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程氏聚居地
“都准备好了吗？”蓝无颜看了眼队友们。
队友们纷纷扬起手里的武器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妥当。
“走！”蓝无颜当先开路。
程氏聚居地临水靠山，风水极佳，在千年前程氏全盛的时期，程氏聚居地曾是一座繁华无比的巨大都城，而如今曾经奔流不息的河水却早已干涸无痕，曾经钟灵毓秀的宝山已然光秃无物，人来人往的繁华都城已经空旷得无一丝人烟，只有从那破旧倒塌几乎快化作黄土的巨大的城墙轮廓上依稀还能窥见一丝这里过往曾有过的一段风光历史。
苍凉，破败，这是司徒静在看到眼前这座巨大都城时心里的第一印象，也许终有一天这座都城会被掩埋在漫漫黄土之下无人知晓吧，司徒静想起了他曾经在沙漠中看到过的那些已经被废弃了的荒凉古城。
这里以前一定很繁华，司徒静紧跟着队伍踏入了眼前这座古城，城里的房屋大多已经风化倒塌，脚下的道路因无人修缮而破烂不堪，但街道曾经宽广的轮廓依旧可辨，密密麻麻的各式房屋数量可观，这里也曾有过“酒肆商行，旗幌昭然；茶亭饭馆，四时飘香”的热闹光景吧，可惜如今什么也没剩下，时光的威力，有时想想也还真是令人害怕。
司徒静没来过这里，光顾着感叹这里曾经有多繁华如今有多荒凉的司徒静当然不知道蓝无颜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蜀城人如今心情有多么沉重。
城墙上了望用的塔楼已经倒踏，城门大开着再无人看守，队伍一行十人如入无人之地般径自深入了这座几近荒废的城市，无人过来阻拦，但这可并不是什么好事。
蜀城与程氏聚居地的人来往还算频繁，蜀城人几乎每个月都会过来与程氏的人进行一次以物易物的交易，就在两个月前蓝无颜还曾亲自带队带过这里，但那时，这里根本不是现在这样的。
这座都城大部分地方已经荒废，但这里可是程氏的祖地，为了维护程氏一族该有的体面与骄傲，程氏虽然人口已剩不多，却也还是安排了不少人手一直精心的维护着这座都城，这里虽然因为少人居住而空旷破败了些，但还不至于沦落到如今这般房屋东倒西塌、道路破损却无人来打理的凄凉程度。
城墙上的了望塔原本还有人看守，城门处也有人站值，虽然除了蜀城人，这座都城已经上百年没有迎到过别的访客，但即使是在程氏最艰难的时刻，程氏一族也始终维持着千年氏族该有的排面，他们固执、骄傲，即使是对待已经来往了上百年的蜀城人他们也矜傲的要求着蜀城人每次都要在城门外等候许久，等到守卫通报过了程氏一族的长老，他们才会允许蜀城人进城交易。
眼下这样的情况根本不正常！
蓝无颜带着队伍熟门熟路的直奔都城深处的城主府，程氏一族因人数不多，早已全部聚居在了原本的城主府内。
但等到蓝无颜来到城主府前，蓝无颜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大门大开着，门口原本有的一队守卫此时无影无踪。
程氏聚居地的守卫们实力极强，尤其是这城主府门口值守的守卫们实力更加高深莫测。几年前蓝无颜曾经跟门口这些守卫们交过手，但当时已经是蜀城护卫队队长号称是蜀城金丹之下第一人的蓝无颜也并能在这些守卫们手下讨得太大便宜，程氏一族不知道是如何修行的，蓝无颜对上程氏族人时总觉得自己被程氏族人身上的气势给压得死死得完全发挥不出自己的真正实力来。
程氏族人在蜀城人看来无疑是强大的，可如今这些强大的程氏一族的守卫们全消失了。
蓝无颜皱起了眉，仔细打量周围，城主府的大门虽然还保持着完好无损的模样，但左侧的院墙被掏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院墙倒塌了一片，院墙的缺口处明显能看出是被什么东西啃咬过的痕迹，而能留下这种痕迹的就只有变异鼠。
蓝无颜向身后做了个“停，全员戒备！”的手势，这个时候蓝无颜不得不再次提高警惕。
“程昱队长，大管事”，蓝无颜站在门外提高声音叫了一句门。
但没人回应，门里门外俱是寂静无声。
蓝无颜又接着再叫了几声门，但依旧无人回应。
“失礼了”，蓝无颜不再继续叫门，而是小心警惕地慢慢走进了城主府内。
进去后入目的便是一片狼藉，原本庭院当中树立着一面据说是千年前的名家所雕刻一面精美巨大的石制影壁，但如今影壁已然倒塌在地，破碎成块，并且不难看出那些破碎的石块上也有被啃食过的痕迹。
这里明显有过一番打斗，胜出的并不是人类一方，而是变异鼠，因为只有胜出的是变异鼠现场才会留下如此“干净”的痕迹。
没有尸体、没有破碎的武器，甚至连一片破碎的衣角也找不到，变异鼠什么都吃，什么都能吃，它们会啃干净猎物的血肉、骨头，连在捕杀猎物时猎物不小心飞溅出去的一小滴鲜血它们也会嗅出来啃食干净，猎物身上的盔甲、武器对于变异鼠来说就像是餐后附赠的甜点，是同样不容错过的美味。
没了影壁的遮挡，诺大的庭院一览无遗，激烈打斗过后的狼藉现场亦一目了然。曾经用来装点庭院的假山如今倒成一片碎石，路旁精心雕琢出来的假树假花碎成了一地残渣，庭院像是遭遇了一场破坏性的龙卷风，曾经的精致奢华如今徒留一片触目惊心的残骸。
不止庭院遭受到了破坏，放眼望去城主府内那些曾经保养得极好的古屋亦是成片的倒塌在地，骄傲的程氏族人曾精心维护着的祖地终究还是成了一片废墟。
蓝无颜带着队伍踏过的一片狼藉的庭院，走过倒塌了一半的长廊，他们搜寻着，甚至不惜冒着危险走进那些受到了破坏几乎摇摇欲坠的房屋中，他们试图寻找任何一个可能的幸存者，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这里没了任何人类的影踪。
尽管心里早有准备，但此时此刻，站在这如死一般的寂静的城主府中，看着这诺大的府坻满目疮痍的景象，寻遍各处仍未发现一丝人类的影踪，众人心中还是难过不已，此情此景，不知情的人见了谁会相信这里不久前还有数百名程氏族人在这里生活过真真切切的存在过呢。
人生真的太过无常！
程氏真的被全灭了，悲伤于同伴的死亡，迷惘于前方的道路究竟有没有走到尽头真的迎来曙光的那一天，蓝无颜几人愣怔的站在原地，久久没动作。
司徒静这个外来者却没有什么太过深刻的感觉，他没见过程氏的人，只是从蜀城人口中听到过这一族的种种，但没有见过没有接触过，没有任何实感，自然不会对程氏一族的死亡产生任何难以排解的消沉情绪，就好比翻看史书上写着的那些过去的种种，司徒静会感叹，但感叹过后转头关注的还是一会儿午饭要吃什么这类柴米油盐充满烟火气息的生活锁事。
程氏的人全没了，既然没能赶上援救他们的时候，事情已然发生，人已经逝去，徒思无用，司徒静更加关注的沉星铁的下落这个现实的问题。司徒静有时确实冷静得过头，他不会去无用的追悔已经发生了的不可能再改变的事实，他只会冷静的想着事情发生之后他接下来应该做的是什么，他这种性子难免给人有些太过冷血的感觉，但司徒静早已不会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
蓝无颜他们在找人，司徒静也跟着一起帮忙找，但人确确实实是找不到了，司徒静就开始试图找点别的，书籍、纸片甚至木片，不管是什么，只要上面记载着有任何信息的都行，也许程氏的人会给后来者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呢，但可惜搜遍了整个城主府，司徒静什么也没有发现，奇怪，这里的人都不看书不写字的吗？
找不到有用的信息，现场到处充斥着的打头痕迹也分析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出来，“真相只有一个！”这一刻司徒静真的恨不得自己能被柯南附身。
想到这次出来的目的，沉星铁，这是铁长老开出来的维修机甲要用到的一种关键材料，沉星铁只有程氏一族才有，是程氏一族制造出来的独有材料，蜀城人试过仿造这种材料，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成功过，想要沉星铁，他们必须要跟程氏一族交换。
但程氏一族现在全灭了，上哪再去找沉星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