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小彭的外快
我最见不得女人落泪，阿芳姑娘倔强的泪水让我久久难以平复。
她在门诊住的几天里，我基本上每天都会去同她打一声招呼。
看着她身体与精神状态一天天的恢复，我也是由衷的高兴。
特别是感受到她要与小朱保安断绝关系的决心，我心更是深感欣慰。
直到送她出院后，门诊里竟然传出阿芳是我的前女友的传闻，这让我哭笑不得。不过这也让我反思我的为人处世，爱管闲事、待人太热情，这往往会惹事情上身。
原来我一无所有的时候，这种个性还无所谓。
现在在门诊稍微有点地位，也稍微入了某些大佬的法眼，我再继续这样下去，有可能会给自己及大佬们惹下不必要的麻烦。
思及此，我又复收敛起自己对外热情与冲动，强作冷淡的工作生活起来。
杂志数量消减的事情，很快就落实下来了。
在杨主任找林队长相谈甚欢的一次沟通下，次月我们接收到的杂志量就减少了。
这事让我们杂志队，除了林队长外，大家好生高兴了一番。
杂志量少了，意味着我们的工作量也可以减少了，大家休息玩耍的时间就多了。
杂志减少后，头一个月门诊的业务量，未见多少波动，这让杨主任及临床的接诊医生们，大大的放下了心。
然而，在次月的时候，门诊的就诊就出现明显的波动，特别是小彭他们几个人负责的石滩镇的病人就诊量呈直线下滑。
要知道在我们石湾医疗门诊，病人的第二大来源地就是石滩镇。
这石滩镇的就诊量突然的下滑，让大家都非常困惑。
我带队的石湾镇的杂志派发虽然量少了，但在我们更精准的派发下，石湾的病人就诊量依旧稳定如老狗。
这把我们林队长给急得，搞得都有点方寸大乱病急乱投医的感觉来了。
某日，林队长找到我，说道：
“阿旭，石滩病人量下滑厉害，这期杂志增加3万投到石滩那边。石湾这边的杂志就先均一点出来。”
“好的，林主任。不过石湾这边一个月少投这么多量下去，就诊量可能也会受影响哦。”
“没事的，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试试看看吧。”
既然林队长如此坚持，我也就只能遵照他的意思执行下去。
一个月将近少10万份杂志投放市场，石湾这边就诊量很明显出现了下降。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石滩那边的就诊量有了起色，就诊量慢慢有了增长，虽然比之之前还是有点距离，但情况是在向好中。
不过石湾这边就诊量的下降，给了我很大压力。
虽然整个广告宣传队是林队长总负责，但具体到石湾这边还是以我为主。
我几次三番找林队长商量，看看能否少抽走石湾这边的杂志量。但是林队长始终以石滩市场就诊量未完全恢复拒绝我的要求。
万般无奈中，我找到胖子吕出纳，试着通过他给杨主任提提建议，看看能否把每月杂志量恢复到之前的数量。
“吕哥，你看着杂志量下去了，我们门诊的就诊量也下去了。你看能不能恢复到之前的量啊？”我开门见山的说道。
“不要急，杨主任也在考虑这个事情。其实门诊量一降下去，杨主任就在考虑这个事情。昨天杨主任还在同大老板在沟通，就诊量下降是由于杂志数量减少，还是杂志内容不吸引人或是大环境快到年底外来人返乡等等。”
“那要等多久啊！石湾这边的就诊量下降很明显啊！林队长抽走投在石湾的6万量的杂志，现在的投放量基本上是之前一半，这对我们广告宣传影响太大了。”
“什么？林队长每月还抽走你那边6万杂志量，他投到哪里？”吕出纳惊诧的问道。
“石滩那边的就诊量前段时间不是下降了不少，现在抽走我这边6万的杂志投放到那边，那边的就诊量最近不是起来了一点吗？所以我觉得还是杂志的数量少了，建议杨主任恢复到之前的数量。”
“嗯，我会把你的建议同杨主任说。门诊业绩不好，他承受的压力是最大的。”吕出纳答应向我解释道。
“吕哥，那就先谢谢了，辛苦你了！”
与吕出纳告别后，我就投入到每日杂志派发的工作中，由于杂志的数量的减少，我们也早早的收工回到门诊部。
刚回到门诊，我就被通知杨主任找。
我急忙上5楼，来到杨主任办公室。
杨主任是一位身高18米左右精干的中年男人，一双龙飞凤舞的纹身花臂，趴在大办公桌上，眼睛直直的看过来，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我怯生生的与杨主任打了一声招呼。
“小方，坐吧！”杨主任示意我坐下。
“杨主任，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半边屁股坐到大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心里发虚的问道。
“你负责的石湾这边现在一个月杂志投放量是多少？”
“大约是14万，之前都是25万左右。”
“不是只减5万，怎么少了这么多？”杨主任看了一眼我身后，大声的问道。
我身后2米距离的办公桌边，坐着门诊的张会计，她是大老板安插过来的人。
感受到杨主任的意在沛公，我回答起他的问话心里就有底了，也大声的回答道：“由于石滩那边门诊量下滑比较大，林队长就抽走了石湾这边6万的杂志量，现在石湾这边每月的杂志投放量是原来的一半多点，以致石湾这边的门诊量也下滑了不少。”
“你的意思是要恢复到之前的杂志投放量？”
“嗯是的。最起码石湾这边是。”
“石滩那边现在的投放量从你这边抽走6万后，比之前未消减量时还多一万的量，但是石滩那边的就诊量还少比之前的少，这个怎么解释？”
“我”杨主任强大压迫性的气场，让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小张，你核一下这个月我们节省的广告费，以及同上个月和去年这个相比较一下，看看我们亏了还是赚了？”杨主任未理会我的支支吾吾。
在小张会计应声答应的时候，杨主任又对我说道：“石滩的情况，抽空和林队长仔细研究一下，看看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就诊量的下降，有必要时你要亲自到现场去看看他们是怎么派发的。”
“好的，杨主任。”
在被杨主任叫去问话后，当晚我就跟着小彭他们一起，回到我熟悉的石滩。
离开这边几个月，这边依旧是热闹非凡。
我压抑住自己想去到桥洞下一看的冲动，陪着大家一起认真的派发杂志。
同以前一样，派出去的杂志，进市场沿途被丢弃还是不少。
本来一开始林队长一直与我在一起，走走看看再派派杂志。
但是我实在是看不了杂志被丢弃糟蹋浪费，向林队长打了一声招呼，便捡起沿路那些杂志来。
林队长一开始还一路跟着我，后面似乎看到我并非作伪，也就任由我一路边捡边派发。
不知不觉我就从商业街里走了一个来回，又回到河边，见路口那边派杂志的小男孩身边还有几袋杂志没拆，照他在那边的派发速度，应还要个2个来钟吧。
走到河边，熟悉的感觉袭来。
仅仅就几个月的时间，曾经的拾荒生活让我感觉像是好多年前的事。然而那拾荒的点点滴滴又像是发生在昨天历历在目。
正当我走在熟悉的河边绿道，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时。
绿化带外的河边车行道上上来几个熟悉的面孔。走在前头的正是负责这边派杂志的小彭。
他们不在商业街那边派杂志，跑到这边做什么？偷懒？
想必他们也不希望被我抓到现行吧？我忍住上前去打声招呼的冲动，稍移动了脚步躲到遮挡他们视线的高绿植后。
“彭哥，林老大不是警告我们今晚不要搬货过来吗？”其中一男孩说道。
“不用管，我们搬过来也是他要求的。都和人家老板说好了每天最少两袋，咱们出来社会要诚信为本。”小彭一本正经的说道。
“今晚没卖多少钱哦。”
“蚊子再小也是肉，不要告诉别人，今晚这30来块就我们三人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