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擒贼擒王
既然决定,当机立断。zhaikangpei
可是,应该选择先控制住哪一个呢?
论现在的情势,如果我先行控制住衙兵的首领,即便挟持,估计也可能难以命令衙兵停止进攻,反而可能会使得他们更加发疯似地向我袭来。
杀得兴起,不论生死的士兵,已经不是纪律可以约束的。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没有烟消云散,那就是无休无止地战斗,直至筋疲力竭。
如果我此时控制住阴兵的军官,虽然阴兵相对训练有素,可面对衙兵发疯似地反击,他们会听之任之停止战斗吗?
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似乎选择哪一个都不是最佳的方案。可又不能始终犹豫不决,随着时间地推移,伤亡在逐渐扩大。
我狠狠地下定了决心。既然理性的选择没有最佳的方案,那么只能根据情感上的远近亲属来作为感性决定的参考了。
相比之下,衙兵与我的关系更为密切。我与张献忠素不相识,即便是开会时的就坐也绝不是相距很近的位置。当然,这也和阴兵的工作性质和地点有关。虽然阴兵在几次大行动中都有参与,但毕竟师部位于酆都城北遥远的寒冰岭,所以导致了这司令官张献忠时常神龙见首不见尾。
第一殿的衙兵则不同。虽然他们的首领洪秀全是我一直鄙视的一个人,形如暴发户,脑子里浆糊,毫无能力,追求奢侈享乐,讲究小团队私利,但此时与我的关系确存在微妙的联系。
毕竟他的嫡亲长子正是宣教司的协理都司洪天贵福。
对于喜欢讲私利,撇公义的洪将军来说,我这个宣教司的都司显然是其尽力拉拢的对象。毕竟嫡长子的前途现今正掌握在我的手中。
洪天福贵从一个宅在家中的小子,忽然成为了一名官阶不低的鬼差,这其中虽然有他自己的意愿,有其老爹的后援,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的提携。
若没有我,洪天贵福即便可以当上鬼差,也绝不可能当得上协理都司一样级别的官位。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这么简单的,洪秀全肯定是懂的。事业最初起步的高度决定今后的高度,这也是洪秀全一生总结出来的至理名言之一。
也正因为洪秀全创立了拜上帝会,创作了模仿《劝世良言》创作了《原道救世歌》、《原道醒世训》、《原道觉世训》,即便当年在广西传教最为困难的时刻他逃回了老家,由冯云山领导了拜上帝会,可最终起事不还是供奉他为一把手吗?
杨秀清能力强悍又如何,最终天京事变不是说灭就灭吗?
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整个太平天国运动萌芽之初,洪秀全就早早地确立了领袖的地位。
基于以上理由,第一殿衙兵相对阴兵第一师来说,与我更为亲密。
这一切的取舍只不过是在电光火石之间。既然与第一殿衙兵更为亲密,那么擒贼的首要目标就必然选定阴兵的指挥官。
这个指挥官虽然距离战团有那么点距离,且有一名随身护卫保护,但正因为他所处的位置,我向他冲锋的时刻反而不会被乱作一团的群殴现场所阻碍。
战团之中的阴兵,此时全神贯注地与发疯似地衙兵血拼,根本没人注意到边上正有一人飞快地向他们的指挥官冲去。
阴兵指挥官显然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没有防备,正愣神间,身边的护卫已然拔刀拦在了身前。
也许,在他们看来,我应该是第一殿衙兵的成员,或者哪怕不是,看情形完全可以判断出来我的立场。只不过区区一人,应该翻不起什么大浪。
领导身边的护卫都是什么人?即便阴兵已经是各个精锐,可能胜任指挥官护卫的阴兵绝对也是百里挑一。别说一对一,哪怕一个人对上寻常的阴兵三四人也绝不在话下。
何况这还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
以貌取人是不对的。
经验主义更会害死人。
看似护卫气定神闲,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向前冲击的我,以逸待劳,可也只一个照面,护卫已经飞了出去,且手中的长刀已经断成了三节。
阴兵指挥官骇然。
古人还是太过缺乏物理常识了。
根据动量守恒定律,我这么强大的一股灵体能量,高速袭来,转化而来的力量是绝无仅有的。打魂鞭并没有挥动,我只是将他横在胸前,当接触到护卫手中的长刀之时,长刀直接被震成了三节。
未等指挥官在震惊中回过神来,早已被我一手勒住脖子,借着冲击而来的余威,一把按倒在地。
我担心一下无法制住一个武艺高强的阴兵指挥官,如果他有精力反抗,可能反而会造成二次伤害。所以我手臂微微一用劲,这个阴兵指挥官已然灵体一震,被勒晕了过去。
我忽然联想起当日和常遇春初次见面时的比武。那时候,我也是忽然用缠斗的方法死死勒住了常遇春的身体。虽然我那次没有针对常遇春的脖子,可在我的巨力加持之下,常遇春也仅仅忍受了一小会就放弃了抵抗。
这个阴兵指挥官显然还是个基层军官,论武艺定然远远不及开平王常遇春。虽然鬼魂只是灵体,不用所谓的呼吸,没有所谓的动脉,脖子已然不是一个身体的弱点,可还是只被我一勒就瞬间丧失了战斗力。
也许是这一幕发生的太快,战团中的阴兵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指挥官已然被制服。
时间宝贵,我放下了阴兵指挥官,又再一次直接向着衙兵小头目冲去。
此时这个强悍的汉子,正和四个阴兵鏖战着。看来一挑三的势均力敌,已然逼迫阴兵向他这边又增援了一个人。
这个小头目还是经验丰富的。他手握短刀,始终在游走间与其中一名阴兵会贴身靠近而限制他们长兵器的发挥。阴兵们也是对症下药,四人四周围困,互相之间拉开距离,尽量发挥长兵器的优势。
只不过这衙兵小头目的身法太过油滑,距离过远无法准确打击,若是过近,不但可能伤及战友还有可能被他逮到机会占据上风。
所以,看似是四个阴兵一起对战一个衙兵小头目,但实则四个人从未有一起发动过攻击。
长兵器在此时显然颇为鸡肋,怎无奈即便是佩刀,阴兵的家伙事也是比普通短刀长了许多。
阴兵其实也有随身佩戴的短刀,只不过并非一人一把。刚才那个被我勒晕的阴兵指挥官倒是腰间系着,而这些最为基层的阴兵却是没有这个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