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贺寿
萧子毓陪着洛瑾到了园子中,这会儿容明已经在那儿回话了。【】
此次君涑的来意,大概就是青州军了,容明掌管青州军多年,此次君涑特意交代,只怕是有大事要发生。
毕竟萧子毓也是有意加入青州军,如今君涑说的什么,她心中还是好奇的。
“爹爹!”
洛瑾带着萧子毓,一路到了南阳王处。
君涑眸子很快扫过萧子毓,虽只是淡淡的一眼,却让萧子毓不寒而栗。
“萧公子!”南阳王见着了萧子毓,稀奇地笑着,“萧公子似不喜我南阳王府一般,本王还当今日萧公子不赏脸了呢!”
毕竟这么多天,萧子毓可没什么消息,就跟失踪了一般。
若是换做旁人,只怕是早便巴结着整日往南阳王府跑了,哪像萧子毓,倒是花钱,却不见人影。
见他这般,萧子毓腼腆一笑,道:“这些日子王府事忙,小人也安置自身,如今王爷大寿,小人怎敢不来?”
君涑可从未见过这般的萧子毓,圆滑世故。
以前的萧子毓可不会说这些场面话,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直肠子。
大概自己真的认错了人罢。
众人议论一会儿,便都各自落座。
洛瑾自然是想挨着萧子毓的,可是南阳王到底还是注重男女授受不亲,自然不许,于是萧子毓便只能跟在容明身后了。
这会儿萧子毓坐在容明身侧,有些局促。
真是糟糕,忘记准备贺礼了!
容明瞧着一会儿端起酒杯,一会儿又放下的萧子毓,有些不悦,“萧公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王府的糕点不合口味,想念家中的美娇娘了?”
闻言,萧子毓略有不满,小声道:“容将军,您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揶揄我,好歹咱俩也是一桌吃,便不能和和气气的?”
萧子毓长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瞧着园子里无聊至极的歌舞。
眸子瞥向君涑,这会儿正跟南阳王说话,倒是有说有笑的。岚无这会儿也安静地站在一旁,瞧着地下的歌舞,面无表情。
还是同以前一般,是块大木头!
萧子毓收回目光,好奇地看向自己身侧淡然自若的容明,“容将军,刚刚王爷和那位公子可是同你说了什么?”
“这与萧公子无关吧?”容明斜睨了一眼萧子毓,眉眼没有一丝变化,“萧公子还是多注意些,当心好奇心害死了自己。”
萧子毓白了他一眼,嘟囔道:“不说就不说呗,你不说我也知道,左不过就是那点儿事呗,能是什么大秘密。”
“哦?”容明挑眉看向萧子毓,“难不成萧公子已经知道了?”
萧子毓嘿嘿一笑,道:“我知道大概,但是是什么呢我也不说,不过容将军,你可得跟我打好关系啊,我是真想从军,到时候指不定咱俩还能打配合呢!”
闻言容明上下扫了萧子毓全身,好看的眼眸里满是质疑,“萧公子想同我并肩作战?只怕是还需磨炼个十年。”
见容明不信,萧子毓也没多言,得意笑道:“我知道如今容将军是不会相信我的,不过假以时日……总之,无需十年。”
瞧着萧子毓那嚣张得意的模样,容明只觉好笑。
歌舞完毕,这会儿各大家便开始送上给南阳王所带的礼物了。
萧子毓无奈地低头,看向了一旁淡然自若的容明,“容将军,不知今日,你准备的是何寿礼?”
容明摇头,“我未准备寿礼。”
“为何?”萧子毓惊讶地瞧着容明,不见他有一丝惊慌,“这可是你的老大,你竟然也不准备寿礼?南阳王这般好说话吗?”
容明没正面回答,倒是好笑地瞧着萧子毓,“萧公子着急,该不会是忘了给王爷准备寿礼了吧?”
被容明说中,萧子毓无奈地撇撇嘴,直言道:“昨日收到的帖子,今日便过来,我哪知道送什么,总不能花人家的钱给人家挑礼物吧!”
那这也太荒唐了。
况且这种场面,她一时也想不出该准备什么寿礼啊!
不过大同小异的寿礼,无非便是字画绸缎,奇珍异宝,各式各样都有,但也都不是些稀奇的物件。
“聂府长子聂怀疆!贺寿!”
听到这个眸子,萧子毓抬眸望去。
她可是听见了这聂怀疆说带了好东西,倒是好奇能是什么稀奇的东西。
少年一身红衣着实耀眼,若萧子毓是洛瑾那种小姑娘,大概也会喜欢这般意气风发的少年人吧。
聂怀疆带着手中的一个盒子走到了园子中央,此刻众人目光皆在之上。
萧子毓有些震惊。
她手中的盒子倒是非常精致……不过,怎么瞧着那样像食盒?
难不成是吃的东西,那倒真是别致了。
南阳王倒似乎很是喜欢聂怀疆,这会儿也乐呵呵地笑着,瞧着那食盒一般精致的盒子,问道:“怀疆,今年又是什么稀奇的物件啊?”
“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聂怀疆笑道,“听闻王爷以前战乱时,在外头打过一场战,届时乃王爷十八岁生辰,二人受到埋伏掉落山崖,王爷也是在此间过分生辰。”
聂怀疆将盒子打开,里头倒当真是一碗寿面,“那位将军怕王爷受不住这番苦楚,在小村里给王爷做了碗寿面,王爷曾说,那时此生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萧子毓闻言,眸中有些复杂,看向上首的南阳王,却见他懵然。
那一次倒真是萧子毓跟君明,两人一同掉入山崖。
原本她可以全身而退,若不是带着这个累赘,那倒还真是不会受伤,更不会那般懒呗。
不过之前父亲可是说过,便是出了什么大事,都得护好君明,不得让君明有任何的危险,如若不然,她才不会管他,那时候的君明就是个小屁孩,总是拖后腿。
自那之后,君明便再没缠着一起行军打战,倒是一直乖乖地待在青州。
这会儿,南阳王身边的下人上前去接过了聂怀疆手里的东西,端到了南阳王桌前放下。
碗中的寿面那般清汤寡水,却是有着淡淡的清香,倒是很有食欲。
南阳王淡然一笑,道:“的确是许久未曾尝过了。”
萧子毓有些得意,她虽然手艺不好,可是若是煮碗面,那还是不在话下的,毕竟自己儿时一人在外,最常做的便是这个。
聂怀疆得意地笑着,道:“这可是我拖人四处寻找,才找到了那位将军的家仆……”
说到这儿,聂怀疆一顿,便跳过了这个话题,“我可是花费了好些力气,才将她请到了青州,做一碗寿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