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杰克与治疗方案
漆黑的夜晚，佣兵与清道夫开始四处游荡，宛若饥肠辘辘的鬓狗一般，嗅问着城市中的腐朽和死亡。
“老板……”
惶恐，不安又带着一些期待。
“治疗他的技术来自于夜式集团，上次他们欠我一个人情，便用这个技术换了。”
（ncpd，暴恐机动队，夜之城的基础建设都是由夜式集团投资建设。即便他们被赶出夜之城后也是这样，所以夜之城之中夜式集团还是很有人气，至少比荒坂高，另一个极为有人气的是nusa，也就是新美国，不过新美国的建立颇有意思，几乎就是军用科技扶持起来的，新美国的总统都曾经是军用科技的高管，几乎是摆明了两者的关系。但很明显，在统一的旗号下，nusa远比军用科技更受欢迎，还让人分不清具体的差别，比如李德。）
“那……”泉镜一叶眼中的期望几乎就要从眼睛中跳出来，但又害怕期望落下的失望，满是忐忑。
“没办法，虽然他们之前都是不可逆的赛博精神病，但李尹熙的情况完全不同，在夜式和繁楼的研究人员一起都没法解决。而且这项技术还有很大的问题，治愈的人虽然会很清醒，但杀戮的欲望会很高。”
满怀期望到失望，不过一句话。
“易，我想问问，从你到夜之城以来救的人可不多，赛博精神病还有那个女超梦明星，赛博精神病成了你的手下，那个女超梦明星也让整个美洲都知道了有个反抗公司，能让人吃饱饭的地方叫繁楼，可好像对你没用的人一个也没救？”
“那医院，净水厂救了多少人呢？不要别一时的偏见蒙蔽了双眼。”易天明从车后点了点一叶的脑袋，并不在意这些质疑。当初最质疑自己的人都是现在最为坚定的支持者，质疑消失后，就会更坚定的追随。
“繁楼……现在是一个公司吗？”一叶依旧迟疑，繁楼的各种举动就像一个新兴的公司在各种势力之间交流一般。
“不会，永远不会，繁楼的建立就是想看看盛世繁景。”接收到的信息太多，但又只能看到表面，一叶眼中的迷惘更多了，只能反复呢喃。
“希望吧，希望吧。”
汽车缓慢平稳的向着汽车旅馆开去，城市与恶土仅仅距离百米，但黄沙已经铺满天际。
一辆红色的摩托从夜之城里开了出来，一路追着汽车来到了车窗前。
“嘿，chica，老板，你终于想起给我活干了！！”
“改造的怎么样。”
“完美！我感觉我现在能挑了帮派的一个老巢。”骑着摩托的人，捏着右手表示小菜一碟。
两辆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街道的一旁。
“嘿，那不是我兄弟吗？怎么感觉他不太行了。”丸子头的壮汉，看着汽车旅馆的v好像凭空被人扶着坐在了椅子上，显得有些格外的诡异。
v坐在椅子上后又与人凭空交流了一会，然后便起身开着车离开了汽车旅馆。
“我兄弟没事吧！”
“杰克，放心，还死不了，不过也快了，所以赶紧把那个人给抓过来，那可是救你兄弟的关键。”易天明对着杰克说道，不过怎么看杰克也更担心了。
“小心点，里面那个老头虽然义体不能用了，但也很厉害。”
“交给杰克你放心。ienza（开始干活了）”杰克依旧拿出了自己的双枪，不过在繁楼里改造后，口径大了不少而且还配上了穿甲弹。
很快汽车旅馆里爆发了激烈的战斗，但没有枪声。
啤酒瓶碎裂的声音，还有座椅板凳四处乱飞，连墙都被砸了两个几个大洞出来。
“一叶把赔偿给旅馆老板，等杰克来了我们就走。”一叶点点头就准备下车。
“刀拿着。”
一叶先来到了汽车旅馆老板的位置，钱的攻势下很快老板就不准管了。
然后一叶便去摸到了两个人战斗的房间，把想要逃跑的赫尔曼打晕了过去。
又过了一会，整个二层租用的房间都被拆了，杰克终于抓着赫尔曼从楼上跳了下去。
竹村没受到什么伤害，但是很明显，没有了义体即便是王牌特工级别的人再面对上一个义体改造壮汉的攻击也没能占到便宜。
在杰克返回前，一叶便用斯安威斯坦回到了车上。斯安威斯坦波动的声音，杰克没能听见，但竹村却清晰的捕捉到了。
追击的想法被迫放弃。
看着赫尔曼被扔进了汽车里，竹村望向那辆阿尔瓦拉多，与车后座的易天明对视了一眼。
“原来是你。”
看清了易天明那张太过明显的鬼面，竹村也不得不放弃。
“hijo de puta（脏话），这老头可真厉害，没了义体把我当孙子打，荒坂三郎的保镖果然厉害。”易天明没有理会杰克的吐槽，看向了一叶。
“很厉害，我远不是他的对手。”
“看到进步的方向了吧，好好训练吧。”易天明转头看向旁边的赫尔曼，用手拍了拍这家伙的脸，将昏迷的他唤醒。
“我这是在哪里！？”惊醒的赫尔曼一脸惊恐，今天他可是遭老罪了，先是叛逃荒坂，被康陶接走，然后被流浪者给劫持了，还落到了一个独狼佣兵手里，再之后回到了老仇人竹村五郎的手里，最后居然又被截走了。
“我认识你。”看到车座另一边的易天明，赫尔曼顿时又冷静下来，推了推金丝边框眼镜。
“康陶究竟想怎么样，为何现在又来接我！？”
面对情绪颇为激动的赫尔曼，易天明给了他两个巴掌让他冷静一点。
那种上位者的冷漠让赫尔曼又想起了他在荒坂的上司，恐惧让身体有些不自觉的发抖。
“我可不是康陶，看看这个灵魂杀手能够解决吗？”
“你居然也知道灵魂杀手。”赫尔曼接过了易天明递过去的芯片。芯片上李尹熙的情况说明还有繁楼与夜式两方研究和医疗人员的数据与结论，让赫尔曼顿时感到了无比的兴奋，那是对学术的极端兴奋。
“我不知道，但荒坂绝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用在一个赛博精神病上！”
嘎吱。
金属的脆响从驾驶座上传来，赫尔曼转头就看到了一叶那带着绝致疯狂与杀意的眼神，那可比竹村五郎的杀意明显好多。
“我要问的是有没有可能用灵魂杀手解决这个问题，其他的不需要给我废话。”
赫尔曼恐惧地缩了缩身子，然后又一次重新看向了芯片上的内容。
汽车已经快驶入到繁楼的时候，赫尔曼才说道
“我们可尝试先把她的意识从身体里剥去出来，如果有某种技术的话，再把她的记忆进行修改，修改到她失控前，然后再把意识传送回去，这样应该能治愈。”
“这样的方法可以对任何人使用吧。”易天明冷不丁的问道
沉默，汽车里安静的连每个人的呼吸都能听清。
“老板……”
“可以。”一叶的话被赫尔曼打断，他现在可是生死尚且未知，自然要为自己增加保命的底牌。
“但是要这个方法要实施必须神谕级别服务器和灵魂杀手，最好还能有relic芯片辅助，这样能使之融合更加顺利。”
“我会给你开放鬼域的使用权限，把这个方法确定下来，改变记忆的方法我会去找的，确保这个方法对上任何人甚至动物都能够实现。”话说完，汽车正好停进了繁楼的车库，
“明白，我一定完成。”跟着易天明下车的赫尔曼赶紧保证道
“回去看看威尔斯太太，还有你的小甜心米斯蒂和老维，顺便给我带声好。”
“放心吧，jefe（老大），你的话一定带到。”易天明下车对着杰克说道，杰克也是满脸的怀恋与兴奋。
“尽快回来，不想给他们惹麻烦的话，你可还在荒坂的追杀名单上。”
红色的摩托很快便消失在了市中心，老维和米斯蒂在沃森区，威尔森太太在海伍德，这可要跑大半个夜之城，杰克油门都拧紧了。
一叶已经安排人将赫尔曼带走，自己则跟着易天明走进了电梯。
“老板，这个方法是要拿来干嘛？”
“有了这个方法不就有了个跟夜式集团不一样的治疗赛博精神病的方法了吗？以后治疗赛博精神病可就方便了很多。”易天明神色如常，脸色没有丝毫的异样。
……真是这样光明正大的理由吗？一叶总感觉不会那么简单。
“一叶，如果我拿这些技术来干公司狗一样的事，你会怎么做。”电梯抵达了办公室，易天明突然问道，泉镜一叶神情一肃
“你救我，王欣月和李尹熙，无论如何我也会追随你，直至死亡。”
“所以又何必如此纠结呢，是非功过留与后人说吧，现在去休息吧，辛苦了。”看着独自走出电梯的易天明，一叶脸上怔怔，望着办公室里的身影。
一片漆黑的办公室，窗外的霓虹灯带着些许的光亮洒在办公室里的身影上。
市中心，荒坂的红，康陶的橙，军用科技的黄，生物技术的绿，还有隐藏在背后夜式的黑，都借着窗口将他们标志的颜色搅合在了身影周围。
一叶一时间也分不清，眼前的身影倒是黑暗中那微弱的光，还是与大公司搅合在一起的新公司。
还是想要踩在公司尸体上的伟岸身躯。
思虑随着电梯门缓缓关上。
晃了晃脑袋，正如易天明所说，既然立场绝不会改变，那又何必去纠结这些事情。
电梯向着楼上升去，易天明独自一人享受着漫长的黑夜。
除了那楼顶偶尔被扔下去的人，和胡乱飙车的家伙。
安静的夜……
算了，夜之城的夜晚就没有安静的。
“计划进行的如何了？”易天明站在窗前轻声喃喃。
在他的大脑中，只有一个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回答道
“哈哈哈，你这个疯子，要是让任何一个人听见你的计划，估计你立即就会变成全世界的公敌。”一道女声，自信且富有成熟女性的魅力。
“是吗，我挺相信我手下会支持我的。”
“人们已经恐惧了几十年了，你十年的信任真的能改变这个任何人都看起来疯狂的计划吗？”
“我的目标不是解决巨企制度吗？你看世界上会很多人支持的。”
“但人们不会看到一个比巨企制度更可怕的制度崛起的，那时候你就会成为世界公敌的。”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不是吗？奥特。”站在窗前，仰望着荒坂塔，康陶大楼，军用科技大楼。
可这些楼太高了，高到抬头也看清这些高楼的楼顶。
即便自己同样站在公司广场，站在繁楼的三楼。
“你就这么信任我？要是我也背叛，那你一切建立在鬼域上的计划可就全部灰飞烟灭。”
“可为什么呢？就因为你在我面前才能保持一点人性？”那成熟女性的声音顿时停了停，然后一道虚幻的影响出现在易天明的一义眼上。
“易，我很好奇，你为何会选择这个计划，经过计算这个计划无论是对权利，金钱，性等人类通常的欲望来说都不是最好的。”
“看来你还没忘记做人的感觉，答案很简单，我不喜欢战争。”易天明听着奥特的话，眼神中又有些伤感，奥特的情感更加数据化了。
她几乎完全是ai了。
“神奇的回答，你这个回答在计算内的概率为04，一个最为擅长战争，一个用战争获得一切，一个在战场上最为无情，手段最为残忍的人，居然会说不喜欢战争。”奥特的ai似乎经过了大量调整。
现在的声音又恢复到了过去的那般富有感情。
“算了吧，所以计划你到底完成了多少了？”易天明并不想解释，有些事解释不清楚的，缘由太多且过于复杂。
“你知道即便是我也无法做到面面俱到，你的计划太过庞大，按照现在的服务器储备与数量，我完成你制定的计划也得五年的时间。”
“好，我会给你不断增设服务器，五年，我会给你争取五年，五年后我必须拿到它，五年之后我会用它来改变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