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崇仁美酒
吴过缩着头过来，被老娘和老婆推进了青楼，吴婆子和吴嫂还想一起进来。
徐早上和郭攀拿棍子：“青楼不能进女子。”
吴婆子叉腰：“我儿子如今管你们，我是他娘，怎么就不能进去？”
郭攀拿住吴婆子的痛处：“东家立的规矩，若是你进了，你儿子的差事就没了。”
一听儿子可能丢差事，吴婆子怂了。
吴嫂拉她走：“回去吧，相公晚上就回了，有话回来说。”
郭攀在后头道：“晚上是青楼最忙的时候，可回不来，要回也是明日一早了。”
吴嫂不甘心：“夜里不能回？”
看着这一堆花花绿绿的姑娘就不放心。
“不然怎么能拿五两银子的月俸？”轮到吴婆子劝吴嫂，“男儿志在四方，你是他娘子，得支持他才是。”
“可是万一他花心……”
过路的青楼女子笑道：“放心吧，没有银子，我们才不陪呢，白睡的事情谁干呐。”
也是，吴嫂勉强回了。
吴过缩肩进了青楼，他没见过大世面，初次见了灯红酒绿的有些畏惧。
他问徐二：“哥，我要干什么？”
徐二大笑，搂着他的肩膀道：“兄弟，你是管这青楼的，想如何就如何，不过你刚来，得熟悉熟悉我们这里的规矩，知道姑娘们都是做什么的。小红，你来告诉他。”
小红转出来，拉着他笑道：“吴相公，你跟我来。”
一声相公，叫得吴过脑子发晕。
小红长得美丽，穿着粉色衣裳戴着金圈耳环，身上茉莉花香，说话软软的，看得吴过眼睛发直。
吴过的老婆整日大声斥责，又没好脸色，也不会打扮，怎么比得过小红。
小红拉着吴过去厢房，丫鬟上酒菜。
小红夹了猪耳丝，送到吴过嘴边，笑道：“相公你看，这就是咱们青楼的酒菜，你尝尝可口不可口？若是哪里不合适，只管让他们改。”
吴过连连点头：“味道不错。”
小红斟酒，喂到吴过的嘴边道：“相公尝尝我们青楼的酒，比外头如何？若不行，咱们让他们重新买。”
美酒下肚，吴过觉得飘飘然起来：“这酒不错。”
“相公边喝我边弹琴，为相公助兴。”小红笑起来，两个酒窝尤为动人，“这是我们青楼的曲目，也是我的拿手曲目，若是不好听，相公只管说。”
悦耳的音乐在耳边，美酒在手中，四周触目所及都是柔软的粉，吴过醉醺醺的。
“好听，怎么会不好听呢。”
不多久，只听小红轻柔道：“相公醉了，我伺候相公就寝。”
“不行，这可不行。”
“这也是我们青楼的项目，相公得亲自试试，提出意见，若不好，小红立马改。”
“这样啊……”
感觉到一个柔软的身子，吴过彻底沦陷了。
小红取下帐子，嬉笑声传出来。
外头，徐二：哼……老子还没享受过这种……算了，那个母老虎在下面。
徐未晚和徐午说话。
徐午鄙夷道：“刚有一点点权利，就忍不住堕落，这人也就这点出息了。”
“爹爹和姐姐这么安排是想干什么？”徐未晚明知故问，“我不明白。”
徐午摸着徐未晚的头道：“让这人沦陷，让他家乱起来。”
自己的仇也算报了些。
只不过重头戏还没开始，罗达压根没出现，更别提白莲花了。
白天客人并不多，尤其是雅间的，毕竟有身份的人都有正事，不会白日就进青楼，来的大多是纨绔子弟。
几个纨绔子弟进来，打不起精神：“斗鸡没意思，打猎没体力，喝酒吧，到处都是一个滋味。”
“来听听曲，晚上等你爹回来，你就不容易出来了。”
“唉，及时行乐吧。”那纨绔子弟道，“来两壶好酒，再叫几个姑娘过来说话。”
第一笔生意，徐二亲自出马送酒：“好嘞，这是偶然得的极品酒，味道极浓郁，只是数量有限得很，我们首次出售，这壶算我赠送给各位的。”
“且来尝尝。”
老窖习酒出场。
纨绔子弟们喝了一杯，同时瞪眼抢酒壶：“好酒，好酒，绝世好酒。”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酒，老板，再来三壶。”
“以前怎么不见有？”
“各位公子，这酒好是好，可是极其难得，数量也不多。”徐二笑道：“十两银子一壶，不知各位……”
有银子吗？
“还怕爷没银子？”纨绔子弟拍了一张一百两的在桌上，“三壶酒，再上最好的菜，叫几个姑娘来。”
徐二笑咪咪：“好嘞。”
“稍后我带一壶回府，我老爹就好这一口，他喝了酒，就不会盘问我的功课了。”
“好主意。”
“我也带一壶回府。”
“没想到这青楼有如此美酒，今后可得常来。”一个纨绔子弟问，“老板这是什么酒？”
徐二正要说宫廷玉液的时候，突然改口：“崇仁美酒。”
徐未晚：……
徐二：老子名扬天下。
有了这些纨绔子弟，不愁美酒没有收入，徐二美滋滋算起来：酒窖一共有四十几坛酒，每坛能灌二十几壶，存量有八百来壶。
酿酒总要七日，真敞开来，这点酒怕不够喝的。
还不知郭攀能不能酿出酒来。
“让人写上，崇仁美酒每日限一百壶，还有你们打酒的时候，手抖抖，别灌那么满。”
徐二吩咐丫鬟婆子，“不许偷喝，若有人偷喝了，打出去。”
丫鬟过来请示徐二道：“吴相公还要送酒去，咱们给不给？要不要收他的银子？”
报仇不收银子。
徐二笑道：“给他送去。再让他带回家一壶，有剩的好菜给他带上，不过不许多带。”
多带怎么能让他们内部抢起来呢。
第二日一早，吴过才从小红的厢房出来，他脚步虚浮，眼睛肿着：“我……”
“没事。”徐二笑道，“我都替你做了，咱们今后是同僚，互相帮着些，下回我有相好的，你也帮我遮掩些。”
吴过拱手谢他：“徐兄真是好人。”
“厨房剩的一个猪脚，给你老娘吃的，还有一壶酒，你也拿去。”徐二笑道，“这是咱们差事的好处。”
吴过更欢喜了。
这差事好，有姑娘陪睡，有酒菜，真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