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接近孟姬
徐秀姑炖上了虎肉疙瘩汤，又切了一大盘土豆丝，等着徐二回来。
一刻钟后，徐二喜滋滋回来：“打听到了，明日孟姬要去首饰铺子，首饰铺子在这街的西头。再过两三日高尚远要去道观，道观在郊外。”
叮……5个银币。
徐二娘笑道：“你的情报倒是快。”
“那是自然的。”徐二笑道，“几块饼子就和街头大娘们熟了，她们无所不知。”
叮……1个银币。
徐未晚：朝阳大妈。
徐二斜视着徐午：“大闺女，咱们比比，看看谁能先得手。”
徐午淡淡：“赌注是什么？”
“上回那五百两。”徐二气道，“若我输了，再欠你五百两，若你输了咱们两清。”
徐午道：“五百两太少，咱们玩大一点？”
徐二咂舌道：“多大的？”
徐午嫣然一笑道：“五百零一两，怎么样？”
又被这小娘皮耍了，徐二气哼哼道：“好好准备吧，我还有个孟姬的消息，你要不要听？若要听的话，花一两银子来买。”
一两银子，徐二明显是在以牙还牙。
徐午道：“不要。”
徐二：……
哪能有消息不要？徐未晚忙抱着徐二的腿，撒娇道：“爹爹告诉我嘛。”
徐二拗不过小女儿道：“孟姬虽然受宠，但是毕竟不新鲜了，几个月前府里来了一个宋姬，相貌才情不在孟姬之下，深得高尚远欢心。”
叮……3个银币。
原来孟姬快失宠了。
徐午笑道：“不过是道听途说，当不得真。”
徐二急了道：“上回我见高尚远的最后一次，他带的不是孟姬，是另外一个女子，我当时还奇怪呢，如今想起来，就是这个宋姬了。”
叮……3个银币。
看来是真的。
第二日，徐午带徐未晚来到首饰铺子，首饰铺子的掌柜见两人是布衣裳，并不在意，只让她们在一楼看银饰。
这首饰铺子颇大，一楼是银簪子，最好的也不过是鎏金的，而二楼则是金首饰和玉器，是留给富贵人家的。
徐午带着徐未晚看了一遍一楼，只见银簪子银耳环一排排摆放，有鸳鸯的，有梅花的，有吉祥纹的，样子繁多。
徐午拿了一支梅花的道：“都普通，唯独这支还简单些，我就要这个吧。”
说罢，又给徐未晚选了一个银手镯，带着图个喜庆。
正想再给徐二娘和徐秀姑挑选一对银耳环，只见几个官差护送着一顶软轿过来停下，丫鬟掀开帘子请下一个美人，只见这女子肌肤如雪白，眼眸如流水，十分标致动人，怪不得高尚远宠了好几年。
丫鬟道：“夫人，铺子到了。”
孟姬兴致似乎不高，眉心也是紧蹙的：“去看看吧。”
铺子掌柜飞速迎上来，谄媚笑道：“夫人，咱们这里新到了一批簪子，正想给夫人送信呢。”
孟姬嗯了一声，抬脚上楼。
徐午拦住孟姬道：“这位夫人看起来是大富大贵的相貌，但为何脸上带了桃花劫。”
徐未晚：这是要走徐二的装神弄鬼路线吗……
丫鬟忙怒斥：“你是什么人，敢在夫人面前胡说八道。”
掌柜的见孟姬似乎动气，忙解释道：“夫人，这是楼下的客人，您别见怪。”
又对徐午道：“还不速速离开，不然扔你出去。”
徐午冷哼一声。
“好个桃花劫。”孟姬冷笑道，“你们听了什么胡言乱语，就想和我搭讪？”
徐午冷冰冰道：“谁稀罕和你搭讪，我不过是看你明明在犯桃花劫，却还涂着桃花粉，觉得可惜提醒一句罢了。”
孟姬愣愣道：“咦，你知道我涂的桃花粉？”
孟姬身边的丫鬟有几分姿色，她笑道：“夫人今日涂的是杏花粉，可不是什么桃花粉，可见你们是骗子。”
掌柜的叫婆子过来撵人。
“等等，早上我嫌杏花颜色不好，临时换了桃花的。”孟姬惊奇道，“你能看出桃花粉，这就不一般了。”
叮……2个银币。
徐午淡淡拉着徐未晚离开：“走吧，娘和姑姑还等着我们呢。”
徐未晚明白徐午这是欲擒故纵，忙道：“可是姐姐刚才说，若这夫人再不改，恐怕富贵命就没了。”
“没了就没了，又不是我们的富贵没了。”徐午的冷淡风一贯深入人心，不像是表演。
孟姬反倒留意了，拦住两人道：“你们看看我的簪子的来历？”
单单一个桃花粉，可能是猜的。
这哪里难得了徐午，她淡然道：“这是宫里传出来的工艺，金丝抽得极薄，然后一层层绕上去的，这样做出来的工艺轻巧，但也有个不好的地方……”
叮……3个银币。
孟姬道：“什么不好？”
徐午拂袖道：“里头容易落灰，而且若是颜色污了就要去炸，本来这金丝就薄，炸了之后容易断。”
叮……3个银币。
孟姬眼睛露出惊讶，她已经断了好几根，原来是这个原因。
再说话的时候，就带了几分尊敬：“两位姑娘从何而来？我从前竟是没见过。”
徐午道：“我们是走亲戚的，没料到一路遭灾，到了雍州，从前我跟过宫里的嬷嬷，相面啊花儿粉儿的，都略知道一二。”
孟姬身边的丫鬟撇了撇嘴，显然是不信的意思。
孟姬发出邀请：“请姑娘楼上坐坐，我们说说话喝杯茶如何？”
徐午微微笑笑道：“许久没喝茶了，倒是有几分想了，夫人请。”
孟姬忙吩咐丫鬟：“紫萱，准备好茶。”
原来那个有姿色的丫鬟叫紫萱。
掌柜的奉上簪子托盘请孟姬过目，紫萱奉茶上来，一副徐午姐妹不配的模样。
徐午喝了一口茶，吐了道：“这茶并不是今年的，不好。”
紫萱忙道：“今年大旱，百姓饭都没得吃，茶叶也歉收，这是去年最好的茶叶了。”
叮……3个银币。
徐午淡笑道：“再如何歉收，也歉收不到富贵人家头上，看来还是我不值得这茶叶，告辞。”
孟姬忙骂紫萱：“让你亲自准备好茶，你却偷懒，还不去换茶。”
紫萱忙下去，换了最好的来。
孟姬笑道：“丫鬟不懂事，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徐午头也不抬，只撇着茶沫，手法娴熟，不似一般人家的女子。
徐未晚：这还是孟姬在考验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