩搭背的走在大街的路上，还有乡间的小路中，唱着已经破音的歌曲。
在一条大河旁边的烧烤店处，一桌子中的人已经喝得顶顶大醉，其中一人突然做了个手势，然后往旁边的草丛晃晃悠悠的走去，众人一下子就懂了他手势的意思，也都不太去理会，还在不停的喝着。
男子来到草丛边，准备摘下最后的遮掩，结果前方草丛传来沙沙的响声，那一片草丛还不停的动着，男子眼神迷离的走了过去，拿手机打开手电筒仔细的找，但是什么都没发现，准备想转头返回的时候，突然间一个黑麻麻的影子，一下子就把男子扑倒了。在喝酒的那些兄弟朋友，却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甚至是喝完酒回去的时候，都没有发现少了一人。
第2天早上，此处早已拉满了警戒线，很显然是出现了问题，随着围观的人群不断的靠近，看到了地上支离破碎的尸体，令人感到作呕，那些警员有多年经验的，胃里的食物不停的捣鼓着。
“现场取证都做好了吗？”一名看着有些老迈，却显得很精神的老者，问一个年轻的警员。
“已经采样了，已经送回去做dna了，过不了多久就能查到死者的信息了，但是尸体并不完整，头部不见了，内脏这些全都有压碎的痕迹。”年轻警员回答道。
“现在本市已经连续发生了六起这一类案件，甚至是更多，只是还没有人发现案发现场，相信后面还会不断涌出这一类案件的，上面很重视，要重视起来。”老者说道。
“您说会不会跟那一个灵异案件有关系，死者都查不到任何信息的那个。”年轻警员猜测道。
“就冲着死者的一些衣物以及手机，就有一些可以确认身份的，经过档案查找发现，属实同一人，所以你说的，并没有太大的联系。”老者说完后便撤离了现场。
城市派出所处，陆陆续续接到报案，现场描述大多一至，都是非常血淋淋的，当前已经显示的有些警力不足了。刚刚的那名年轻警员，刚离开现场回到局里，立马又被安排出警去现场了，这次并不是那名老者随同，而是另外一名有点资历的警员。
“我就搞不懂了，现在的警力已经明显不足，我们几个人多跑几个现场就算了，他为什么还能在局里面？”年轻警员吐槽道。
“你就别羡慕了，他们几个不可能接这种工作，要么就是关系户，要么就是暗地里送过礼的，这种血腥的场面，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去？”有些资历的中年警员说道。
“我叫临澧，刚从警校毕业，被安排来此处的。”年轻警员介绍道。
“幕府，10年老警察，地位跟你差不多。”幕府有些无奈的说道。
“为什么。”
年轻警员有点愤怒问道，面部的表情已经不再是原先的抱怨了。
“司法机关早已没有原先的模样了，别说是我们这种基层警局，就算是高层的检察院审判会，应该都是这样的场景，懂得人情世故是很重要的，我就是因为不懂，也不想拉下脸去懂，反正我已经习惯了，也没什么的。”说完后便启动专属汽车，往指定方向开始出发了。
“别人我就不说了，为什么你和我一同进来的小黎也不用到现场去。“他什么背景，我还是知道的，毕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年轻警员再次抱怨道。
“上次刘局生日，他可是豁出去了，送了一个传家宝出去，保守都有个几十万吧！看到那件东西的时候，我也算是长见识了。”说完后就一路沉默了，无论年轻警员再怎么抱怨，老警员都不再回答。
两人来到现场，按照正常流程和程序，采样检测，拍照保留现场，随后等待机构过来进行场景还原。一套程序下来其实用不了多久，但主要是这血腥的场面，年轻警员都吐了好几次了。
“你其实也不用这么认真的，到后面结案的时候，也不会有你什么太大功劳的，功劳都归给那些送过礼的年轻人，或者有关系的年轻人，随便应付一下就好了”。老警员说道。
“身为一名警察，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年轻警员愤怒地反驳道。
“你想认真那就认真吧！反正我随便应付一下就好，我刚进来的时候也是和你一样，对未来充满期待，对一切的不公，都以最公正的态度去对待，这是一名警察的基础修养，希望你能保持。”老警员有些无奈的说完后，叹了口气，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现场了。
像这样的命案，只在世界杯当天晚上开始，也在当天结束，虽然有些没有被人发现的，后面发现了之后，经过现场勘查，时间完全吻合。确认就是世界杯当天晚上的，到早上左右，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个星期里面那些被隐藏着的案发现场，也陆陆续续被人们发现。
一个星期过去了，烈炎与父亲的旅游也到此结束，两人载回来的列车上，久久不能平复。旅游让他们失去了很多烦恼，结束也意味着还要面对生活，面对了失去亲人的现实。
关于最近频繁出现的命案，全部记录在册以后，就直接保存在档案室中了，那些有想接手案件的警员，被一些老警员提醒后再三思索，都决定放弃了。老警员基本没有什么升职空间的，就是在年轻时碰到过这类事情，案件得到解决后，自己反而没有什么太大的功劳，而那些靠着关系的人，去占功劳的最大块，自己的努力为别人做了嫁衣，换谁都无法接受，所以稍微提醒一下后，大多数都会选择放弃。
“我们成为一名警员，不应该拿着眼前的利弊，我们要做的是为民解忧，服务人民”。“功劳什么的，我根本就不在乎，我要接这个连续性案件，不为别的，只为我从小接受过的教育引领的道路。”
临澧高深的反驳他们，表情中充满着愤怒，眼睛中的光芒都无法去掩盖，但是一些有经验的老警员，其实早就看到了结果。
“年轻人，很好，在调查的过程中有什么需求，我们都会尽可能的去提供帮助的。”一名脸庞有些老迈的警员，拍了拍临澧的肩膀说道。
此人正是副局长，在这一条小小的关系链中，属于比较上层的关系，也是这一条小小关系链金字塔最顶尖的权力维持者。
一些新警员总去想，这一类案子都不去处理，就不怕社会上的舆论压力吗？众所周知，舆论的压力是很强大的，甚至可以推倒一个政权的核心。
就连新警员都能想到的问题，那些整日指挥江山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想不到呢？自从自媒体时代涌现之后，断章取义之类的事情屡见不鲜，渐渐的失去了其中的威信，只要轻轻松松评论一带，就很容易把一个伸张正义视频当做断章取义。控制这一类视频，也就控制了大多数的舆论走向，像那一些更加官方权威的言论渠道，就需要一些大人物，靠着层层关系进行掩盖，这类事件早已见怪不怪了。
果然不出所料，连续发现几百个案发现场，依旧无法有任何的轰动，哪怕是那些死者的家人，前去政治大楼中心示威，也得不到想要的效果。在经历一次次的失败后，最初的决心早已慢慢被磨灭，随后也就放弃了，全国绝对不下于数千例，但是任何的舆论导向都没有为这一件事情发声。很明显，其中一定有大人物出手，或许是为了一己私欲，又或许是为了镇压民众内心的恐惧，但具体出于什么原因就不是一般人可知的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型星际运输舰抵达华夏的时间已经近在眼前，一个月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一切一切能查到的，都是一成不变的了。该被掩盖的东西，没有通天的手法，已经无法进行查阅。
烈炎在学校的宿舍，每天都坚持仰望星空，为了一个已故的亲人祈祷着，虽然知道没什么用，但是这样能让内心好受许多，又何尝不是一种忘掉过往的方法。虽然总能想起母亲的模样，但是内心莫名流泪的感觉已经不存在了，时间已经把此事慢慢的冲淡了，回忆也渐渐开始模糊了，母亲脸上的细节也渐渐想不起来了。烈炎脸上有些忧伤，内心也不是滋味，但这就是现实，烈炎也只好无奈的去接受。
天空蒙蒙亮的时候，这一座城市的居民，早起晨练的那些人，发现了天空中出现了许多特别亮的星星，与往常的星星不同，并不是一闪一闪的，是大多数时间都是亮着的，只有偶尔会闪烁一下，如果不是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可能都发现不了。
很多人都拿着手机拍着星空的“星星”，转发到一些短视频去，还有一些当场开始了直播，经过一个小时左右的“发酵”，不仅仅只有这一座城市，就连附近几座城市也同时看到了。等到天空彻底明亮的时候，才看见所谓星星的真面目。
华夏1号星际运输舰正停在了这一座城市的数万米高空中，飞船之庞大，使人瞪目结舌，有一些地方都已经造成了拥堵。许多人为了看飞船而停下了匆忙的脚步，毕竟像这样的庞然大物，其压迫感是语言难以描述的，当你真正感受到的时候，内心就只有臣服的冲动。
运输键把一整座城市的阳光都遮蔽了，就连附近几座城市的阳光也被掩盖了1/3左右。清晨没有一缕阳光照进这座城市，一直显得灰蒙蒙的模样，隐约间感觉，清晨的绿叶都没有那么嫩了。
光线已经足够清晰的时候，星际运输舰整体的模样显现了出来，由于在高空中的缘故，正好在这一座城市中可以看到完整的模样，在万米高空中也可遮天闭日，感觉长度都有数百公里。外面有很多不停的灯亮着，时而会闪烁，也有一些能量供应时呈现出的亮度，显得格外壮观。
4个能量推进器，属于最显眼的，就算相隔万米，依旧清晰可见，4个推进器，每一个都有数10公里长，分别贴附在运输舰的4个角落，看样子像是维持平衡的设计。城市中的人们，各有各样的猜想，分别对着手机诉说着，那些无法看到运输舰的人们，成功被他们牵起了好奇。
“时间已到，计划启动。”星际运输舰中指挥室传来指令。
星际运输舰数百个小舱门打开，里面一台台的小型飞行器以及运输舰，把从华夏1号带回来的东西不停往外运，停留在海边沿海空地处，那些地方早已经把警戒线拉起，安排了许多人进行现场秩序维护，东西放下后接着返回运输件中，再次反复来回搬运。
在下方的人群中看到的，却是黑压压的一片，如同与天将至的乌云一般，一瞬间便遮住了仅有的光线，使得城市中宛如黑夜一般，所有行驶着的工具，无一例外，全都打开了灯光。仅仅过去了一个小时，卸货任务已经全部完成，小型的运输舰和飞船，并没有返回星际舰中，而是停留在了堆放物品的沿海岸边，貌似在等待着进行施工一般。
随着货物全部卸下，星际运输舰，四处推进器光亮耀眼，原本高空中的大小慢慢缩小，渐渐的淡出了城市，远离这城市的喧嚣，最后光线一下子照耀在大地上，本该按时到来的清晨，推移了他的脚步，但却没有缺席。
因为在华夏大地中，并没有停放这一艘巨物的地方，也没有专门为其设置的专属停放点，因为太耗领土了，因此需要前往火星区停放，才会出现先前那一副匆忙的景象。之所以在天空没亮之前没有开始，并不是因为夜间工作不好，而是还有别的计划仍在商讨中，全票通过之后才开始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