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四十三
“粟妙,你好大的胆子!”谢安厌恶的盯着她,眼神像要千刀万剐她一般可怕。
粟妙有些被吓到了,她无辜的说:“我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
“你不觉得你是变态吗?”他有一股无名怒火,同时被这样的人喜欢让他感到恶心,“你真的是神经病。”他骂道。
谢安掠过她身旁,粟妙不知廉耻的立马去拉着他的手臂,“谢安,我喜欢你。”
谢安嫌弃的瞪着她,“滚,你让我感到恶心。”
谢安已经走出多远了,听到身后哭喊着,“那你为什么要给我错觉,让我觉得你对我有好感?”
他觉得身后的女人一定是疯了才会说出这种话来,他匆匆离开了。
他到了学校门口,林叔和往常一样在校门口在的车里等待着。
谢安坐进车里的后座,林叔对他说道:“可能要等等,林欣还没来。”
谢安问道:“她不住校了吗?”
“对,所以以后上下学你们都要一起。这也是你父亲的意思。”他顿了一下,说道:“其实这没什么,谢安,就是坐一趟车的事情。”
“嗯。”谢安轻飘飘的回答,他回忆起体育课的时候林欣说过她要去永夜来着。
林欣并不知道林叔在等着她,她和陈佳琪两个一起出校门。陈佳琪没有让家里的人来接,而是骑她的机车上下学。林欣打算和她一起。
走出校门,坐在车里的林叔看到林欣立马下车,走过去喊道:“小姐。”
陈佳琪疑惑的看了一眼林叔,对林欣说道:“小姐?”
“你等我一下。”林欣回答。她朝林欣走过去,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接送你的。 ”
林欣看了看车子里,因为视觉的阻挡她看不清车内的人,但她知道车子里面是谁。她问道:“谢安在吗?”
“在。”
“那就对了,你们回去吧,我还要跟朋友一起。”林欣说要转身。林叔问道:“那你要多晚回来?”
林欣感到不耐烦了,她说道:“你别管我那么多就行了,再说了,谢安不要我跟他坐同一辆车。”
说要她就坐上了陈佳琪的机车上,林叔在旁边踌躇了一会儿,看着林欣坐着陈佳琪的车子离开了。
谢安默默的坐在车里,等到林叔回来后,他说道:“林叔,你先回去吧,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
“不需要我送你吗?”
“不需要。”谢安下了车,在副驾驶位旁对着林叔说:“你先走吧,不用管我。”
林叔有些为难,但孩子之间的矛盾他不能掺和,他也没有资格掺和。他犹犹豫豫的说:“你们两个万一在外面出事……”
“不会的。”谢安说,“你先走吧,真的没什么事。”
林叔最后无奈的把车子开走了。
陈佳琪在车子上问道:“你还是小姐啊。”
“我以为你知道呢。”
车子的速度开的不快不慢,林欣感受着校园外的风景。她本来就很讨厌学校里的生活和魔鬼作息,出了学校后立马感到空气全是自由。
她心中暗暗窃喜自己选择了读走读,外面的世界远比学校的生活更精彩。
陈佳琪的眼睛直视前方,专注的开车,偶尔,她会开口说几句话,“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居然是这样。”
“假千金罢了,你不用在意。”她在身后,默默的靠近了她,在她耳边说道:“我倒是很好奇你的身份,虽然我知道一部分关于你的事,但太少了,我还是很好奇。”
“这不好。”
“我主要是想知道那天晚上。”她顿住了,过了好久,她才说:“那晚你们杀人……”
她心皮子很紧,说出杀人这个词的时候她有些后悔说出口。她有些害怕陈佳琪会生气。
她没有听见陈佳琪说话,车还是平稳的开在宽阔的马路上。这个时间点的夜晚,街道上的人很少很少,车辆也并不多。
到了永夜,周围的人就更少了,几乎看不到人影。
下了车,陈佳琪问道:“你觉得,要是我有一个晚上突然出现在寝室里,赵安惠会不会吓得尿裤子?”
林欣应和道:“肯定会。”不过她设身处地的想着,赵安惠还真会被吓到。
边走上永夜的大门,林欣朝问:“为什么赵安惠会那么害怕你?”
陈佳琪只笑了笑,林欣又问:“那你对我的感情,究竟是怎样的?”
说出这句话,林欣又后悔了,她感觉自己在问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可她心中确实疑惑,陈佳琪对她的感情,像假的又像真的,虚无缥缈的样子。
陈佳琪愣了一会儿,没有回答,林欣说道:“不论怎样,我还是谢谢你。”
“谢我什么?”
“警告赵安惠不要欺负我。”
陈佳琪耸耸肩,“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到了。”
电梯门打开,陈佳琪和林欣的眼前又出现那熟悉的同样永夜的大门。
“会有赵安惠吗?”陈佳琪心里想。
“会有粟妙吗?”林欣心里想。
陈佳琪算永夜的熟人了,每次她一到前台,前台的人立马知道该怎样安排才是陈佳琪喜欢的。
林欣跟着陈佳琪来到一个房间,里面吵吵闹闹的,林欣好奇里面是些什么人。进去之后,发现是连恩她们,不过男人却换了几个。
但那个林恒依旧在,他看到林欣,立马微笑着朝她摇手。大概是得知了他的处境悲哀吧,林欣对他的看法有所改变,也笑着回应他。她从他的脸上看出微小的吃惊。
房间里没有像以往一样热闹,而是因为月姐的哭泣让房间里变得吵闹。
陈佳琪看着月姐,问道:“怎么回事?”
雪琪摇摇头,说:“我们也还在问。”
月姐还是哭,手平静的放在腿上,连恩和李黎在旁边给她擦眼泪。
陈佳琪烦躁的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别哭啊,说出来解决啊。”
可月姐依旧只是哭,陈佳琪丧失了耐心,双手抱臂,厌烦的看着月姐,“我是来玩的,不是来看你哭的,你打算毁了我的兴致吗?”
点的那些陪玩的男生们,举措无安的看着。但是林恒显得很平静自然,没有像其他男的一样装作自己有事做在这里站立难安。
林欣也被陈佳琪说出的这番话给惊讶到了,她没有想到的是陈佳琪会对自己的好朋友说这种话,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之前对她的感情冷淡是正常的?
月姐无奈的说出两个字,“祁联。”
“握草,我不是让你忘记他吗?”连恩在旁边皱着眉问,“你居然还惦记着他。”
陈佳琪依旧不耐烦的问:“这都多久的事了?到底发生什么了?”
月姐支支吾吾的,“我亲眼看见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缓了一会儿,说道:“你知道是谁吗?”
陈佳琪有种不好的预感。
“赵安惠。”
听到月姐说了这个名字,她的眉头紧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天啊!你没看错吧,真的是赵安惠吗?”李黎她们都在旁边惊异的问。
陈佳琪闭着眼睛,似怒不怒的说:“其他人给我出去。”
那些男的当然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听到陈佳琪发话了,纷纷退出房间。
林欣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就在这儿,踌躇难安,她想问陈佳琪她可不可以就在这儿,却没有问出来。
林恒从沙发上缓慢的站起,问道:“那我也出去?”
“随便你,林欣留下。”
“既然林欣也留下了,那我也留下。”林恒笑了笑,又坐了下去。
林欣有些怀疑林恒和陈佳琪的关系了。
月姐哭得更大声了,陈佳琪问道:“知道事情的起因结果吗?全部说一遍,我为你讨公道。”
“对,你说吧,总有办法的。”连恩在旁边附和着。
月姐哭了一会儿,陈佳琪本来没耐心的,但因为是赵安惠也等着她哭完。
月姐说道:“事情是昨天晚上了,我是在金马路遇见她们的。祁联的模样我已经刻在心里很清楚了,我那晚在金马路等车,要去雪琪家。然后看到对面马路突然开来了一辆车,就停在我对面。那个车是祁联的,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我本想着上前去质问祁联的,等我走到车旁时,我听到里面有男女的呼吸声和一些……”
她停顿一下,说:“你们懂的。”她接着说:“车子里面的男人肯定是祁联无疑,他的任何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但是女人的声音,我还差点没认出来。我当时看到了立马就退回走了,本来要离开的,但我实在想看那个女孩是谁,所以我一直在等,没想到车里走出了赵安惠!”
月姐表情痛苦,“你们知道吗?赵安惠她居然还笑着,那么高兴的样子跟祁联做拜拜的手势,还称呼他“老公”,这简直……”
她说不出话来,陈佳琪疑惑的问:“为什么她要在金马路下车呢?金马路我知道是祁联家附近,但是,祁联不送她回学校吗?还把她扔在金马路?”
月姐摇摇头。
陈佳琪问:“她是不是剪成短头发了?”
月姐点头。
“我靠!”陈佳琪恨恨的咬着牙根。林欣也不知道自己是该震惊还是该疑惑,她现在好奇的是祁联这个人。
“真该死,她这样做,怕不是想爬上大腿吧?以为这样就能打垮佳姐了?”连恩厌恶的说道。
陈佳琪回想着赵安惠每次在她面前下跪求饶,承诺着什么“再也不会了”“再给一次机会”之类的话。
“啊。”陈佳琪可笑的用右手捂着自己的额头,她居然相信赵安惠会老实吗?
“天啊,这不得了了。”陈佳琪笑着摇摇头。她拿出手机,打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还没接通,她就出了房间,她要在外面打电话。连恩她们则在一旁不停的安慰月姐。
倒是林恒,这一切跟他没有关系,他悠闲得很。还走到林欣身旁,笑盈盈的问道:“美丽的小姐,站着不累吗?坐会吧。”
林欣无语的看着他,问道:“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这么开心?”
“我没有开心啊。”
“那你这样问我什么意思?”
“我只是关心你,就算是再糟糕的情况下,我都会以最好的态度对你。再说,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林欣看着他,认真的问:“既然跟你没有关系,为什么要把你留下来。”
林恒无奈的耸耸肩。
林欣看了一眼月姐她们,放低声音问道:“那你知道祁联是什么人物吗?”
林恒点点头,“知道。”
“跟我说说。”
“先加好友,可以吗?”
林欣把头撇到一旁,显然对林恒这副难看的态度给予不想理会。
“如果我不借此机会,那我们什么时候加好友?”他恳求道:“求求你了,给我吧,我会说的。”
林欣没理他,他说道:“祁联家里面很有钱,也很有权势,跟陈佳琪家是合作关系。”
他低下身子,在林欣旁边悄声说:“说个小秘密,你不要跟别人说,我听说,杜巴有意将女儿嫁给祁联,但因为祁联本人实在是太浪了,风评不好,所以杜巴就没有取消了这个念头。但如果,他们跟祁联有了婚姻关系,这对金民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帮助。说白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林欣不解的问:“杜巴?是陈佳琪的爸爸吗?”
林恒点点头,“金民是陈佳琪家族的名字,钱江最大的黑道家族。”他思索着,更贴近林欣的耳边,也更小声,说道:“不过我感觉,没多久金民就不会是钱江最大的黑道了。”
林欣大致的了解了这其中的意思,她明白了陈佳琪在担忧什么,要是赵安惠能跟祁联混到一起,对陈佳琪来说,确实是一件威胁。
陈佳琪推门而入,生气的对月姐说道:“阿月,别哭了,祁联在这里。”
月姐听到祁联两个字,愣了一下,才止住的眼泪又涌泉而出。
陈佳琪极其烦躁的走到她面前,吼道:“祁联是什么好东西吗?值得你为他留那么多眼泪。”
她恼怒的说:“你踏马给我振作起精神来,你要在他的面前羞辱他,狠狠地咒骂他,而不是在这里无用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