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战事将起
东阳皇宫。【】
“你是说,盛璟回到魔诃宫了?”
宫殿之上,一男子端坐在玄黑纯金龙椅之上,好不威严。
大殿之内空荡荡只有二人,如今男子略有些怒气的声音在宫殿之中回荡,让人心中一颤。
红衣女子站在宫殿中央,如今点头,“是,他已经回来了,殷洵太过厉害,咱们的人都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一个殷洵,这么些年来一直在外头,你们也当真是废物,这么久了还没完全拿下魔诃宫!”男人脸上笑着,可眸子中却满是杀戮。
红衣女子自是不敢直视,深深将头低埋到胸口,“主人息怒!如今魔诃宫内还有几枚棋子,他们是关键,必然不会出幺蛾子的!属下已经设计让殷洵离开魔诃宫,如今宫内只有盛璟一个小娃娃,咱们的人会在殷洵回去之前将盛璟解决掉的!”
“这话你说过太多次了,孤不要必然!孤要绝对!必须成功,否则你们一群人,都别想活!”
“是!”
男人话中满是怒气,红衣女子心惊,立即跪了下去。
“……”
魔诃宫。
盛璟瞧着今日端上来的药,有些疑惑。
他端坐在窗前,瞧着外头初升的日光,问道:“殷洵呢?有消息了吗?”
今天已经是第三日了,可是殷洵这三日里都没给自己带回过一丝消息。
许是近日压制真气又到了下一个阶段的缘故,从昨日起盛璟便只觉体内真气躁动不安,可也不至于如从前那般,痛苦不堪。
见送药的人不回话,盛璟有些疑惑,抬眸望去,今日送药的换成了另一个人,是个年幼的少年,瞧着与盛璟倒是年纪相仿。
少年将手中的汤药放到了盛璟身前,便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舌头,示意自己不能说话。
盛璟疑惑,“你不会说话?”
少年点头。
“以前倒是从未见过你,你从前是在哪当差的?”盛璟问。
少年比划着,盛璟心中也了然,“你是药房的人?”
少年点头。
盛璟瞧着桌上的汤药,笑道:“那你可知道,为何这两日的汤药与之前不同,更苦更浓郁了些,是殷洵的嘱咐吗?”
屋外似有响动,如今盛璟体质恢复的很快,在殷洵的教导下,更是内力大增,他能很轻易的察觉到屋外有人,而是那人在偷听。
盛璟不动声色地看向少年,只见少年伸手指了指屋外,随即又摇头。
心中了然,盛璟未露出破绽来,轻快地说道:“原来如此,那我喝了便是了,他今早来信说明日便回,我也安心。”
说着,盛璟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待屋子里的人离开,可盛璟依旧能察觉到那股气息一直在屋外,有人一直在暗处瞧着他。盛璟不动声色地将碗里的药喝到了嘴里,便坐到了床榻之上闭目养息。
许久,屋外的人才离去。
盛璟睁开眸子,将嘴里的药全然吐了出来。
魔诃宫有变……
“……”
距离南阳王寿宴,已经过去了半月之久。
君涑同岚无也终于回到了京城。
皇宫之内,君涑才到,便换上了朝服,听着朝中的老臣们汇报着他离开的这段时日的许多杂事。
“皇上!如今东阳那边已然公然挑衅,如今大战一触即发,往年的玉蓝关由萧家军镇守,也能有所震慑,可如今三年过去……消息传遍了东阳,如今东阳知晓萧家军不再,便也放开了手脚了!”
宫殿之内,众人议论纷纷。
这段日子京城倒也没出什么乱子,眼下唯一着急的,便也是西宁与东阳大战一触即发了。
若是之前,有萧子毓在,东阳只怕是连头都不敢露出来。
便是萧子毓被处死,这消息也是被刻意瞒着的,便是怕西宁如今还不稳当,又有东阳祸患。
可是终究纸包不住火,萧子毓身死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如今的东阳见西宁没了个像样的主帅,多次来犯。
此次君涑离开京城特意去了青州,便也是打了青州军的主意!
“此时朕自有定夺,如今萧家军余下的兵马共计两万人,已然全部收入青州军中,不日便可迎战东阳!”君涑胸有成竹地说道。
底下老臣却有人有所顾虑,道:“可到底青州军的兵马为先帝所赐南阳王,若是南阳王怀有异心,岂非更是艰难?”
“是啊,如今战事岌岌可危,便是边境各州,如今也各自打算,青州到底也距玉蓝关不远,若是南阳王拥兵自立为王……”
这些境况,君涑倒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如今走了这一趟,君明倒也是没有要撕破脸皮的心思。
况且虽然君明面上同自己不合,可是心底里也是心怀天下百姓的,必然不会有任何的差池,起码东阳来犯,能够出兵抵挡。
君涑淡然一笑,道:“朕与南阳王是手足兄弟,如今天下战事将起,又怎会生了隔阂,置我西宁百姓于危难?”
君涑说的冠冕堂皇,可是堂下的老臣,却无人信他这一番话。
朝中之人何人不知如今的君主是个心狠手辣之人,自从继位以来,兄弟手足,出了南阳王,全然被各种理由诛杀。
便是后代,也都没留下。
可如今君涑说出这话,满朝文武,也只敢高呼:“皇上仁慈!”
此事君涑有了解决的法子,众人自然也都没再提起,毕竟京城山高水远,便是打输了,让几座城池也便罢了。
毕竟玉蓝关一说,原本便是萧子毓同岚无一路打过去的,荆州以外,多年前都是东阳的地盘,是萧子毓一个一个打下来,所以有玉蓝关一说。
玉蓝关,又有毓岚关一说!
下朝后,君涑便要赶到御书房,整理这些天堆积的奏折。
“叫国师来见朕。”君涑吩咐道。
岚无点头,“知道陛下要召见,属下已经派人去请了。”
“皇上!”
还没踏进御书房,君涑便听到了里头矫揉造作的声音,让人心中一颤。
岚无很是识相地站在了宫殿门口,没进去。
君涑无奈地踏入内殿,便瞧见了里头一身粉色纱衣的美人,如今正巧笑倩兮地瞧着自己,见着了君涑到来,满脸娇羞。
“爱妃怎么来了?”君涑笑的温润,不动声色地坐到了软榻上,只觉头疼。
惠妃扭着腰肢,上前去坐到了君涑身旁,娇嗔道:“臣妾自然是思念皇上了,皇上见着臣妾,倒先问臣妾为何前来,当真让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