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确定第一案发现场
而我只是低头不做声，任由他们怎么说我也站着不动，当个木头人好了！
他们见我犟得很，也不再跟我多说话，而是直接绕过把体育馆门口围起来的警戒线，直接走进体育馆内。
我在门口，脑海中不断浮现我之前看到老师被挂在上面的情形。
一想到这，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咚咚咚地跳出来了。
四米高度的体育馆，原本挂在上面的头颅早就被警察一颗颗取下，带回警局化验了。
只见陈欢和李玉的手电筒颜色直接切换成了蓝紫色，似乎是紫外线？
我不太懂这种是什么，只觉得和验钞小珠光笔很像。
颜色是蓝紫色的。
“李玉，你过来看。”
陈欢低头看着地上被照射出的血迹反应。
我远远望去，确实在那个神奇的灯光照射下，有一长条像是什么被拖动的痕迹，灯光照射下的颜色变得更加深蓝，还有些偏紫色。
黑暗中，我看不清楚陈欢是什么样的表情。
李玉闻声走到陈欢边上，也低头用手里的手电筒切换的灯光照在地上。
“这是？血迹！”
李玉见到这个意外收获，说话的语气都透露着喜悦！
白天的时候，检查的人实在太多，难免会有些疏漏，这个线索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
陈欢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两个人一路沿着被拖拽的血迹，走到了体育馆尽头的那扇门口却没有了。
看着眼前这扇紧闭的门，让两个人顿时眉头一皱。
陈欢拿手电筒找了找门上的钥匙孔，似乎是从另一边才能开门进来，我们这一边是不能开门进去的！同时在门底缝边上也发现了血迹反应！
“喂！门口那个小屁孩儿，你知道这扇门是到哪里的吗？”
陈欢用手电筒照了照我站在体育馆门口的位置。
我见状探了个头朝他们所在的位置看去。
“是学校食堂。”
我一个人站在乒乓球室距离陈欢他们在的位置还有一段距离，说出来的话，整个体育馆都有回声，不禁让我抖了抖我那小身板，毕竟白天上面还挂着好多头颅！
一想到这，我飞快跑到他们身边。
“害怕了？”
陈欢低头瞥了我一眼。
“才，才没有！我是男子汉！”
我强忍着害怕，说话的舌头都快捋不直了，只能硬着头皮回答着。
“噗嗤。”
边上传来李玉毫不留情面的笑声。
听到她的笑声，使得我两耳不禁有些许发烫。
当李玉知道这是从学校食堂的入口进去后，转身便往体育馆外面绕个圈，走到食堂门口前。
食堂门口的卷帘门和白天看到的一样，是拉下的，那扇原本绿色的卷帘门在黑夜中被手电筒光照亮着。
“这间你们法医部还没检查过？”
陈欢狐疑的看向李玉。
只见李玉摇摇头，这意思不知道是没来检查，还是不知道。
陈欢走到食堂门口，蹲下身用手抬起了卷帘。
卷帘似乎并没有被锁上，陈欢轻而易举的将它抬起。
门口的玻璃门和体育馆一样，陈欢推门而入，李玉也随后跟了进去。
我站在门口没有动，只是默默等待他们出来，这个点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接近八点。
学校里寂静的可怕，还能听到边上草丛里传来知了的声音。
李玉把手电筒的模式调为白灯，瞬间整个食堂都亮堂了不少，效果都快赶上日光灯了！
“咦。”
“你咦什么？”
陈欢仔细检查着菜板，水池边的痕迹。
这些地方都有留下不少的血迹反应。
“没，只是没想到小学的食堂还有灶头。”
李玉蹲下，对着灶头放火柴的位置，拾起边上的小树枝对里面捣鼓了几下。
隐约散发出了一股恶臭味，还有什么腐肉焦掉的气味，似乎还有别的气味？
李玉心想：难道是迷药？
“不好，陈欢，捂住口鼻！”
李玉站起身来，一步没站稳差点要倒地，陈欢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什么情况？”
陈欢也似乎闻到了一丝气味，立马把袖子放下来，捂住自己口鼻。
“我想这里就是分尸现场了，他们把人头砍了后，将尸体拖到食堂，在这个灶头里煮。”
李玉捂住口鼻，说话有些不清晰。
“我想应该是在这里分尸的，体育馆那边拖拽的痕迹应该是头颅留下的。因为门口地面上并没有明显砍断脖颈的刀印划痕的痕迹。”
陈欢分析着，口齿相对李玉的清晰多了。
由于残留的药物导致两个人的神情都有那么一瞬间恍惚，好在把门口的卷帘门打开了，让其余的气味都散了不少。
“确实没错，菜刀上有血迹，菜板以及地上每一处都有几道划痕。”
李玉走到处理饭菜的洗手池边上，手电筒照着菜板和菜刀说道。
陈欢手里的紫外线灯光照射了食堂每一处角落，几乎都有血迹反应。
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型的屠宰场。
随处一扫，李玉看到在灶台的另一处角落，似乎有什么东西。
“等等，这是什么？”
李玉撑着身体来到灶台另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次性手套，捡起了地上一个类似纽扣的东西。
“不知道是老师的东西还是凶手的，带回去检验。”
李玉点点头，又拿出了一块手帕，把证物包了起来。
“看来这里都处理的很干净，不知道这灶台里面还有没有别的不易发现的组织。”
李玉一直盯着这个灶台。
“你说的没错，除去我们发现的那三具尸体以外，还有14具尸体，这么庞大的数量，绝不可能是凶手一个人完成。”
“难道真有什么东西可以溶解人骨？ ”
陈欢挥动拳头，在灶台上面重重一拳，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李玉闻言摇了摇头：“这种基本在国内是买不到的，并且溶尸液这种东西气味极大，处理不好还会伤害到自己。并且我刚才在这个灶台口闻到了类似氟硝西泮的气味。”
“真是人渣！很明显这现场也是被刻意打扫过，虽说留下了凶器，但是指纹擦拭的一干二净！说明作案人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
边上的李玉点了点头，带着手套的手抚摸了一遍留在灶台边上的一层薄灰。
“我想是应该把人体上的肉和骨头分离后，将肉进行烹饪，这也可以说明为什么这个灶台口里面会有这种焦烂的肉块，至于这个骨头，肯定藏在某个地方！”
李玉分析着，走到食堂门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一眼看到站在门口的我。
“小朋友，你案发那天走到体育馆附近有闻到什么别的气味吗？”
我想了想，我在梦里是有梦到红烧肉的味道。
但是那天，由于和我梦境重合，并且还有菜刀剁肉的事情，很多事我并没有敢告诉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