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诡异:结束
罗秀秀冷声道:“二十年前,你们匪徒十七人拦路抢劫了一个车队,从车队里逃出了一家三口,你可还记得?”
老人脸色发白,颤声道:“二十年前的旧事,我现在实在有些想不起来了……”
罗秀秀捏紧手指,指甲深深刺入了掌心中,含恨道:“一家三口中的那个男人被你们当场砍死,剩下女人抱着孩子从山路上滚了下去……”
老人瞳孔缓缓放大,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了当年的记忆,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忘记那个摔死的女人,也忘不了他曾经做过的事。
老人看着罗秀秀,神情逐渐惊恐起来,颤声道:“你是那个女孩,你居然没有死?!”
“不仅没死,而且我还报仇来了。”罗秀秀目光含恨,挥手斩去了老人仅剩的右腿,将他的四肢全部砍掉了。
“啊啊啊!!”
老人喉咙里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他双眼发红,知道今日必死无疑,与其饱受折磨,不如求个痛快。
于是他怒骂道:“你这个贱人,你杀了我又有什么用?!你爹娘是永远不会回来的!”
“臭婊子,就是老子砍死你爹,逼死你娘的,你有本事杀了老子,你还不知道吧,你娘死后,老子……”
话音未落,一股蛮横的灵力直接震碎了他的喉咙,让他后面的话无法说出,只能用怨毒的双眼瞪着罗秀秀。
“血债只能用血来偿还,当年你种下的恶,今日百倍来还。”
罗秀秀神情冰冷,右手间浮现出一团金色的火焰,随后火焰脱手而出,点燃了周围的厢房。
老人置办下的所有房产瞬间被火海吞噬,连带着他的亲人彻底化为虚无。
见到这一幕,老人疯狂的用脑袋“砰砰砰”的撞击地板,也不知是心疼家人,还是心疼自己辛苦抢来的家产。
“你拦路抢劫,谋财害命时可曾想到会有今天?你屠尽别人全家时不是很威风吗?怎么?就只能你杀别人全家,别人就不行?”
罗秀秀声音沙哑,并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她提剑指着老人,漠然道:“我师父曾经告诉我,除恶务尽,当你家人享受着那些染血的财富时,他们就是你的帮凶。”
话音落罢,长剑洞穿了老人的喉咙,将这位做恶二十多年的恶人送上了路。
一场更加猛烈的火焰吞噬了这座两进两出的院子,将其中的一切全部吞噬,从世上彻底抹除。
宁长歌带着罗秀秀前往了下一个地方,继续清算着二十多年前的血仇。
夜幕下,金炎吞噬了一座又一座的院落,罗秀秀也渐渐的沉默了起来,杀最后一位盗匪时,她也只是冷冷的说了句“你该死”,随后便将其斩杀了。
斩尽仇人后,罗秀秀与宁长歌回到了当初的事发之地,试图找回罗秀秀爹娘的尸骸。
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最终找回了几块零散的骨头碎片,其余的全都没了踪影,罗秀秀郑重的将仅存的尸骸收好,以待日后重新安葬。
做完一切,罗秀秀情绪低落,对着宁长歌伸开了双手:“师父,背我。”
宁长歌没有说什么,直接走了过去,弯下腰将罗秀秀背在了背上。
两人仿佛回到了梦境中,罗秀秀还小的时候,每当她心情低落,或者身心疲惫时,宁长歌都会主动背着她,让她趴在自己的背上。
宁长歌带着罗秀秀踏空而起,朝着噬神方舟所在的方向赶去,他犹豫了几息,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毕竟两人间的关系很复杂,有着许多段虚假的关系,先是虚假的母子关系,然后是梦中虚假的父女关系,还有亦真亦假的师徒关系……
这些复杂的关系中夹杂着许多难以言明的情愫,让两人对彼此的态度一直都很微妙。
他们两人也发现了这种处境,所以都很默契的选择用师徒关系来继续相处下去,可他们间的情感却早已超越了师徒。
罗秀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梦兰的气,反正她心里看到梦兰和宁长歌在一起就有点难过……
宁长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发誓不抛弃罗秀秀,对方明明只是一个徒弟,自己难道还要养她一辈子?
宁长歌心里还是真的想养罗秀秀一辈子的,不听话的时候就狠狠的家法伺候……
眼看就快要到噬神方舟了,罗秀秀忽然低声道:“师父,飞慢点。”
宁长歌适时的放慢了点速度,回头问道:“怎么了?”
罗秀秀趴在宁长歌的背上,感受着他的体温,唇瓣动了动,声音非常的轻:“如果梦境里的一切是真的,那该多好…”
“喂,师父,我说如果,如果梦境里的我非常喜欢你的话,你会不会……”
……
远处的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漫长的夜晚终将过去了。
宁长歌背着罗秀秀回到了方舟内,梦兰和许久久也早早的等在了方舟的甲板上。
见只有两人归来,而且宁长歌还背着情绪消沉的罗秀秀,梦兰和许久久都隐约猜到了什么。
几人相聚后,宁长歌率先问道:“如何,抓来的那些人里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吧?”
梦兰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宁长歌背上的罗秀秀,只见对方宛如睡着般静静的趴着,眼角有着浅浅的泪痕。
见状,梦兰便猜到宁长歌和罗秀秀之间绝对发生了什么,但她没有问,只是回答道:“一切正常,而且在小久的帮助下,我将那些品性不端的人都踢了下去。”
宁长歌点头道:“这样最好,我也能稍微放心一些了,等我离去后,方舟就靠你们了。”
许久久颔首道:“我会保护两位姐姐的,不会让坏人靠近她们的,还有……我等你。”
“谁保护谁啊?你现在只是个凡人!”梦兰瞥了她一眼,随后望向宁长歌,娇笑道:“夫君放心,姐姐会帮你照顾好她们的。”
“什么夫君?!我都说了你们的事我不同意!”罗秀秀从宁长歌背后伸出脑袋,不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