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禁令
“全哥,全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饶我这一命,只要您放过我这一次,我发誓今后再也不踏进您的地盘半步……”
临海镇,天门据点,周全刚走进地牢的一个牢房内,就见一个鼻青脸肿,浑身上下满是伤痕的男子连滚带爬的向他奔来。
“放肆,给我趴着!”
不过就在这狼狈男子刚靠近周全一米范围内时,周全身后一个戴着面具的壮汉走出,他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狼狈男子身前,抬腿往下一踩,后者的脑袋顿时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砰~
霎时间,狼狈男子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等他恢复意识,感受到的,就只有阵阵剧烈的疼痛感,窒息感以及恐惧感。
他的脑袋被死死踩在地上,难以呼吸,并且踩着他脑袋的人那毫不掩饰的杀意,让他明白,自己但凡敢轻举妄动一下,对方是真的会将自己的脑袋踩爆!
因此即便明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很有可能会因为呼吸不到空气,窒息而亡,狼狈男子依然不敢动弹分毫。
“阿大。”
直到周全开口叫了一声,狼狈男子才感觉到踩着自己脑袋的脚轻了几分,让他重新恢复了正常呼吸。
而在狼狈男子仿佛庆祝劫后余生般,贪婪的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时,端坐在看守牢房的天门门徒搬来的椅子上的周全轻笑道:“张麻子,听你这话,你是听说过我这个人了?”
闻言,狼狈男子张麻子拼命的仰起头,望着一身白衣,长相斯文,气质温文尔雅的周全,脸上连忙强扯出一个笑容,极尽谄媚,讨好道:“听过,当然听过,全哥您可是天门驻咱们临海镇的旗主,整个临海镇的人,哪一个没听过您的大名呢?
特别是咱们这些混道上的,就是不知道镇守,也不能不知道您啊……”
张麻子的话,倒也不完全是在阿谀奉承,作为天江岛最强的三个江湖帮派之一,天门的势力几乎遍布了整个天江岛,天江岛内大大小小,这拢共一千多个乡镇,基本都驻扎着天门的据点,而每一个据点设有旗主一名。
这些据点的旗主管辖着各自所在乡镇内的天门执事,共同统御着乡镇内的一众天门头目,打仔以及门徒,论起权势,一个天门旗主,还真不比普通乡镇的官方代表镇守差上多少。
甚至对于混迹道上的江湖人士以及平头百姓来说,一名天门旗主的威慑力还在镇守之上。
毕竟镇守代表的是官方,在行事时,多少还是要顾及律法,维护官方颜面,至少在明面上是不敢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来。
不像周全这所谓的天门旗主,说穿了就是混混头子,你指望这些混混头子们能循规蹈矩的做事,还是觉得他们是遵纪守法的人?
听着张麻子的奉承,周全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这笑容逐渐冷了下来,最终化为冰冷的声音道:“既然听说过我这个人,还敢公然违背我的禁令,在我的地盘内卖粉?
张麻子,你把我的禁令,我的话当成什么了?说说就算了的屁话?”
话尾,周全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可见他已然发怒了。
周全此时口所说的“粉”,指的是噬魂粉,跟他前世所在国家严禁的“粉”,其实完全不是一种东西,相同的是它们都是会泯灭人性,让人走向堕落,坠入无底深渊的东西!
所以不管是这其中的哪一种粉,周全都是深恶痛绝,在他上位,成为临海镇的天门旗主后,就直接发布禁令,禁止任何人在他的地盘内吸食,贩卖噬魂粉,以及所有用噬魂粉配制而成的东西。
周全的话一出,张麻子顿时感觉到踩在自己脸上的那一只脚,力道似乎又加重了一分,身体不禁一阵颤抖,慌忙解释道:“误会,误会,全哥,您的话,在小的心中,就是金口玉言……”
现在的周全虽然看起来斯斯文文,一副书生打扮,但张麻子可是知道周全是天门打仔出身的,能够从天门最底层的打仔混出位,成为了现在的一镇旗主,周全手中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
远的不说,就说周全刚上位,为了禁粉,他扫平的粉摊,追杀的瘾君子,这直接或间接死在他手中的人,就不下三位数。
所以张麻子毫不怀疑,自己要是不能给周全一个满意的解释,对方是真的会要自己的命的。
他现在心中已经后悔了,后悔自己就不应该相信那个人的鬼话,相信什么周全在上位之后,就开始“不思进取”,一心琢磨那些小商小贩的正道生意,不再理会道上的事了。
事实却是自己在周全的地盘上卖了还不到三天的粉,就直接被抓了,这是一个不理会道上的事的虚位旗主能做到的?
完全就是在鬼扯。
“哦,那你的意思是这背后有人指使你了?说说吧,是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指使你的……”
闻言,周全追问道。
“这……”
张麻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现在不说出那个人的名字,自己是必死无疑,可是供出对方,被对方知道了,不但自己活不了,包括自己的家人,同样也别想活。
什么祸不及家人,这一套在根本没有人性的粉商这里,是绝对行不通的。
眼见张麻子迟疑不决,周全决定帮他做出选择,摆了摆手道:“算了,既然你不想说,就别说了。
来人,把他的皮剥下来,悬挂到据点门口,让临海镇的人知道,违背我周全的禁令,在我的地盘内卖粉,会是个怎样的下场!”
“是。”
周全身后的天门门徒,打仔齐声应道,同时各持刀具走向张麻子,后者见状一下子面无血色,苍白无纸,拼命的挣扎了起来,只是在面具壮汉阿大的脚下,他的挣扎完全就是在做无用功,挣脱不开,根本挣脱不开。
而见得天门门徒一步一步向着自己逼近,他们手中刀具的寒意,自己甚至可以清晰感受的到了,张麻子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哭喊着叫道:“是丧狗,一切都是丧狗让我做的,小的也是被逼无奈才违背了全哥您的禁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