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资质测试
“砰。”
小婵刚听完少爷的故事，一个年轻男子大大咧咧的推门进来。来人是齐少刚，齐家大少爷。
“大少爷。”小婵连忙行礼。
“嗯。”齐少刚应了一声。
看到弟弟还躺在床上，刚想教育一下弟弟，突然意识到不对。弟弟平时还是非常勤快的，轻易不会赖床，就算赖床了，小婵也该将少爷叫起来才对。
年轻男子快步上前查看弟弟的情况，看到弟弟脸色苍白，明白了弟弟的现状。
“怎么会这样，怎么偏偏是今天，今天可是你测试资质的时候。过了今天，可就前途断绝了呀。”齐少刚脸上急切之色越发浓重。
每个人刚满十六岁时都要进行资质测试，测试自己的魔法与武道资质，如果选择修法，则用引气石打通所选属性气海。如果选武道，则由武道高手打通经脉。
如果十六岁没有测试并选择修炼路线，所有资质都会在三天内极速下降，降到十以下。如果打通了气海，该属性资质会被固定，其他属性资质会下降十点，后面会慢慢下降，可能几百年才会下降一点。打通经脉也同理。
“大哥我没事，休息一会就能去了。”齐博林躺在床上弱弱的说了一句。
“你以为是买东西呢，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去晚了，那队伍就要排到家门口了。”大哥急切说道。
“不管了，小婵，伺候博林穿衣服，我背你去。”后一句是对齐博林说的。
在小婵的帮助下，齐博林艰难的穿好了衣服。齐少刚也不多说，背着齐博林就跑了出去。
还没到测试资质的地方，就看到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队伍，不用想，肯定是这了。
排了约三个时辰，已经能够看到觉醒的地方，但是队伍依旧很长。这时就有人从家里送饭来了。
给齐博林两人送饭的正是小婵，几个馒头，一盘二星妖兽双角野猪的肉。
齐博林胃口不佳，只吃了一个馒头，肉是一点没碰。齐少刚是二星火属性法师，法师虽然饭量不如同级别武者，但也要高于普通人。吃了四个馒头和所有的肉。
小婵收拾完餐具后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旁边跟着。因为目测队伍长度是不用为两位少爷带晚饭了。
时间慢慢流逝，队伍总算排到了齐博林。齐少刚背着齐博林走上了觉醒台。台上有一个老人和两个中年人。中年人双手背在身后，做护卫状。老人则站在一块不规则的石头前面，石头约有三米，三人合抱。
觉醒每天都有，但台下还是有许多观众，他们大多是刚觉醒完的，也有大家族来找天才的。
当然，像齐家这种掌管传送阵的家族是不需要来人的，基本是天才自己找上门。齐家被分配了传送阵，也是要为上头出力的，一般天才可以自己收拢，但妖孽人物就要向上送了。
看着齐博林是被背上台的，观众难免露出诧异之色。在台下窃窃私语。
大部分是认识齐家大少爷的，二星在人城很多，但是齐家可是大家族。看着齐少刚背着一个人上台，两人还有几分相像。自然猜出是齐家某位少爷来觉醒。
“听说齐家是有个今年十六岁的少爷，但是没听说有残疾的呀。”
“这是齐家四少爷，前几天我还见过，明明好好的呀，怎么今天就废了呢。”
“……”
议论声此起彼伏，大部分认为齐博林是残疾。
“不得喧哗。”老人发声了。
听到老人的话，台下议论声消失。老人看向齐博林。
“年轻人，资质固然重要，但是强大的内心才是强者必不可少的。你这紧张的长时间睡不着，并不是一个修行之人该有的表现。”老者观察了一下，觉得齐博林是长时间没有睡觉导致的身体虚弱。事实上，齐博林的样子确实很像。只是普通人没有从这方面想，所以没有看出来。
“前辈误会了，我这弟弟得了怪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做奇怪的梦，第二天身体虚弱，并非是内心脆弱之辈。”齐少刚一边说，一边将齐博林放下。
齐博林在齐少刚背上休息了一天，现在勉强能够站立不倒，小走几步也还可以，但要能恢复到平常状态，还要四到五天。
齐少刚上前一步，躬身行礼。
“前辈，我这弟弟六岁便得了这怪病，如今已经十年，每次看到弟弟这幅模样，我便心痛万分，若是前辈能帮帮我这弟弟，我齐家必有重谢。”
齐少刚修炼刻苦，但不是只会修炼。身为大家族的大少爷，头脑岂能简单。
看到弟弟受苦确实让齐少刚心痛，但是毕竟只是虚弱，并无实质伤害。要是这位前辈能治好自然最好，要是治不好，只要施以援手，齐家备上厚礼答谢，那齐家与这位前辈就算有了交情，以后有事求到头上，这位前辈想来不会无故拒绝。
“先测试资质吧，若是天才，自然会有比我更厉害的强者出面，若是平凡之人，病痛缠身在所难免。”
老者年过半百，此类事件经历的太多，齐少刚的心思在老者眼中跟写在脸上毫无区别。
齐少刚闻言，只好作罢，老者没有任何理由帮齐博林。
“博林加油，若是资质高，前辈自然会帮助你，人类需要天才。”齐少刚给齐博林打气。
齐少刚轻轻点了一下头，便向资质测试石走去，将手放在石头上，石头上会显示出各种属性的资质，以便确定适合什么方向。
石头上光芒暗淡，显示出了齐博林的天赋。
火:1
土:1
水:1
木:1
风:1
雷:1
光:1
暗:1
体:1
“这！”齐博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天赋实在太低了。
老者在一旁微微皱眉，这么低的天赋据他所知已经打破了史书记载的最低天赋。
“选择你的修炼方向吧，或是就此放弃修炼。”
老者毕竟沉稳，不再纠结此事，说了一遍和所有测试的人都会说的话。
齐博林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他在梦里经历了一生，还有什么是死亡更让人害怕的。也许有，但绝不是这个。
“我选择水吧，希望治愈术能救下我珍视之人。”齐博林开口。
老者看着齐博林，脸上露出错愕之情。
“看来是我眼拙了，你的内心很强大，可惜了你的天赋太低。不然老夫都会起收徒之心。”老者很欣赏齐博林的心性，却为他的天赋感到可惜。
说罢，老者伸手在齐博林眉心一点，帮助齐博林打通水系气海。
齐博林只感觉脑海中出现了一滴水，就这么静静的悬浮在自己脑海中。
突然，齐博林感觉自己好像需要失去什么东西，可是又没有这些东西。
“其实你的天赋已经是最低了，即使觉醒了水，其它天赋也是降无可降。修炼到一星巅峰耗时不多，但却是你的极限。不如全部觉醒，给自己增加更多可能的同时，也不至于荒废下半生。”老者出声提醒。
没错，天赋不仅少量影响了修炼速度，更是决定了以后的上限。天赋1到9的人最高一星，10到19的人最高两星。以此类推。有史以来，有普通的母猪上过树，有九星的强者被石头绊倒摔死过，唯有这件事没有例外。
“多谢前辈指点。”齐博林想抬手行礼，抬到一半便颤抖着落下。
“晚辈身体不适，还请前辈见谅。”齐博林开口。
“无碍。”老者摆了摆手。接着便抬手再次点在了齐博林眉心处。
紧接着，齐博林的脑海中出现了火苗，尘土，种子，微风，雷电，光明和黑暗。仿佛要失去什么的感觉连续出现，但还是没有失去。
“打通气海十分简单，过程也轻松。但是打通经脉对你来说却不容易。可能要吃一些苦头。”
“前辈只管出手，若是连这等痛苦都无法忍受，这修行之路也不用走了。”
“嗯。”老者满意点头。
“站好别动，若是承受不住，可以喊出声来，但是切不可放弃，否则将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非天材地宝不可修复。”
说完，老者走到齐博林身后，掌中运气，打在齐博林背后。
真气丝丝缕缕的钻入齐博林经脉之中，为他打开一条真气运行之路。
“啊。”
齐博林只觉身体胀痛，好像要爆开一般。只能大声喊叫，以此减轻痛苦。
这种喊声齐博林在排队时便听过数次，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可是真当痛苦降临，还是忍不住大喊。
还好，这种痛苦是短暂的。真气很快便走遍齐博林全身经脉。
齐博林此刻已经全身污泥，好像刚刚从泥潭里爬出来一样。
老者收回手掌，示意齐少刚扶起已经瘫坐在地的齐博林。
“多谢前辈。”齐少刚抱拳道谢，然后扶起齐博林便走了下去。
老者并未理会，已经去招呼另一个来觉醒的人，这是他的工作。
也许老者很欣赏齐博林，但不能为此耽误其他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