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有点丢脸,“名不副实”
当着三员大将来到了我的面前,我竟然发现他们的穿戴虽然各不相同,但尽显各自特点。
先说常遇春。他通身一条亮闪闪的盔甲。这种盔甲的样式至少我这种小白是没见过。他不同于网上明代中后期的那种重甲,没有那么多繁琐的细节,看做工也不是那么的细致,可还是透露出一种经历过大战的威严。
仔细想想,常遇春在明初就已经死了,那时候的大明还远没有之后鼎盛时期的版图。从财力的角度来说,那时候应该还没有能力制作后期那边精良且类似于工艺品的重型盔甲。
此时,常遇春手持一柄长槊,大概三米左右的高度,槊柄的粗细就按照我的手掌大小,估计还不能牢牢持握。
他的背后背着箭壶和一把巨大的弓。对于弓的类型,我不甚了解,不过看着那犹如我手腕粗细的弓胎,一般女性小手指般粗细的弓弦,我就知道这弓不同凡响。
常遇春原本的体型就类似健美运动员,无比壮实,可现在身套重甲之后,真犹如门板一般。这种身体的宽度,让人已经不觉得这是一个人了,反倒像是欧美漫画之中那种非常夸张的壮汉。
虽然常遇春的装束铜墙铁壁,可他却没有佩戴头盔,只在额头上系着一根红色的带子。
冉闵从草丛中缓缓而来。他的兵器和常遇春差不多,只不过长槊变成了一根长枪,而携带的弓箭明显更为轻便,不如常遇春的大弓般吓人。
不过论身上的装束,两人差异甚大。冉闵一身也太轻便了。与常遇春全身重甲不同,冉明从头到脚都是皮革制成的甲胄。不过这皮革似乎非常的厚,就像许多张重叠而成。连接之处都是铁丝,铆钉之类的物饰。
两人的装扮介绍完毕,就只剩下对我略显轻视的项羽了。
看了项羽的装束,我开始怀疑,常遇春是不是在那身亮闪闪的甲胄下面,还穿了至少一层的盔甲。
项羽原本身形甚伟,虽然肌肉方面没有常遇春那么夸张,可也算是金刚铁骨,膀大腰圆。在十里台的比武大会上,我亲眼看见常遇春和刘裕两员猛将联手,似乎也难以撼动项羽。也就是说,虽然肌肉上项羽并没有常遇春那么夸张,但筋骨绝对更胜一筹。
可是此时的项羽,套上一身银中泛黑的盔甲之后,并没有常遇春那般的判若两人,也就是说,常遇春身上可能并不仅仅只有一条盔甲。
不过与其余两人不同的是,项羽的盔甲身后还拖着一条厚厚的披风,感觉威风凛凛。
项羽的武器中似乎并没有弓箭的身影。在他站立的边上,一根将近四米,远远超过常遇春长槊的戈笔直地插在地里。他的腰间斜挎着一柄一米多长的宽刃长剑。除此之外,他的左右两边各插着两柄半米来长的骨朵,显然是作为破甲之用。
在奔驰的战马之上,如果能把这骨朵挥舞地虎虎生风,那么所到之处绝对是一片骨折之声。面对这种颇有份量的钝兵器,别说是项羽那个时代的盔甲,即便是古代冷兵器时代的后期,那种身着重甲的武士也未必能抵挡地了借助速度突袭而来的一击。
他们三人这一身的装扮,绝对是非常重视这次的侦察行动。可是我呢?t恤短裤,毫无防备。全身上下,也就背后的打魂鞭算是堪堪达标。
常遇春对于我的装扮也颇为吃惊,问道:“马都司,你就这副装扮?”
他们三人现在正拿着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常遇春虽然与我有过比武,也知道我力量非凡。可也正是那次比武,他知道我除了力量非凡之外,武术招式几乎一点不会。
这次可不是比武那么简单。四个人的侦察小队深入敌后,完全有可能随时遇到危机。一旦危机降临,那必然会是数倍或者数十倍的敌人。这个时候,除了自己的自保外,别无他法。
双拳难敌四手,在牛逼的猛男也扛不住多个方向的袭击。即便背后也长着眼睛,即便关注得到各路的进攻,可毕竟不是三头六臂,行动往往跟不上反应。
在这种状况之下,任你勇武过人,可只要有一下没注意,说不定就丧失了战斗能力。
常遇春当然并不知晓,在阴曹地府的我身体犹如铜墙铁壁,一般的打击还真没办法对我造成伤害。
三个人的脸上表情仿佛就像额头上写了两个字“儿戏”!
项羽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原本对于我作为这侦察小队的指挥颇有怀疑,此时看来,我竟然连一个普通的门外汉都不如。这显然是不但菜鸡,而且连基本的端正态度都没有。
常遇春沉思了片刻,面有难色。盔甲这东西,可不是随意找一条来就能充数的。比如他们身上的盔甲,必定是量身定制的,这一时半会到哪去找防护能力强又合身的盔甲。
我明显注意到常遇春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唉。出发之后,你跟在我身侧。若是遇到危险,我们不要正面对抗,想来我老常还能保证你的周全。”
说罢,又沉吟了片刻,还是微微地摇了摇头,尽显无奈。
可能,我这个好兄弟现在给常遇春的感觉就是非常不靠谱。
常遇春道:“那我们现在是否出发?”
“出发!”我发布了第一个命令。
三人转身,纷纷各自上了自己的坐骑。这些个坐骑,都是威风凛凛的高头大马,相貌神骏,应该都不是凡品。特别是项羽坐骑,膘肥体壮,通体乌黑,难道就是历史上有名的那匹乌骓马吗?
阴曹地府原本就是众人意识的结合体。可至今我都不明白,那些个草木走兽,没有自己的思想,他们到底是怎么出现在阴曹地府之中的。
十大阴帅之中,就有专门负责接引花鸟鱼虫,走兽畜生的职位。既然有这个职位,那自然也存在这样的对象。若是没有接引的对象,这几位阴帅就会如同第十殿一般,原本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于阴曹地府之中。
当他们纷纷跃上马背,我看到最后面还有一匹体型稍矮,大腹便便,已经装备了马具的马儿,我就知道,这应该是留给我的坐骑吧。
只不过,我不会骑马啊。
此时也没有办法,我硬着头皮,只能勉为其难而上。
此时的我是紧张的,双手牢牢地抓住了马鞍,用足了力气,脚踏马镫而上。
一阵马儿的长嘶,也许是我用力过猛,马儿一阵脚步踉跄。
好不容易跨坐在马鞍之上,由于马儿刚才的吃痛,它还是脚步点点,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平衡。他越动,我就越紧张,双手牢牢地抓着缰绳,两腿死命地夹着马肚子。
我夹得越紧,马儿越吃痛。它越吃痛,越无法安静下来,也导致我在马背之上越不平衡。
如此循环往复,恶性循环,马儿终究抵挡不了我身上出现的巨大力量,四腿一软趴在了地上,重重地喘着粗气。
马都给被我干趴在地上,三人都用惊讶的目光回头看着我。
项羽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一句他可能在心中想了很久但也说不出口的话,“你不会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