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救人

    徐二娘有刀在手，众人心里安稳许多，喝了一回水，见日头已经到中午，又将剩下的五个土豆，选了三个烤了吃，然后才继续往前走去。这山沟有七八里地，起伏不平，众人为避开流民，尽量走的小路。即使这样也见到了人。傍晚，一个妇人在呼救，她身上有一个男子，似乎要强暴她，旁边有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子死命拉扯那男子。“救命呀……”见有人过来，那妇人哀求不已。“狗贼拿命来。”

    徐二娘拿刀扑向那男子，那男子见徐家人多，吓得扭头就跑。小男孩抱着徐二娘的腿哭道：“婶婶救命。”

    徐二娘不便再追，温和道：“好孩子，坏人走了，你不必害怕。”

    那女子爬过来，跪在地上抱着孩子，哭谢徐二娘：“若不是姐姐，我就死了。我死了也罢了，可怜这孩子没娘，这乱世也活不多久。”

    徐二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家人呢？”

    “我姓温，夫君死得早，婆婆嫌我们光吃不做，赶我们离开，我带着孩子讨饭到此，谁料遇见这坏人。”

    温娘子哭道，“既然遇到姐姐，我愿意做牛做马伺候姐姐，只求姐姐带我和孩子一起逃难。”

    徐早上叹气：“可怜。”

    徐二忙道：“我家人口也多，哪有能力养闲人？”

    温娘子文弱哭道：“若如此，我们母子只能落草为寇了。”

    落草为寇几个字，似乎触动了徐二娘，她沉吟不语。温娘子哭道：“我会缝补衣裳手工女红，还会做饭，这孩子虽小但是机灵，摘果子、刨树根、捡柴火都能做，和你家女娃也可以做个伴。”

    徐二听了，忙笑道：“我觉得行。”

    有这母子两个，今后自己不用干活了呀。徐二娘也点点头答应下来。温娘子喜欢得给徐家人一一磕头。徐未晚耳语道：“哥哥，你的灵根可别对外人露出来。”

    徐早上点头称是。徐家分了些水给温娘子，继续赶路。夕阳再次夕下，众人找地方歇脚，温娘子也着实勤快，捡柴火、烧水，又将自己存的几个树根拿出来分享。徐早上拿出剩下的两个土豆，温娘子忙接过：“我来收拾，你们歇着。”

    徐家逃难没带碗筷，温娘子却有几个残破的碗筷，还有一个瓦罐。温娘子将土豆细细吹了灰，和树根放在瓦罐一起煮，又抽空将自己衣裳边抽了一根线出来。“小哥衣裳损了一块，我替你补补。”

    温娘子年纪不大，长得颇为清秀，声音也温柔。徐早上脸一红道：“不必了，灾年不讲究这些。”

    、温娘子拿出一根鱼骨针道：“若不及时补，恐怕会烂得更厉害。”

    说罢便亲手要为徐早上更衣，吓得徐早上连忙脱下衣裳。温娘子低头温柔补衣裳，不一会儿衣裳补好了，温娘子想伺候徐早上穿，徐早上连忙道：“多谢，我自己来便是。”

    温娘子柔柔一笑：“我去看看土豆汤。”

    徐午冷眼看着。土豆汤好了，温娘子熄了火请众人来吃，徐二眉开眼笑，自己终于不用干活了。坐享其成的滋味真好。温娘子盛土豆给徐家众人，轮到徐早上的时候，她特特多勺了一些汤。见母子两人站着，徐二娘忙道：“你们也吃。”

    温娘子低眉顺眼道：“我们等会喝两口汤就够了，我们不饿。”

    徐早上道：“你一直忙，哪能不饿呢。”

    温娘子低头含泪道：“从前伺候婆婆惯了，并不觉得多累。”

    徐二给温娘子一双筷子：“一起吃，明日让早上再挖就是，这小子本事大得很……”徐二娘看了徐二一眼。徐二连忙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