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巧得祖上奇异铁，初次炼铁有志气
李奶奶准备取一块收藏很久的最优质的灵铁原料，然后送到儿子的铁行去。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精美的雕花柜子的锁，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块铁，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块红布把铁包好。一转头发现孙儿李升半个脑袋露出房门正在偷看，她被吓了一跳。
李升嘻笑着进屋问：“奶奶，什么宝贝。”
李奶奶把红布包交给李升说：“既然你来了，给你爹送去吧，一定要亲手交到他手里。”说完又取出一窜钱交给孙儿说，“送完东西在街上买果子吃吧。”
李升先藏好钱，然后好奇地接过红布包问道：“这么沉，是什么？”他打开一看见是一块铁，惊讶地问，“就是一块铁！爹那里到处都是铁，它干吗要藏成这样？还包上了红布。”
李奶奶说：“长大后你就知道了，快去吧，路上别贪玩，弄丢了可不行。”
李升装好了红布包又问：“要给我爹传什么话吗？”
李奶奶说：“你爹见了它就知道要干什么了。”
李升嘀咕着走出房间，晃着脑袋自语道：“什么事？这么神秘。”
李升把铁揣进怀里不敢耽误，他带上小黑鹰出家门，径直向李记铁行走去。
地处京城闹市区的李记铁行高高的门楣上挂着一块大牌匾，上面“李记铁行”四个金色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大门外车马喧哗，一辆辆装着打上“李记铁行”标记货包的车子从大门内推出来，前往不远处的码头。
李升抬脚正要跨进李记铁行的门槛，他身后广场上围观人群的喧哗声把李升吸引了过去。李升收回脚转身跑向广场钻进了人堆里。
广场中央有一石坛，石坛上架着一把刀，刃口朝天。无数人神情紧张地围着石坛。李升手托雏鹰挤在围观的人群中。
只见一个风尘仆仆的青年人握着一把大刀走上石坛。
围观的人群议论着：
“没用，没有人能砍断李焓亲手打出的宝刀！”
“嘿嘿，每天都有人从四面八方赶来比试，却从来没有赢的。”
那青年人站在石坛上的刀前，举刀向石坛上的刀砍去。寒光一闪，石坛上的刀完好无损，他手中的刀断成两截。
围观的人群欢呼。青年人懊恼地扔掉手中半截刀，悻悻地走下石坛。
人群中有人喊：“年轻人，死心了吧？没有人的技艺能胜过李焓！”
又见一个包着大头巾的中年汉子举着一把大斧子走上石坛。
围观者中一老人说：“哦，他每年来一回，这已经是第三次前来比试了。”
人们屏息注视着那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举起大斧，舞了几个花样，大喝一声，向石坛上的刀砍去。“砰”的一声，火星四溅。中年汉子手中大斧被削掉一半，而石坛上的刀却完好无损。
中年汉子扔下残斧，摇头叹道：“我服了，李焓的手艺确实天下无双！”
李升自豪而羡慕地看着石坛上的刀，他另一只空手从衣兜掏出红布包看一看又装回兜里，然后诡异地一笑。
随着散去的人流，李升把雏鹰揣进怀里，转身走向李记铁行大门。
李升进入大门来到宽敞的前厅，只见陈设豪华的厅中间挂的是一块用铁复制成的皇帝赐予“李记铁行”各种特权的牌子。牌子前面的供桌上摆着一个精美的盒子，盒内放的是皇帝圣旨的原件。厅内其他地方挂满了各种牌匾和锦旗，上面的字都是些“誉满天下”、“举世无双”、“鬼斧神工”、“天下绝艺”等赞誉之辞。
李升穿过人来人往的前厅，走向后面的作坊。
李记铁行的作坊，分成好几个宽大的工作间，第一间有许多学徒和伙计在忙碌。李焓手托茶壶从这座打铁炉走到那座打铁炉，指点着伙计学徒们干活。
李升趁李焓背对着过道，就赶紧往里走，没让李焓发现他。李升见第二间也有许多学徒和伙计正在熔炉上炼铁，或者在炉灶旁的铁凳上打铁。李升继续快步往里走，他穿过二号工作间，进入三号工作间。发现所有熔炉上都没有人，其中一只小炉灶的火还没熄灭。
李升从衣襟内掏出小鹰放在窗台上说：“小黑，乖乖呆着，看我怎样打造天下第一斧。”
小鹰扑腾一下翅膀，双眼炯炯地盯着炉火。
李升搓搓双手，先往炉里加了许多炭，然后蹲下拉动几下风箱把炉火扇旺。
李升起身到炉灶边，见炉火旺了起来。他从衣兜里掏出红布包打开，把铁块拿在手里，随手把红布包随手扔地上。
“哎呀，不能留下痕迹。”他说着就俯身拣起地上红布扔进炉内，红布燃烧，升腾起一股奇怪的青色烟雾在室内翻卷着。烟雾散尽，炉火变成白色。李升和鹰见了炉火都不由得闭眼晕眩了一下。
李升睁开眼睛，从旁边灶台上拿起一把钳子夹住铁块放入炉火中。
李记铁行的小徒工和老伙计从外间跑进来，惊讶地齐声说：“小主人，你这是要干吗？”
李升拿铁钳夹着铁块在火中翻动着说：“我在打一把斧子。”
小徒工和老伙计慌忙阻止说：“小主人，还不到你打铁的时候，出去玩吧。”
李升继续干活，认真地说：“一定要打成一把斧子。”他转头吩咐对小徒工，“火力不能减小，你去拉风箱。”
小徒工赶紧蹲下去快速拉动几下风箱，起身说：“可以打了，要不要我帮你？”
李升摇头说：“你瞎说什么，还没到时候，继续帮我拉风箱就行了。”
老伙计仔细看李升手中翻转着的铁块问：“小主人，哪里拣的铁块？感觉很特别，师父的东西不能随便动，他到时问起来我们不好交待。”他说着随手从旁边灶案上拿过一块铁，递上，“你要玩就拿这块铁玩吧。”
李升严肃地说：“是我从家里带来的，没有这块铁我还不打斧子呢。嘿，我想有玄机。我的斧子要和石坛上我爹的宝刀比锋利。”
小徒工和老伙计忍不住掩嘴大笑。
李升平静地说：“你们笑吧，到时让你们惊呆！”
小徒工笑弯了腰说：“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