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惊鸿一瞥凶影现 艳舞翩跹 妖鬼难辨
看着在马芊然“淫威”之下已然放弃抵抗的林元晋，卢锐吃饭的时候都止不住地乐，差点没被汤给呛死，惹来马芊然一个大大的白眼。
吃完饭简单收拾后，三人下楼来到一楼，卢锐打开公司大门，公司整体装修风格与楼上一样相当简约。
一楼的面积跟楼上相同，大概三百多平米，对于一个“咨询服务公司”来说太大了些，所以除了前面的会客室和三间办公室外，后面的一百多平米被单独隔开做成了小型健身房，各类健身器材一应俱全。
三人在会客室刚坐下，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推开公司大门走了进来，他身材不高，刚过一米七，略有些发福，带着金丝边眼镜，穿着得体，沉稳内敛，带着常年当领导自有的气度，非常有礼貌地问道：“请问卢先生在吗“
卢锐迎上去跟中年人握了握手，笑着说：“是王校长吧，您可真守时，说好五点，一分钟都没差。”说着把他引到会客室落座，端上一杯刚泡好的热茶。
接着给他介绍道：“这位是马芊然小姐，也是我们公司的老板，那位是公司的顾问林元晋先生，您之前联系的尤石杰先生是我们长辈，他只负责咨询，具体服务都是由我们提供。”
马芊然和林元晋也先后与王升耀一一握手。王升耀看到马芊然的时候，眼睛一亮，闪过一丝贪婪淫邪的神色，虽是一闪而逝，但卢锐和马芊然显然都注意到了，两人不露声色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王升耀落座后，四下打量着公司环境，对三人笑道：“真是有志不在年高，几位年纪轻轻就能自主创业，大展拳脚，可说是前途无量啊。”
马芊然微微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些恭维客套的场面话没什么兴趣，接口道：“王校长您客气了，听尤叔说您的事挺急的，咱们就直入主题吧，您把情况跟我们说说。”
王升耀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除了恐惧外还带着些难以言明的的神色，沉默了片刻说道：“事情发生在三四天以前，我们洛州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的两位辅导员老师，男的叫周松，女的叫金佳妮，都是25岁，三年前也是从我们经管学院毕业的，因为在校期间表现出色，就留校当了辅导员，之前负责财会系四个班的辅导工作，平时工作也是尽职尽责。”
“就在四天前，周老师被人发现死在宿舍里，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脖子上有两个血洞，门窗都完好无损，没有强行闯入和搏斗的痕迹，楼道口的监控也没有拍到有人进入过周老师的房间。警方来调查取证后，让我们等结果。然后，第二天早上，金老师也……“
王升耀的声音开始有点颤抖，手哆嗦着扶了下眼镜，“金老师也死了，死状跟周老师一模一样。警方又来了，但依然毫无头绪，到今天已经三天了，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
卢锐盯着王升耀，沉声问道：“王校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您既然去找了尤叔，那我们是吃什么饭的您想必也很清楚。您说知道凶手是谁，那为什么不告诉警方？凶手到底又是什么人？”
王升耀咽了口唾沫，额上隐隐渗出汗水，他不安地搓着手，涩声道：“没……没错，我……我是知道凶手是谁，凶手根本……根本就不是人。”
马芊然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追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凶手不是人？你说的证据又是什么？”
王升耀的眼神开始有点闪烁，不敢直面马芊然的目光，嗫嚅了半天道：“我可以告诉你们凶手是谁，不过你们必须在警方之前把凶手找出来解决掉，但这件事具体的内情你们不要过问。我可以出五十万，如果你们做不到，那……那我只能另找他人。“
马芊然和卢锐对视一眼，冷笑道：“王校长，你既然有朋友认识尤叔，那么我们行业内的情况你多少都了解一些。如果凶手是普通邪祟那还罢了，但如果是僵尸，那除了我们，不会有人敢接手这件事的，不信的话你尽可以去试试。”
王升耀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颤抖着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沉默了半晌说道：“我信……我信，那……那就拜托几位了，不过你们只要……只要消灭妖邪就行，其他事你们不用管，钱的方面我……我可以再加十万。”
卢锐玩味地看着王升耀，说道：“王校长，钱没人不喜欢，但有命挣也得有命花，凶手是谁您再藏着掖着，那我们也爱莫能助。“
王升耀掏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把手机递给了马芊然，卢锐和林元晋也凑过来看，只见手机上是一张不甚清楚的截图，勉强可以看出是一个女人的脸庞，长得非常漂亮，但脸色阴沉，眼眸中满是狠厉和杀意，神色中透着一股诡异。
马芊然疑惑地问：“这个就是凶手？你怎么知道的？你又怎么知道她不是人？”
王升耀眼角抽动了一下，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手抖得厉害，不少茶水溅出来泼在衣襟上他也没有察觉，声音艰涩道：“我……我认识她，她叫关沁，跟周松、金佳妮是同学，都是三年前从经管学院毕业的，不过刚毕业没多久她就跳江自杀了，当时正是汛期，什么人掉下去都活不了，警方沿江找了很远都没有发现尸体。”
林元晋说道：“如果她三年前就淹死了，那这应该是个水鬼。”
马芊然摇头道：“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抬头问王升耀：“这张应该是视频中截下来的图，视频是用什么设备拍的？”
王升耀点头道：“就是手机……手机拍的。”
林元晋疑惑地说道：“如果是鬼的话，普通手机应该拍不到啊。”
马芊然仔细看着照片，眉头紧皱，良久才说道：“如果怨气深重，鬼可以显形被拍到，但形象会很模糊，不会这么清晰，而且水鬼的话身上应该带着水气，可这个关沁明显不是，我看她脸上阴气并不浓重，但隐隐有妖气，她可能不是鬼，是妖！”
“啪嗒”一声，王升耀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地毯被浸湿了一片，他脸色苍白，手抖得像抽风一样，牙关只打颤地说道：“妖……妖怪？她……她是妖……妖怪？”
马芊然冷冷地看着王升耀，说道：“我只是猜测，还不能确认，我要看到完整的视频才能确定她到底是什么，就这么一张模糊的截图，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王升耀浑身战栗，低垂着头道：“没……没有视频，只有截图。”
马芊然“啪”地一声把手机扔到茶几上，盯着他道：“我没时间跟你玩这些把戏，你要是什么都遮遮掩掩，那你另请高明吧。不过就你这样，谁都帮不了你。至于你为什么这么怕这个关沁，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想你应该很明白，她早晚都会找上你。”
说着，站起身来就走。
王升耀满脸惧色，额头上的汗大滴大滴往下落。他眼见拦不住马芊然，转身拉住卢锐，颤声道：“卢先生，你们……你们可不能不管我，一定……一定要救救我啊，视频在电脑里，我……我回去就发给你。”
卢锐也不说话，跟王升耀互加了微信就把他送走了，看着他仓惶离去的背影露出一个冷笑。收拾完掉落的茶杯后，跟林元晋一起上了楼。
马芊然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机。两人坐下后，林元晋首先忍不住了，说道：“王升耀明显跟这个案子，还有那个关沁有不同寻常的关系，说他亏心恐怕还是轻的，他应该是干了什么缺德的事。”
卢锐看了眼马芊然，说道：“他这样的人这些年我们见过不少了，师姐和我差不多能猜到他干了些什么，他拼命掩饰，外加不想让警察介入，就是怕他干的缺德事曝光。不过，那个关沁的确有点邪性，我只能看出她不像是正常人，至于她是鬼是妖……”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马芊然放下手机，说道：“关沁从照片来看肯定不是活人，但这就很不正常了，她如果不是人，那要么是鬼，要么是妖，或者是……僵尸。如果是鬼的话，照片上的影像不可能那么清楚，说她是妖，什么人能三年就修炼成妖？除非……她原来就是妖！至于僵尸……这个更没法确定，但从吸血和牙印这点看，我也只能想到僵尸。“
林元晋说道：“她如果原来就是妖，至于三年前跳江自杀，现在才回来寻仇吗？”
卢锐道：“倘若她本就是妖怪，跳江自杀可能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至于为什么三年后才动手，这个我也想不明白，但我觉得僵尸的可能性更大些。”
马芊然摆了摆手说道：“这些都只是我们的猜测，可能实际情况跟我们想的完全不一样。我有感觉，这事远远没有目前看到的那么简单，先等他把视频发过来，我们看完再讨论下一步的行动。”
半小时后，卢锐收到了王升耀发来的视频，点开视频后其中的内容让三人瞠目结舌。
视频中看背景应该是在空间不大的房间内，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女孩，穿着极其火爆性感的情趣内衣，随着劲爆的音乐正在跳舞，舞姿妖娆妩媚，姿势大胆火辣。
林元晋腾地一下脸就涨红了，眼睛不知道是该看还是不该看，偷眼瞥了瞥马芊然和卢锐，只见他们也很不自然，马芊然的脸上有淡淡的晕红，但还是继续看着。
视频中的女孩越跳越妖媚，眼神浪得都快滴出水来，边跳还开始边脱衣服，身上的情趣内衣本就少得可怜，没两下就脱得一丝不挂，舞姿也越发淫荡。
这下连马芊然都看不下去了，红着脸带着怒气问卢锐道：“你确定没点错视频？”
卢锐连声叫屈道：“师姐，你可冤枉死我了，这就是王升耀刚发给我的。要不，你说我手机里哪来这样的视频？”
两人正说话间，视频里却出现了诡异的情景，室内原本为了烘托气氛就开得不亮的灯光突然一闪，女孩身后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但面容和大部分身体被女孩给挡住了，这时女孩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猛然转身。
女孩转身的一瞬间，身后白影的面容也显露出来，正是先前截图中的关沁，而女孩看清楚眼前情景后，一声尖叫刚刚出口，关沁就欺身而上，尖叫戛然而止。同时，屏幕一阵翻转晃动，随后视频就结束了。
三人面面相觑，虽然事先有心理准备，但也没想到看到这样的一个视频。思索了片刻，马芊然让卢锐给王升耀拨打了视频电话。
视频接通，王升耀惨白惊惶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结结巴巴地问：“卢……卢先生，视频里看……看出什么没……没有？”
卢锐笑着说道：“王校长，视频真是很精彩啊，看样子是视频通话时的录屏吧，您还好这口呢？”
马芊然没等他说完，劈手夺过手机，羞红还没完全褪去的俏脸上满是怒色，寒声问道：“视频里那个跳舞的女孩就是金佳妮，对吧？”
王升耀眼神不敢跟她对视，惶恐地点了点头。
马芊然冷笑道：“王校长，你听清楚了，我对你的这些破事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你要是不想跟你的小情人一样被吸成干尸，你最好老老实实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否则等关沁找上门，你可没处买后悔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