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顾正文
警车里，小『吴京』专心致志的开着车。
车后排，周牧拿出一份文件档案夹，放胡旭膝盖上并翻开，指着第一页文件上的照片说道:
“顾正文，江城职业高中，高二年级的学生，恰好就是被害者的学生。
就在昨晚案发现场，和差不多的时间，他被发现在被害者家附近一公里处徘徊。”
说道这，周牧看了胡旭一眼，见他只是盯着男生照片研究，于是继续说道:
“第二天，也就是今天凌晨5点，垃圾清理工发现死了者，并打电话报警。
看周牧没有提及为什么警方反应那么迟钝，胡旭猜测当中可能有什么隐秘。
他也不方便追问，于是就顺着对方的话问道:
“然后呢？”
周牧接过话茬，道：“通过警方的走访和排查，目前发现他最可疑，原因有三。
一，他不是附近小区住户。
二，通过小区保安证实，他之前也有过几次在被害人家附近晃荡，而且都是晚上。
三，昨晚被害人家附近的监控也刚好拍到他的身影，时间，地点他都占了。
遗憾的是，被害人家里和外面都没有监控。”
看胡旭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紧接着周牧给出他的想法和思路。
“我们现在的工作就是，去学校对顾正文进行问询，看他是不是凶手，或者有没有看到凶手。
与此同时，在这一系列过程中，你看出并确认他有没有撒谎。
如果不幸顾正文真是凶手，那么除了杀人动机之外，你再问问他是怎么办到的。”
“什么怎么办到的”
胡旭奇怪的看了周牧一眼，忍不住开口反问。
闻言周牧的表情有些怪异，“啧”了一声说道:
“被害人的尸检报告一出来，我就马不停蹄的赶来找你了，现在还对公众瞒着呢……”
顿了顿，又道：
“被害人张敏的脑袋……被清空了。”
“脑袋被清空”
胡旭下意识坐直了身子，皱着眉反问：
“什么意思？”
“就字面意思。”
周牧对着脑袋大概笔画了一下，“脑子里的脑干啊，脑髓啊，小脑这些，通通都没了。”
“而且灵异部门，还有超自然现象研究中心得到消息后，也都去看过了，没有任何收获。”
胡旭闻言默然，心想怪不得电视机里某些人行为怪异，原来是这么回事……”
看对方并没有出现惊恐或意外的表情，周牧惊讶之余，只得继续加以补充:
“奇怪的是，被害人张敏家的客厅里，没有发现任何脚印，而且除了顾正文，目前也没有其他嫌疑人。”
胡旭似乎没听懂，亦或者是故意忽略对方话里的潜台词，转移话题反问道:
“那个报案的垃圾清理工呢，调查清楚了没有”
“第一时间就走访调查排除了，昨天他从下午，一直打牌到凌晨上班。
很多人都可以作证，没有作案的时间跟空间。”
“哦。”
胡旭微不可察的点点头，然后把视线重新回到档案上。
照片上，顾正文头发乌黑，梳着三七分的发型，脸部轮廓秀气。
大大的眼睛，微薄的嘴唇，鼻梁四周零星散布几个雀斑，嘴角还有一抹青涩的笑意。
不管怎么看，胡旭都觉得，这就是个典型的邻家大男孩形象。
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他是个杀人犯。
然而，胡旭深知这个世界上，并没那么多理所当然，面相只能呈现出很少的一部分。
很多人就因为性格冲动，头脑一热激情杀人，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
不管这些人最终是有多懊恼和悔恨，杀人不是打架斗殴。
不是道歉或者下跪，就能轻易求得谅解的。
“先来支烟提提神，待会到学校可就不能抽了。”
周牧掏出黄色包装的特供烟，先给胡旭递了一支，又放一支在前座的中央扶手上。
开车的小年轻瞥见后，拿起烟叼在嘴里，熟练的点着。
接着他把打火机递给后面的周牧，随后把窗户开开一条小缝。
胡旭不怎么抽烟，但也识趣歪过头，等周牧给点着后，他摆正坐姿深深吸了一口。
“为什么不装监控，要是装了监控该多好，她一女老师为什么不装监控”
轻轻吐出肺里的烟，胡旭不无遗憾的提出质疑。
周牧眯起眼睛，挥手驱散烟雾，不知道是嘲讽还是什么，语气有些怪异的附和。
“呵呵，是蹊跷，而且还偏僻的独居，对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让我想想……
嗯，好像是这么说的，我这茅草屋，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咳咳咳，小王，把后面窗户也开开。”
话说到这里，开车的小『吴京』刷了波存在感，插嘴道:
“在警校我们教官曾说过，在有充足的条件和环境下。
却不在自家安装监控，用以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
那么在这部分人群中，大概率私下里是想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胡旭跟周牧同时冷冷的看着他，心说没点眼力见就算了，还tm话多。
知不知道什么叫死者为大
等这支烟抽完，胡旭已经差不多有了思绪，就向周牧招了招手，示意有话要说。
周牧则把耳朵附过来，边听边点头。
“这方法不错，确实应该这样……”
听完他摆在正坐姿，看向胡旭又道：
“现在离学校差不多要40分钟的车程，我现在就打电话沟通安排，你说的这些应该没问题。”
“那你安排吧，越快越好。”
……
快到学校的时候，周牧的手机突然又响了，接通后嘴里一阵嗯嗯啊啊。
胡旭估计，他应该是在向某人报告进展，大概率就是现任警局，李局长。
内容不外乎自己跟周牧马上就到学校，以及后续的安排，打算如何处理等等。
等挂了电话，胡旭跟周牧商量并决定，为了拖延案件的曝光时间，也为了不扩大影响。
就不把警车开进学校，而且还离学校稍远一些停靠。
下了车，周牧从后背箱拿出录像器材，交给小年轻，然后三人一起往学校走。
到了校门口，他们理所当然的被门卫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