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苍雾的秘密
又过了几天,随着与东方几人待的时间越来越长,方公志对于他们的认识也逐渐发生了改变。
几人与自己以前见过的那些公子哥好像还真不是一类人,身上没有那些人的贵气、骄气、傲气,无论对富贵之人还是普通百姓,待人接物平和有礼,无论富丽的酒楼还是街边的小摊,饮食用度毫不挑剔。方公志对于他们态度也平和了起来,不再将他们看作公子哥了,开始真心实意地为东方他们介绍起了苍雾州的情况。
东方三人也感觉出了方公志对他们态度的变化,但都没有挑明。
“方大哥,苍雾州最出名的就是那浪苍山的苍雾吧,你在这儿生活了这么多年,你知道多少事?给我们说说呗。”这日方公志带着他们往另一处地方赶去的路上,云远问了问。
现在东方三人与方公志已经熟络了起来,也不再叫他方捕头了,直接喊方大哥,这样亲切多了。
“在我还小的时候,浪苍山就是这样了,说实话,虽然看了半辈子,但还是没看出什么来头。我想,就算是整个苍雾州年龄最大的老人也不知道浪苍山的秘密。我所知道的和你们知道的差不多,更多的只有看大人是否知道了。”
“对了,说起来苍雾州在北浔也算是穷乡僻壤吧,凡叔怎么会来这儿当州牧?莫不是犯了什么错被贬到这儿的?”红红口无遮拦。
“胡说!大人为官清廉,他来了苍雾州百姓安康,生活太平,没有人不称好的,大人怎么会犯错呢。”看来方公志对张凡很是崇敬。
“凡叔来苍雾州之前在哪儿,方大哥知道吗?”云远换个了问法。
“大人来苍雾州当州牧前,可是朝中大员,不敢说一人之下,但肯定是万人之上。普通的州牧进献朝廷见到了大人都得恭恭敬敬的。”
“那不是说凡叔以前的官比现在还大?那为何凡叔愿意来这儿当州牧?”云远想不通。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但民间一直有传闻,苍雾州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么多年来只是一直没人能够发现。而大人是朝廷难得一见的聪颖之人,所以才被派来这儿当州牧,看能不能解开这苍雾州的秘密。”
“哦,居然还有这种传闻,方大哥,你信这种说法吗?”
“我信!要不是这样,大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苍雾州一呆就是十来年。而且,关于苍雾州藏着一个秘密的事,也不是毫无根据,这个传言已经在流传了几百年了。”
“而这个秘密,就藏在浪苍山?”云远猜了猜。
“没有人知道,但应该就在那儿了!整个苍雾州,除了浪苍山也没什么其余特殊的地方了。”
几人就这样从离州府最远的地方一路朝着州府而去,将州府城内游完以后,方公志将东方三人平安送到了张凡手中。
“哈哈,回来了?怎么样,方捕头带你们去的地方不妄这样跑一趟吧?”
“确实,这一趟可让我们开了不少眼界。只是辛苦方大哥陪着我们劳累了一路。”
“应该的,东方兄弟与两位小兄弟很对我的胃口,能有机会相识带他们看一看苍雾州也是我的荣幸。”
“看来你们一路挺开心的,那我就安心了。方捕头,这几天你也辛苦了,就先回去休息几天吧,休息好了再来府衙就是。”
“谢大人体恤。”方公志向张凡恭敬行完礼就离去了。
等方公志走了,东方说道,“凡叔,方大哥可是对你崇敬得很呀,说你来了苍雾州政绩卓越,百姓爱戴,是有口皆碑呀。”
“政绩卓越谈不上。”张凡笑着摆了摆手,“只是做了些父母官应该做的分内事罢了。”
“凡叔,有件事我实在憋不住了,能不能问问你呀?不过你可不能怪我。”红红是个心里不容易藏住东西的人。
“有什么问题问就是,只要不涉及一些不能告诉你的事,我都可以告诉你。”张凡对红红的性格还是挺喜的。
“凡叔,听说你来苍雾州前是朝廷里的大官,比州牧还要大的大官,可你为什么会来苍雾州当州牧呢?是不是在朝中犯了什么错呀。”
“红红,怎么说话呢。”东方当即呵斥了下红红。“凡叔,我替红红给您道歉了,口无遮拦。”
红红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没事,没事。”张凡依旧笑容满面,“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秘密,不光你们有这样的疑惑,很多人都有。你们是不是在外面听到了些什么传言?”
云远与红红点了点头。那天方公志说了这些事以后,他们在城里游玩的几天,也听到过城里有人讨论,与方公志说的差不多。
“来给我说说,你们听到了些什么传言。”
怕红红言语不当,云远接过了话题,“凡叔,外面都说,苍雾州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许多年来一直没有人能发现,而凡叔是朝廷难得的聪颖之人,所以派你来查探这个秘密来了。”
云远将他们听到的传言说了出来,也恭维了一番张凡,不至于太过失礼。
“哈哈,果然是这个传言。我想,关于苍雾州藏着一个秘密传言,你们也听很多人说起过吧。”
云远点了点头,这个传言他们这几天确实有意无意地听过好几次了。
“我只能说,这个传言能在苍雾州流传那么久,不是空穴来风。”
“原来真有这样一个秘密呀!”红红心里更加好奇了,但知道不好继续问下去。
张凡说的话等于承认了这个传言。
“苍雾里有万物苍生,所以叫苍雾。”云远喃喃自语说了一句话。
但好巧不巧,这句话被张凡给听见了。
“小远,这句话你是从哪儿听来的?”张凡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意想不到的表情。
“哦,凡叔,这是我在北浔游历路上结识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
“朋友?他不是普通人吧。”张凡反问了一句,能知道这句话的不是普通人。
“呃,他没告诉我他的身份。”
“能否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宋霜。”
听到这个名字,张凡脸上的表情就放松了下来。
“小霜哟,哈哈,你们居然能在路上遇到他,也是有缘。”看来张凡是认识宋霜的。
“哪里有缘了!是他在凡界山故意等我们,还死皮赖脸地跟着我们好不!”红红抱怨了句。
“哦?小霜居然会故意接近你们?你们还值得老尹给我专门写了封信关照下,看来你们身上也有不少秘密呀,哈哈!才来北浔没多久,就引起了宋、尹两家的关注,三大家就只有陈家与你们没关系了,不简单,不简单。”
“等我们再次回到天都城与陈家就有关系了,到时东方打上门去想没关系也不成。”
“红红,怎么说话呢。陈家可是有天上人坐镇的,什么叫打上门去。”东方又批评了下红红。
不过红红的话倒是让张凡吃了一惊,东方居然有实力上门挑战陈家,看来不是普通人!
“小东方这么厉害?看来我得多问问老尹怎么回事了。”
张凡也没当着东方的面细问,万一东方不愿意说就尴尬了。向尹冲问的话,尹冲能知道的就是东方愿意让亲近之人知道的,尹冲告诉了他也没什么不好。
“凡叔不要听红红乱说,我也只是想上门请教请教而已,人家愿意不愿意指点还另说呢。”
看来东方是真的有打算上陈家了!
“果然是年轻有为!”张凡点了点头。
对此,东方没有再多说什么。
“那凡叔,宋霜说的那句‘苍雾里有万物苍生’到底是什么意思,能给我们说说吗?”云远追问了句。
“我能告诉你们的不多,因为这涉及到我北浔的秘密了。但你们既然知道了这句话,我只能说,苍雾州所藏着的秘密就在这句话中。”
“苍雾里有万物苍生。”
东方云远与红红都在心里念叨着这句话,几人想了一会也只是各有猜测,没什么头绪。
“我们还听说,苍雾的名字是来源苍雾州,而不是因为苍雾的原因苍雾州才改的名?这也是真的?”
“不错!苍雾州这个名字可是有很长历史了。”
这一个问题东方他们出门随便找人问都能求证,所以张凡也干脆承认了。
“那岂不是有可能,以前苍雾并不只是浪苍山才有,整个苍雾州很多地方都有?”云远顺着这个思路猜测了下。
“小远挺聪明呀!单靠苍雾州的名字就能猜到这一点,看来,我是得少说点话了,哈哈。”
云远没想到自己还真猜中了,只得笑了笑说,“无意乱猜的。”
这其中包含的信息可就多了,现在整个苍雾州只有浪苍山有苍雾,这一点东方几人是打听到了的。苍雾州这么大,曾经四处都有的苍雾是怎么汇聚到浪苍山的呢?这恐怕就涉及到苍雾州真正的秘密了。
“那要怎么样才能了解这其中的秘密呢?”
直接问更多的问题估计张凡知道也不会再说,只能换个问法。
“很简单,进去就是。”
这不是什么秘密,张凡可以说。
张凡来苍雾州这么多年来,也不是没有派人进去过,只是收获甚微。其实张凡还挺希望有更多人进去的,不进去的话永远不会知道苍雾里隐藏着什么秘密。
以往朝廷对于苍雾每一次崭新的了解,都是由活着从里面出来的人口中得知的。但进浪苍山深处真的太危险了,愿意去的人不多!
“进去?里面不是很危险吗?”
“对呀,所以你们还是不要进去的好。万一出事了,老尹不得活吃了我!”
张凡也是真的不希望东方几人进去,因为东方几人是尹冲拜托他照料的,而进去后能安然无恙地走出来的,万中无一!要是东方几人在他管辖的范围内出事了,估计尹冲真得冲到他面前找他算账!
“放心,凡叔!我们不会进去的,我们来这儿本来也是为了帮小远查探他家那边迷雾的线索,既然凡叔都说了没什么关系,我们自然不会白白冒险。”东方不会冒这些无意义的险。
“那我就放心了。”
又在张凡那儿呆了两天,确实没什么事了,东方正式向张凡夫妻二人告辞。
“行,知道你们年轻人有事我也不多留你们了。要是回到天都城看到老尹了给我带声好,让他空了也来看看我,整天呆在天都城里有什么意思,来我这儿,绝对让他尽兴。”
“好嘞,凡叔,一定带到。”
“那你们现在准备去哪儿?要不要我让人送你们?”
“不用了,凡叔,已经麻烦您好几天了!我们呀,准备去九亭镇好好看看浪苍山,在不太深入的地方看看能不能像你那样得到什么机缘,毕竟离开了这儿可就没机会见识这么神奇的苍雾了。”
其实,东方对苍雾的兴趣并不浓,也是这几天被红红缠得没法了,才答应陪他进雾里看一看,红红可是想着能像张凡一样能在苍雾浅处有所收获,要是也能收获一匹坐骑,多威风。
而东方想的是,尽快把北浔的事处理完,回书院去。
“也是,来都来了,不去亲身见识见识确实有些亏,我让人陪着你们一起,可是得记住了,千万不要太深入了,等你们看不到外面的时候就陷进去了。”
“不用让人陪着我们,凡叔,这几天真的已经很麻烦你了。您说的话我们都记住了,只是在边缘之处看看,不会太过深入的。”
东方都这样说了,想着东方也这么大人了,要是自己继续坚持倒是有些不相信他们了,于是张凡点了点头道,“那好吧,你们自己小心就是。出了九亭镇你们想去哪儿?我给你们指指路。”
云远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便向张凡问道,“凡叔,北浔是不是有个庞家?擅长机关符箓之术的。”
“对呀,这你们都知道,难不成也认识他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