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找人帮忙
这两位称之为“民族英雄”不过分吧？
转念一想，真是应了一句话，上行下效。第一殿秦广王自己蝇营狗苟，手下四大将军清一色的大凶神。这第五殿阎罗王包拯铁面无私，门口门岗自然是一双的“民族英雄”。
我向这两位门神，连连鞠躬。因为除了鞠躬，我实在想不出用什么样的语言可以表达我的敬仰之情。
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我搜索了一遍肚肠，可惜平时滔滔不绝的嘴巴突然罢工了，一句闲言碎语都说不出来。这种感觉，就像是粉丝偶然见到了偶像的真身，除了激动，兴奋，应该也是一样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相比包拯，东方朔，虽然这两人都是名人，可能关于他们的传说、故事远远比于谦、袁崇焕丰富，并且因为影视、戏曲传播的原因，知名度更大。可是，从丰功伟绩和对历史的影响和推动，那包拯和东方朔却远远不及了。
这是精神的力量，这是悲剧的影响。
于谦自从向我介绍了自己和袁崇焕的名字后，就依旧一副严肃的表情，目不斜视。我的一切踟蹰窘迫的丑态，他们似乎毫不在意，始终兢兢业业地干着自己的本职工作。
能臣、忠臣的工作态度，令人肃然起敬。
我自然也不能不识相地上前打扰。这让我想起了机关大院门口的武警岗哨。一样的伫立，一样的忠诚，一样的坚定不移。
哨兵神圣不可侵犯，我应当保持距离。我退到一边的墙角，斜靠在墙壁上安静地等待着。
没过多久，一脸欣喜的东方朔跟着小鬼差向我跑来。在这第五殿门口，东方朔似乎根本不顾忌什么严肃认真的规矩，大老远就边跑边喊着“马兄弟”，还使劲向我挥着手。
他冲到了我的面前，大大地给了我一个熊抱，那一张帅气的明星脸，紧紧地贴住我的侧脸。虽然他是东方朔，可我总感觉和我拥抱的是古哥曾经扮演的经典角色，杨过或丁鹏。能和杨过和丁鹏拥抱的人，我自然不是全真教第三代掌教或刘若松之流了。
“你想死我了。”说完，东方朔转头对着于谦和袁崇焕说道：“我们可是换命的交情，好兄弟。你们两个门神可别怪我在第五殿门前大声喧哗哦。”
于谦和袁崇焕都没有说话，只是报以微微一笑。
东方朔拉着我的手，笑道：“好多天没见，怪让我想的。这几日忙着整理阴曹地府律法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我竟然没告诉你到哪可以找到我。来来，今天我要好好带你逛一逛，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边说边扯着我的手，向外走去。
“东方兄……”我站住脚步，用力反拉着他，“我这次来，是有一件事情和你商量。”
东方朔依旧扯着我的手，想要往外走，笑道：“我们兄弟谁跟谁啊，来，边走边说。”
我觉得我被梦中骚扰的事情，往严重了说，在阴曹地府应该属于严重的犯罪行为。查明这种行为，必须保密，免得打草惊蛇。于是，我搂着东方朔的脖子，把他拉倒了墙角，左右看看没人，附耳把我遇到的事情都和他说了。
一开始，东方朔还搞不清我这神神秘秘的状态到底为何，半张脸兴奋，半张脸懵逼。可等我开始述说梦中被骚扰的事情时，他的笑容凝固了，一脸的严肃和愤怒的表情布满了整张脸，眉间深深刻印着一个“川”字。听完我的简要介绍，还没等我发表我的推论，他一把扯着我，疾步向第五殿大门走去。
“两位门神兄弟，我们有天大的事情找包大人商议。”东方朔没有等于谦和袁崇焕回答的意思，径直走了进去。于谦和袁崇焕没有阻拦，反而双双靠近站在了大门中央，似乎有严加看守的意思。
真默契。
东方朔拉着我直奔第五殿内堂书房。刚才那去寻找东方朔的小鬼差，早机灵地提前一步，向第五殿阎罗王包大人通报去了。
来到了书房，包大人已经正襟危坐地等候。东方朔不等行礼，大声向通报小鬼差说道：“小哥，派人守住院子。没有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小鬼差一愣，向包大人投去了请示的眼神。在得到包大人点头默许后，关上了书房大门，匆匆安排去了。
东方朔上气不接下气，怒道：“真是无法无天了。”他原原本本将我在梦中被骚扰的情况和盘向包大人托出。
……
东方朔一脸愤怒，包大人一脸严肃。
“包大人，我看肯定是第一殿那群人干的好事。他们居然现在如此无法无天，不但擅自跨界阴阳，打击报复，居然还是这么龌龊的手段，搅乱阳世间人的梦境。这可是可以消灭灵体的大罪！”
虽然我也觉得是第一殿干的好事，至少是洪秀全那厮指使的，但是我也知道，没有证据不能胡乱指控。何况第五殿阎罗王并非第一殿秦广王的上司，这种指控如果不是证据确凿，轻则造成两殿产生隔阂、矛盾，重则将会打乱整个阴曹地府的官府体系，甚至是整个阴曹地府的社会秩序。东方朔冲动了，但我知道，那是为了我才如此的气氛。毕竟我们一同在第一殿经历了鬼差的攻击，而我和他都曾义无反顾地想要保护对方。
包大人确实沉稳，微微一捋长须，沉思了片刻，说道：“未有十足证据之前，不可轻举妄动。何况缺乏证据的先行指控，容易影响收集证据的方向及判断，容易为了指控而收集证据，非正确、稳妥之法。”
“前日第一殿和我们的冲突旁观的人那么多，人尽皆知，还要什么证据！何况小马那次才刚来这儿，何来其他仇怨！”东方朔依旧气愤异常，脱口而出。
阎罗王包大人没有生气，也没有理会东方朔的抱怨，依旧顺着自己的思路说道：“当下可以断定，必有阴司鬼魂违背阴司律法，跨界阴阳，在梦境中不断骚扰马状师。你说的对，马状师刚入地府，除了前日冲突，哪有仇人。这个案子我们需要仔仔细细地查，不放过一丝蛛丝马迹。一则对马状师有个交代，二则此等行为，决不能容于阴曹地府。若查证属实，无论他是谁，本王定然依法行事。”说完，阎罗王包大人一掌拍向书案，震得书案上的物品东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