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病危
见徐二娘的模样，大家已经明白真相，当年孔武为了孩子不受苦，下药打了徐二娘的孩子，或许是好意，但徐二娘不能接受。
“别说了。”郭攀忙道：“两刀，你自己选。”
“我……我！”柳想颤抖起来，“一个胳膊，一个腿。”
徐未晚：这人善会趋利，选了最能活下去的方案。
郭攀见徐二娘神情激动，自告奋勇道：“我来行刑。”
柳想道：“按江湖规矩，你不许加刑，也不许补刀。”
郭攀笑了笑：“我比你懂。”
“你用心点。”徐午低声吩咐，“若他活下来了，我娘就活不成了。”
郭攀道：“这种人，天都不许他活。娘心软，才会三刀六洞给他个痛快。”
柳想已经吓得瘫软了，郭攀将他挂起来，在他的胳膊上扎了一刀，又拧了一下，血喷涌出来，柳想疼得昏死过去。
等他醒来，郭攀再另外一个胳膊上，如法炮制。
血再次喷涌出来。
拧的那一下，是为了让伤口扩大，郭攀是懂的。
“没有给你加刑，你好自为之。”
郭攀将柳想扔在地上，任他痛苦翻滚。
过了半个时辰，柳想的血流干了，他抽搐着死去，临死前看着自己的座位，露出悔恨的表情。
徐二娘半日没说话，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抚摸着孔武的位置：“你不会这么做的，对不对，他是说谎对不对？”
空位置没有说话。
“红瓦罐里面是补药，对不对？是我身子不受补，对不对？”
徐二娘眼睛发红，显然受到了打击：“若真是你做的，你对得起我吗？”
郭攀道：“娘，孔大叔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吧。”
自己都不保，哪能保护孩子。
若是招安，朝廷拿孩子威胁他们，岂不是更增加痛苦。
“对，必定是假的，柳想说的都是假的，他为了不让我报仇，哪有自己杀自己儿子的。你没有对不起我，孔大哥，是我对不起你，你的仇人就在我面前，我和他有说有笑……”
徐二娘喃喃说着，不肯停下，似乎一停下，就会想到自己曾经死去的孩子。
徐二过来：“你杀了我，给你夫君报仇吧。”
徐二娘拔刀：你以为我不会杀你？”
徐未晚扑上前，抱着她的脚：“娘，不要啊，爹最怕死了，爹见到危险就躲，可是娘要杀爹，爹连眼睛都不眨。”
徐二娘的刀砍不下去，第一次见到徐二的情景在眼前“好汉饶命”。
还有一路上“饶命啊，救命啊。”
还有爬在树上：饶命。
这人怎么就是杀夫的仇人呢？
“娘，爹一路都给咱们出主意，救了咱们好多次，爹最聪明了，他扮成道士，他过关卡，他杀靳老爷高太守，他开仓放粮……不要杀爹。”
徐未晚苦苦哀求。
徐二抱着徐未晚道：“别说了。”
徐秀姑求情：“嫂子，哥哥最好，你不让他睡房间，他就睡外头，你别杀他，你们还要生老四呢。”
徐二：“秀姑，你也别说了。”
“爹的脾气很好，我一路骂他，他也不恼怒。”
“是呀，爹做事有分寸，嘴里和姑娘们说笑，其实从不碰姑娘们。”
几个儿女纷纷开口，徐二落泪：“我哪有这么好，我就是那个徐贼啊。”
“不，我们心里，你是我们的爹。”
徐二的泪如雨下。
徐二娘的刀哪里还下得去。
“孩子他娘，我当时接到禀告，说驸马被山贼劫持杀了，我知道驸马不是东西，可是没法子，朝廷的脸面还有长公主的威逼，我不得不吩咐灭山寨，杀你夫君……”徐二解释，“若我知道你在……”
唉，这又哪里去知道。
叮……3个银币。
徐二娘激怒攻心，昏厥过去。
徐二急了抱起徐二娘：“快快，快下山，救你娘。”
回到村子，徐二娘浑身发热，头上冒虚汗，和黄家孙儿的症状一样。
看着徐二娘面如金色，徐早上急了：“这是疫病吗？”
“估计是前几日照顾黄家孙儿，染上了，这两日才发作出来。”徐午分析，“赶紧弄药吧。”
徐二吩咐家人们：“你们都远些，我来伺候你娘。”
徐秀姑忙道：“哥哥，我来吧。”https://
“不必了，你好好养着，今后还要和冬儿团聚呢。”徐二不答应，“你去烧水做汤就是，记得热水时刻要有。”
“哥哥放心。”徐秀姑出去。
徐午道：“我是女子，伺候娘方便些。”
“你和郭攀好好过日子。”徐二笑了笑道，“不然你病了，郭攀该担心了。”
徐早上要伺候，徐二也不让：“你只管用水雾罩着，让你娘凉快些就是。”
徐未晚上前：“我和爹伺候娘。”
徐二这次倒没拒绝：“好孩子，你娘心疼你，你在旁边她也能快些好起来。”
徐秀姑担心两人，给他们弄了口罩。
徐二和徐未晚都没戴。
徐二不想戴。
徐未晚不用戴。
可是徐二娘这病，也反复得厉害。
或许是没了求生的欲望，徐二娘的病比黄家孙儿还厉害几分。
有时候竟然说胡话：“我不会嫁给他的，你不必说了，我没杀他就是他命大。”
“我的孩子怎么会是你弄掉的，他说的是假话对不对，真的是你吗？你还不如杀了我。”
“我不能杀他，对不起。”
零零散散贡献了十几个银币。
徐二叹气，将湿润的布覆盖上徐二娘的头。
这日见徐二娘的神智依旧不清，徐未晚有些着急，她进了系统。
徐未晚买了一百颗清热解毒丸：牛黄解毒，可解热毒，100颗能合成解毒续命丸。
10000个银币合成之下，一颗扑鼻清香的丸药出现。
解毒续命丸：能解一切毒，续命延年。
徐未晚笑了，有这个，娘可以不用担心了。
没想到系统这么好。
这么好的系统，过不了多久就用不了了，徐未晚想，要不要乘着有系统，多做些丸药，以备不时之需。
回头弄点银币吧，银币又不够了。
丸药正要掏出来给徐二娘，看着忧心忡忡的徐二，徐未晚心念一动，不着急。
娘还没有到山穷山尽的地步，还可以等。
这可是爹表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