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谋划，麻烦上门与理由
“好了，bug谢谢，一切都按照计划在进行。”
“荒坂工厂的监控已经被清除了，这三个孩子遇上你也是真是倒了大霉。”t-bug从黑客椅上退了出来，看着在繁楼信息数据室里的易天明调侃道
“瞧你这话说的，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我可是很看好她们的。”
“那看来我以后要小心点了，易你可是一直在说我是夜之城最牛的黑客之一，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能算到她们一定会按照你的计划行动？”t-bug靠在黑客椅上，看着这个平时嘻嘻哈哈，但关键时刻却能感受到那种算无遗策的阴冷和可怕。
“很简单啊，她们三个人来夜之城也有三个月了，但她们因为实力和我的庇护，没人敢招惹，所以还留着校园里的天真和善良。我观察了这么久，她们对于坏人的手段够狠，对于其他人就足够善良了，所以只要把门打开她们就一定会去救人的。”
“可我在监控里看到，拿芯片的路可有好多，你怎么就确定她们一定会走那条路，其实从后门进出应该更快一点吧。”t-bug依旧有些疑惑，因为对方来找自己之时，荒坂仓库还没开始行动，但将要发生的一切都被面前这个人说出来了。
“那是因为你以为她们是佣兵喜欢铤而走险，而没有想明白她们其实作战风格非常的学院化，她们的指挥王欣月，在康陶时学得是我写的教材，来夜之城后学习军科的材料也是我给的，两个教材加上她们小队的配置。她的指挥风格非常明显，最安全，最稳定，有后路而且最快，只要知道这几点，那很容易分析出能选择的路线，我再在路线上安排上我想要的一切就好了。”
t-bug回想起面前这个男人的资料，东南亚，中亚，南亚百战百胜，让三个荒坂的指挥破腹自尽，两个军用科技，一个生物技术，一个泽塔科技，一个高科军工的校级军官被抓来当俘虏，换了不少东西。
银色鬼面可不是夜之城给他的称号，那只是过去的称号传到夜之城了。
“所以其实只要vip的门打开你的计划就已经成功了，因为她们三个一定会按照你所想的那样走，可问题是我看李尹熙心里可不好受，你就不怕小姑娘扛不住。”
“善良的人在夜之城不一定会死，但天真的白痴一定会，现在有我的庇护不让她吃点教训，以后早晚会害死自己和她们小队，这里是夜之城而且我不是她们的保姆。”
这只三人小队易天明很是看好，投资了不少要是半路死了，那就可惜了。
“这个不提，那你给她们找的大问题呢，五个公司的人都在找她们？”
“大问题，有时候根本不是问题……”
……
沃森区，马丁街，北区公寓201房间。
四个女性堆在一个不大的房间里，王欣月正在不停的踱步，泉镜一叶有些害怕地端坐在椅子上。
李尹熙低着头坐在床沿上，她的背后墨西哥女人正裹着被子尝试听懂她们在说什么。
“李尹熙！你低着头干什么，整个北区都被封锁了，本来我们只要拿了芯片的数据就行了， 干嘛节外生枝！”王欣月不停焦虑地踱步，一边骂着人，一边思索修改的录像有没有因为太急有没注意到的地方，不过她不知道的是，整个当时的录像已经被t-bug用同样的后台给删除了。
“难道我们就不救人了吗？”李尹熙依旧有些不服气
“救人！救人就要把我们的人搭进去吗？你有没有想过，一旦触发警报，荒坂的守卫会在二十秒内抵达，荒坂的机甲会在一分十五秒来到，荒坂塔的忍者和支援也只要五分钟，到时候我们怎么跑？还救个屁的人，我们全死里面！”见李尹熙还敢顶嘴，王欣月气的头发都冲起来了。
“那我们来夜之城是为什么？既然要见死不救，我们就不该离开公司，学院毕业直接就在各自公司工作，见死不救我做不到。”
“我tm！”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王欣月暴怒的情绪瞬间消失，退回到了指挥时的冷静，当然除了突突的太阳穴。
“尹熙带着这个女人去浴室，把热水打开。”
咚咚咚！又是三声敲门，只是这次声音更大，力气更重。
“康陶，临时检查。”门外传来声响，王欣月赶紧拉着墨西哥女人冲进浴室，泉镜一叶赶紧冲上去扒拉了李尹熙的衣服随手扔在地上。
然后王欣月才打开了房门，几个橙色服装的人就出现在了门口。
“怎么，有事吗？”王欣月侧着身子堵在门口，浴室的水声窸窸窣窣地传来。
“哦，风暴使者，你们几个居然在这？”康陶的人似乎认识王欣月，只是眼神中满是不屑
“刚完成中间人的任务，找了个歇脚的地方，所以你们来干什么？”
“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可疑的女人？”王欣月心头一震果然是为了那个女人所来。
“我们小队三个都是女人，你找谁？”康陶问话的人往房子里看了看，发现地上的衣物和洗漱声，问道
“现在有人洗澡？这么早，是准备做什么？”康陶的人似乎有所怀疑，身体隐隐向前挤，
“干嘛！”王欣月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破口骂道
“洗澡当然是陪我睡觉了，难不成陪你这个扑街啊！？”
“我倒是想看看有几个人陪你睡觉。”康陶的人始终感觉有问题，正准备强行闯入，耳机突然传来了声响。
“所有人收队，动作快。”
“老大，怎么回事，不是上级说让我们查的吗？”
“哼，上级，最上面问话了，撤吧，动作快点，那个白痴主管正在顶楼办公室挨骂呢。”
康陶的人明显有些不甘，他的直觉告诉他面前这个佣兵很合理的动作里面有很多不合理。但最上面问话了，他也只能服从命令。
“撤，动作快点。”康陶的人来的快，去的也快，见康陶橙色的车辆直直向着沃森区外驶去，王欣月这才松了口气。
“出来吧。”
“走了吗？走了我就来陪你睡觉了！”
……
“你们是猪吗！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五家公司一起封锁沃森区，你们是真不怕所有人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你知道现在有多少记者已经跑过去了吗！连ncpd局长和夜之城议员都来问我沃森区发生了什么，我真是！”
“已经在处理了，你放心……”
“我放心你大爷。”这位康陶住夜之城分公司的老总一把抄起烟灰缸，向着对方脑袋上砸去。
鲜血伴随着玻璃渣撒向了名贵的地毯，但这位主管依旧只敢站着不动，任由头顶的鲜血流满面颊。
嗡嗡嗡，老总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易先生，您老怎么有空打电话过来啦。”刚刚还气得快要爆炸的老总，立马堆着笑脸说道
“我听说，康陶配合着其他公司把沃森区给封了，我怎么没听说有什么大行动，这不就来问问嘛。”老总的头上冷汗直接流了下来，这位战绩惊人，背景惊人，还是公司内部主战派的精神领袖，惹不起三个字就挂在电话那一头那个人的身上。
“没有，没有，这不是沃森区太乱了嘛，荒坂就提议配合ncpd处理处理一些社会的垃圾，我给您说啊，这次已经处理了一百多个帮派分子，还将一千多个流浪汉给清理了出去，以后啊沃森区我看您是很难接到活了。”
“哦，那就好，活这东西有的是，只要不是公司的人私底下跟着其他公司做交易这种背叛公司的行为，我就不多问了，你加油好好干，我先挂了啊。”
“好好，易先生您先忙，您先忙。”电话挂断，老总脸上的笑容瞬间无影无踪，沉着的脸阴冷的可怕，对着主管挥了挥手。
“你下去吧，我会处理的。”
“谢谢，谢谢老总，我马上去处理沃森区的事。”主管赶紧跑出了办公室，走进了电梯，这才抹了一把脸上的血。
电梯门缓缓关上，这时一只手突然伸了进来，卡主了电梯。
主管脸色一震，看向走进电梯的人，老总的贴身保镖。
“哎，真是可惜了这一大笔钱。”
威斯布鲁克区，日本街，河边的长椅上，一男一女相邻坐着望着河对岸热闹非凡的沃森区。
“经历了这么多你还愿意跟我合作吗？”少男一头冲天发，脸色颓丧，精神也有些不振。
“至少今天花出去的我得赚回来吧。”少女叼着香烟，暮气沉沉却又有找到同类的兴趣。
同类，同样迷茫，同样被荒坂伤害，同样天赋异禀，同样无所依靠，也同样与夜之城格格不入。
“哎，沃森区解封了，只封锁了三十分钟？”年轻人有些意外，公司大张旗鼓的封锁了一个区，然后草草收场，这可不是大公司的手段。
少女同样意外，封锁一个区代表着有大事发生，可能让这种事极快收尾，那得有多大的能量。
少女似乎想到了某个如同当初所说在夜之城声名大噪的身影，下意识地将香烟丢在了地上踩了踩。
“咦，露西，你这是怎么了？”大卫马丁内斯满脸的疑惑望着身旁神色突然变得不佳的少女。
“没什么，跟我来吧。”露西晃了晃头，想要从重新点燃一根香烟，但想了想又收了回去。
“又要干活了吗！”缺钱的大卫满是兴奋，但露西兴致不高的摇了摇头。
可刚走没两步，一辆漆黑的雷菲尔德石中剑就停在桥上，而周围的ncpd却视若无睹，这辆车仿佛就是在等着某人一样。
“露西，你是想要偷这辆车吗？”大卫从后边探出了脑袋。
“大卫，等我一下。”露西向着石中剑走了过去，车窗摇下，车里依旧不是她想见的那个人。
一个黑色壮汉，坐在车里，身上的改装义体很明显有老兵的风格。
“露西小姐，老板有东西要给你。”摩尔斯将一块芯片递了上去，露西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其插在了脑袋上。
分离芯片的开头，一个让露西极为不适的标志露了出来。
荒坂。
露西眉头皱了皱，可瞬间明白了什么。
果然，荒坂的标志缩小并来到了芯片上方。
荒坂内部档案中露西的名字永久划除，通缉上的名字也全部消失。
露西这个名字与荒坂彻底断了关系。
梦想实现了，去月球，是逃避，是害怕，是只想要一个普通人的平静生活。
现在不需要去月球了，已经实现了。
“还有，老板说，让你少抽点。”摩尔斯又递上了一盒上次分别时一模一样的香烟。
“你老板呢？”露西声音有些颤抖，脚下甚至有些不稳地靠在了车上。
“老板说，时机到了自然会相见，到时候老板想看看露西小姐和露西小姐伙伴们的实力。”露西自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银色鬼面做生意的规矩。
靠在车上，露西思索了好一会，方才离开，重新来到大卫的面前。
“大卫，你要努力啊！”眼前的少女，暮气已经不知飞往何处，脸上的笑容宛如一朵明亮的花，开在了夜之城的夜晚。
……
“老板，你可以出来了。”石中剑向着市中心开去，易天明望了一眼，这才从椅子后面出来。
“老板，我想问……”
“加班费已经打给你了。”易天明有意打断着。
“老板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易天明默默靠在了椅子上，点燃一根香烟，也不抽，只是打开车窗，让风加速它的燃烧。
“她很特别。”就在摩尔斯以为对方不会说的时候，易天明却开口了。
“她本该是一个荒坂圈养的聪明野兽，但是她却不知道从哪里学会了团结与反抗，了解到了纯真浪漫的感情，这就像这个混沌的时代里的一座灯塔，无人能够无视掉上面的光芒。”
“是在赛博空间里面学到的吗？”
“不知道吧，或许她就是黄金时代留下来的瑰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