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十九
在酒吧疯狂的肆意后,她迷失掉了自我。酒吧喧哗的气氛让林欣如同中毒一般,周围有些人已经跳累了,她们看的她和陈佳琪两个起劲,就不停的在旁边为她们鼓掌。
忽然间,有人跑了起来,随后听到有人说:“警察来了!”
刚开始只是一小部分人乱窜,听到有人呼喊后,所有人都慌张起来,整个酒吧里乱成一团。
林欣和陈佳琪被惊的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她们看着这些逃窜的人群,好像世界末日来了一样。
“大家安静!不要乱跑!”警察们喊了起来,“我们来没有什么别的事,就是来找个人。”
刚开始大家还在到处吵闹,其中一个警察拿起了话筒,喊道:“都给我安静!”
所有人,都看向那个拿话筒的人,那警察问:“我们来找一个人,很大部分人都没有关系,大家不要惊慌。”
那些人嘀嘀咕咕的小声议论,随后来的几个警察拿着画像在酒吧里一个一个人的对着找,他们边找边问,“见过这个人吗?”
一个警察走到陈佳琪面前,对着画像打量很久,然后又盯着林欣看。
警察盯了他很久,拿起传话器,说:“找到了。”
他对着林欣说:“小姐,你是林欣吧。”
林欣心里怦怦直跳,以为她犯了很大的错误,她点了点头。
那几个跟着一起来的警察朝她这边靠拢,那个警察对她说:“你跟我们去一趟警局可以吧?”
林欣无措的点点头,正要跟着他们走时,陈佳琪拉着林欣问警察,“她犯了什么事?我也要去。”
“没什么事。”警察也不多理她,就把她带走了。
坐在警车上,林欣还是惊魂未定, 她一直胡思乱想着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错,但又想不到哪里犯了错误,这让她坐地不安。
她问旁边的警察,说:“叔叔,我这是怎么了?”
“你妈妈以为你失踪了,在警局报了案,我们是来找你的。如果你真的失踪了,这就是一条命案。”
林欣算是松了一口气,她紧张提起的心放了下来。不过她立马又感到厌烦,对陈丽报警这件事的厌烦。
这么想着她渐渐有了怒火,她想着待会儿见到她肯定会对她大声尖叫,然后说自己不想读书了。
……
陈佳琪在林欣被带走后,立马打了辆出租车去到邓为的理发店里。
她下车后,邓为也刚好下班从理发店出来。
陈佳琪快步走上去,邓为看到陈佳琪一个人回来,她身前身后都没有林欣的身影,他感到一股怒火直烧。可不等他开口,她立马说道:“林欣被警察带走了!”
邓为被吓了一跳,不确信的问:“什么警察?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慌乱不知道怎么办。 良久,他说道:“我们只有等。”
……
“谢安!”赵安惠跑着跟上即将回家的 谢安。
“你有什么事?” 谢安问。
“听大家都在说林欣失踪了,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这两天回家了吗?”
谢安当然知道这些事,他也在疑惑是不是真的。但无论是不是真的,他也没有必要跟赵安惠扯上关系。
他不耐烦的说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就是想问问……”
“她是不是真的失踪,你都不要来跟我扯上关系。”他冷漠的说。夜色静悄悄的,就像冰冷的冬天冰封住了世界一般。他的话无疑比冰还冷。
赵安惠明白了什么,问道:“你知道了?”
他嗤之以鼻,嘲讽她说:“你的行为表现的那么明显,是个男的都看的出来,还偏要装作不是你的样子,真的是愚蠢至极。”
他转身打算走,又回头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些表白信和礼物。还有,你那买礼物的钱是从那个人那儿拿来给我买的,真的脏死了。”
“你的意思是我拿从林欣那儿的钱给你买礼物吗?但是她的钱我自己买口红了,不信可以给你看收据。”她解释说,想要谢安相信她。
“就算不是林欣,也是粟妙的、敏慧的、安哲的,你这些钱都从这些人手里抢来,然后变成另外的东西来送给我,你觉得有意思吗?”他讽刺的看着她,“收到这种礼物我觉得很恶心,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你都能用这种方式给我买礼物,可想而知你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会看得起你吗?”
“离我远点吧。”他说完就走出校门。
赵安惠崩溃的捂着自己的头慢慢跪在原地,嘴里不停的念叨:“我知道错了,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可她也很清楚谢安是一个很冷漠的人,不由得大哭起来。
谢安到了车上后,林叔朝后座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启动了车子。
谢安自己则呆呆的发神,林叔打破这沉默的局面,说:“小姐前晚上就失踪了,昨晚上学校都没给出任何信息,只丹丹给夫人发了信息,关键是不知道夫人怎么想的,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跟先生说呢?我们全是今天才知道这件事。”
谢安不自主的笑了,说道:“那女人,呵呵。”他在嘲笑陈丽愚蠢。
……
警局里,林欣跟在警察身后,到了局里,她看到椅子上坐着的憔悴的一个女人,她好像很老一样。随后她发现那是自己的妈妈。
“妈。”她喊道,然后跑过去拥抱住她。
陈丽刚开始被惊到了,发现是女儿后同样拥抱住她开始放声大哭起来。她哭着问她:“你这几天一直跑哪儿去了?你干嘛去了?有什么事不能跟妈妈说吗?”
林欣也跟着哭了起来,母女俩就在警局里坐着哭,周围的警察都纷纷来劝说:“找到了就好,总之家长和孩子之间好好沟通。”
陈丽渐渐止住自己的眼泪,她给林叔打电话,“你现在在哪儿?”
林叔回答:“在接谢安。”
“过来接我们一趟,警局里。”
对方那边的语气有些激动,问:“这是找到小姐了吗?”
“对,找到了。”
“可……”他看了看后座发神的谢安,他真的一副贵公子的模样,永远都是一副主人神态,不管是什么神情。
“怎么了?”陈丽问。
林叔顾忌她们和谢安之间的矛盾,但谢安在,又不好说出来,“没什么。”他只好回答。
“那就好,快过来接,立马。”然后她挂掉了,似乎有些生气,她当然也知道谢安在车上。
“停下车,”谢安说。
“什么?”林叔疑惑他是不是听到了对话内容。
“去接他们,我坐前面。”
林叔停下车,谢安从后座坐到了副驾驶位。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回事,他只希望自己亲眼看见林欣是真的找到了。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过了一会儿,车子出现在警局门口,陈丽拉着林欣的手上了车。
陈丽假装很惊讶,说道:“安安放学了啊。”
谢安没有回答他,他朝后座望去,林欣坐在他的正后方,当他伸头看她时,她有意识的跟他对视。
她的眼神夹杂的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她还是穿着她以前的普通衣服,看起来就是一个乖乖的小女孩。
虽然外表给人是这种感觉,但谢安从她的眼神里感受到了另外的——她已经变了一个人。
他虽然不能形容她像死鱼一般盯着他的眼神,但他知道她不再惧怕他了。
他试探性的嘲讽她,说:“跟男朋友厮混了?”
陈丽和林叔听到后惊讶得立马看着林欣,林叔没说什么,陈丽更是不知道说什么。
林欣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恐怕你的女朋友更让人震惊。”
果然,谢安将头伸了回去,她真真确确的变了。
虽然他不知道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也不去反驳她,这种情况下他也不会去做这种不适合的事情。他又不是傻子。
他静静的靠在座椅上,眯上了眼睛。车上没有一个人说话,都死气沉沉的,各有各的心事。
到了家后,大家纷纷朝自己房间回去,她们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谢先生最近这段时间都在公司处理事情,韩明集团打算将营业范围扩大到国外,所以一直很忙。如果计划实施,他就不得不在国外待上很长一段时间。
在他去国外之前,他会先和陈丽把结婚证领了,可能他忙完这段时间后,他就会准备婚礼。
回到房间后,林欣接到了电话,是邓为打过来的。
他询问她的情况,她告诉了他。
“我就应该知道警察来找你会是这个原因。”他停顿了,说:“其实……你妈妈给我打电话,我本来今晚就要送你回去的。”
林欣沉默不语,她本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问了陈佳琪的微信能给她吗。
“你要她微信干嘛?”邓为可不觉得跟着她是一件好事。
“你给我就行了。”
最后邓为还是给了陈佳琪的微信。
林欣瘫倒在床上,看着手机迟迟不通过的好友申请,自个眯上了眼睛。
还没等她睡着,她就被敲门声惊醒了。她开了门,陈丽进了林欣的房间。
当她看到林欣像死人一样的气色和精神状态时,她的心就像被人揪起一般。
她心疼的看着女儿,问:“你是不是你在学校受欺负了?要是受欺负了就跟我说好吗?”
林欣听她问道学校里的事情,她立马感到厌烦,不耐烦的回答:“不是学校的。”
“那是哪里出了事?还有男朋友是怎么回事。”陈丽急迫的问。
林欣被她这样急切的问答感到心情烦躁,现在只要涉及学校有关的事她都觉得很烦。
她撇过头不去看陈丽,说:“那是谢安瞎编的。”
“我就知道。”陈丽好像确认了她心里的猜想。她又追着问:“是不是谢安欺负你?”
“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那个接我电话的男生是谁?”
“……”
问题喋喋不休的追问着,这些都是林欣不想解释也无法解释的,她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爆炸了,大声吼道:“够了!”
陈丽被女儿突如其来的态度反转给惊住了,一直以来,她的女儿都是乖巧懂事,又体贴人心的小棉袄。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女儿只是失踪了两天后就变成了这样,完全就是换了一个人。就像一个人的躯壳被另一个人取走了一样。
但她从接到秦老师的电话和学校的处理态度以及谢安等等事情的结合,她又察觉到一些她女儿异样的原因,只是她还不完全明了。这么一想,她只心疼女儿。
“你烦不烦啊?”林欣冒火的说道,她对视着陈丽,“对了,我还要告诉你,我不想去学校了。”
“宝贝,要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可以跟妈妈说,我可以解决的你相信我……”
林欣笑了,她想到邓为也这样跟她说,她真的很讨厌听到这种承诺的话语,“你们一个两个都说自己有能力帮我解决,都让我相信你们,可能吗? ”她无奈的笑又自嘲的说。
“我……”陈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她可以确定的是,通过自己女儿的话语,她知道事情不那么简单。
“总之,”林欣说:“我不想去学校了,至少暂时不想去。我这段时间只想做我自己的事。”
陈丽愣在原地,一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自己的女儿。
她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就算大概知道是谢安、学校,这也不是陈丽有能力能够帮女儿抵抗的。而且她要结婚了,至少在结婚前,她还不能对谢安如何。
她自己也处在一个很混乱的地步,她的女儿跟她一样糟糕。她同情自己和她女儿的遭遇。她哭了起来。
林欣没想到陈丽哭了,她以为是自己无理的态度导致的,心里开始后悔。可她确实不想去学校,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和她母亲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怎样改变自己的处境。因为她们既没有能力也没有依靠,就像漂浮在小河上的叶子,只要下雨就会坚持不住的沉入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