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孟珺
不说还好,一说孟珺更加怨恨道:“嘁,什么凤家嫡系大小姐,她就是个任人玩弄的贱……”
话音未完,整个人猛然倒飞出去,相似的场景,再度重重撞在墙上,“轰”的一声巨响,拍卖会的人都望了过来,这脚可比凤臣淮狠多了,孟珺吐的血止都止不住,脸色顿时苍白下来,看样子就是命悬一线。
而他刚才站着的地方,则站着个身穿墨青色长袍的少年,精美的玉佩悬在腰间,胸口的云纹金丝绣制,华美不凡,清俊的脸,淡漠的黑眸,好似高高在上的帝王,睥睨着仰望他的蝼蚁,浑然不屑,霸气横生。
万众瞩目,少年似想到什么开心之事一样,低低一笑:“有趣,着实有趣,一个靠着吸食他人血的蛀虫,又怎敢如此诋毁你的主人?”
他走到爬不起来的孟珺跟前,镶嵌着金边的黑靴,在他衣服擦了擦:“只是碰到你,我都觉得肮脏恶心,真是有够厚颜无耻的。”
“你!”
孟珺脸色一黑,但浑身传来的剧痛明显告诉他,不是这少年的对手,只能咬着牙问道:“敢不敢告诉我你的名字。”
“名字?”少年好笑:“想要报复我?”
孟珺就是这样想的,也吃准这样的少年英才就算知道他的目的,肯定也会报上名号,不然不就显得怂了?
只可惜,少年是个妙人,喜欢有趣的事情,也从不缺戏弄人的念头。
他蹲下身来,说着只有孟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我就是不告诉你又如何?反正别人又不知道,我还白白打了你,气不气?”
气的肺都要炸了!
“扑哧!”
孟珺喷出大口血来,两眼一黑,昏了过去,闭眼之前,脑子里都是少年戏谑的笑。最后被拍卖会的人给抬了出去,找了个角落,就丢在那里。
掌间轻击,似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少年似有所感,抬起头来,正对上的就是凤琴亮晶晶的眼睛,眨巴眨巴着:“喂,要不要上来喝杯茶?”
果然没认出来吗。
少年摇头失笑,走了上去。
包厢内。
凤臣淮谢道:“多谢兄台打抱不平。”
凤琴凑了过来,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思索道:“你这家伙,我总感觉和一个人好像,可却又长得不一样。”
她莫名想到夜岚。
“是吗?那你再好好看看。”
少年一笑,掌心由上至下掠过面庞,原本的模样大变。
夜岚那张俊逸的脸,带着浅浅的笑,顿时暴露在两人眼中。
凤琴眼前一亮:“我就知道是你,难怪会如此熟悉。”
凤臣淮也有些讶异:“夜岚,竟然是你,你不是已经离开了吗,怎会出现在这?!”
相较于自视甚高的孟珺,对他们多有帮扶,随和的夜岚,很是自来熟的给自己倒着茶,没有半分客气,两人都没觉得有任何异样,一副合该如此的模样。
抿了口茶,夜岚才笑道:“此前是家里有点事情,我回去处理了。不过——”
说着,顿了下,打眼瞧着凤琴,似有失望:“不过中州大比发生的事故就连我家都得知了消息,我是来给她收尸的。”
看见她没死是不是很失望啊喂!
凤琴满脸黑线,他还在问:“怎么样,有没有被感动到?”
凤琴翻了个白眼:“我可真是太感动了。”
看着他们见面就掐,凤臣淮无奈扶额,这俩活宝。
凤琴眯眼看着夜岚,这难缠的家伙,她无论怎样问他都能完美的回避自己的问题,就是打探不出丁点消息,神秘的很。
凤琴干脆打直球:“我说你刚来到青豫城应该还没有落脚的地方吧,要不要在我们现在住的客栈暂且住下?”
那家客栈已经被凤家包下,不单只有凤琴和凤臣淮,凤家众人都在,她记得爷爷说过要看看夜岚,说不定爷爷能看出什么来。
毫无所察的夜岚点头:“看在你舍不得我的份上,答应你好了。”
“混蛋,谁舍不得你啊。”
“谁应就是谁喽!”
说说闹闹,众人回到客栈。
已然得知消息的凤长昀,稳坐二楼,夜岚刚踏入客栈,就进入他的视线,脚步不由微微一顿,夜岚抬头,与之对视,不卑不亢,眼神正气。
若不谈其余,这样的好苗子,凤长昀还真有将其收入凤家的想法,不过想到对方身份的神秘,又放弃了。
看着夜岚已有所觉察,凤琴坦然道:“别误会,魔修的事情人心惶惶,还没有找到其踪迹,我们只是好奇你的身份而已。”
夜岚一笑:“身份?我不过就只是……”
没等他说完,凤琴翻着白眼打断:“你不过就只是与家人闹矛盾无家可归之人罢了,又是这样的说法,我都要听腻了。”
夜岚哂笑:“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一副“你无不无聊”的样子。
凤琴满头黑线,懒得搭理他,见二楼已没了爷爷的身影,想来是已经有了答案,便让凤臣淮先陪着夜岚选个房间,随后找上凤长昀。
厢房内。
檀香四溢。
推门而入的凤琴,入目就是两杯氤氲热茶,老爷子显然早就预料到她会来。
看着她,老爷子直言:“琴儿,你那个朋友我能看得出来他对你并没有恶意,身上也没有任何魔修的气息。”
“爷爷,你能不能看出来他的身份?”
凤琴点了点头,爷爷说的是她早就知道的,如若不然,也不可能与之接触。
带他来,也就只是为了爷爷能够放心,顺便看看老爷子能不能看出他的身份。
凤长昀摇头:“他的身上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自身身份之物,若与之相处,琴儿你还需要多多谨慎才行。”
早有预料,凤琴没再深究,转而聊起拍卖会的事情。
一时间,爷慈孙孝。
“爷爷,他们的拍卖会要连举办三天,明天还有一场,你要不要跟琴儿一起看看?”
凤琴眸光扑闪,似有星辰,眨巴的看着凤长昀,她知晓老爷子觉得愧对自己,成天将自己关在屋里,就算是现在面对她,和蔼笑容之下,也有着深深的苦涩,她不想爷爷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