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脱身?
咕咕飞向了夜色里,连清也随着黑衣人险之又险的离开了安王府。
只是连清不知道的是,咕咕一飞出王府,便被人捉住了,被关久了鸟儿,又哪里还有脱险的能力呢?
连清和李莺娘随着两个黑衣人坐在马车中,一路驶向了未知的方向。
马车在一处偏僻的院落前停了下来。
“还请二位在此处先落脚,此时城中混乱,他日再行出城。”黑衣人道。
一入得着小院的正厅中,就见一个人正背手站在厅中正中。
连清和李莺娘步入了正厅中,就见那人转过了身来。
只见这人身着一身黑色的袍子,头上戴着一支碧绿玉簪,正是郑承柏。
见到连清的身影,郑承柏朝着连清露出了一个笑容。
连清拱手道:“多谢郑兄搭救。”
郑承柏走近连清,轻轻扶着连清作揖的手,轻声道:“无须如此,这是我应当做的。”
连清真诚道:“今日大恩,只能他日再报了。”
听到连清的话,郑承柏眼中闪现出一抹别样的色彩,客套道:“那连清可要说到做到啊。”
连清微笑道:“自然。”
郑承柏看着连清璀璨的笑颜,心中也是一阵温暖。
和郑承柏寒暄完,连清和李莺娘由着院中的人指引,分别住在了相邻的两间厢房中。
李莺娘虽知道连清并不愿被困在安王府,可就这么随着他人离开了王府,实在是不妥,但若这是连清所想,也只有支持他了。
便朝连清道:“他日见你平安离开了丰京,我也便可安心离开了。”
连清似乎感觉自己已然逃离了囹圄,整个人神采奕奕,肯定道:“郑承柏答应我,不日就会送我离开的,你且放心。”
李莺娘看着连清信誓旦旦的样子,心中仍旧有着不安,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与连清分别,各自回房休息了。
连清正想好好休息时,听到门外有敲门声,一开门便看到了郑承柏捧着一叠衣服站在门前。
“郑兄这是?”
郑承柏一笑:“我来给你送几件衣物,你当是需要的。”
连清不好意思道:“这让旁人送来就行了,何须劳烦郑兄?”
说着连清就让开了身子,让郑承柏进了屋。
两人房中的圆桌前坐下,郑承柏看桌上有一本正打开的书籍,开口问道:“连清在看什么?”
连清看了看那本“地理志”,正是封允所送的那本,在安王府看此书时不经意揣在了怀里,离开安王府之时,竟也随着自己带了出来。
往后出了丰京,倒是可以在这本书中,挑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安然度日。
连清如是想着,方才便在看这本书。
连清道:“我看这地理志中描写了一处地方,风景秀丽,离丰京也远,名叫陵州,往后若有机会,我定要去这里定居。”
交谈间,郑承柏不经意瞥见了连清的领口,那里斑斑驳驳,皆是青紫的痕迹,郑承柏眸色深了几分。
“连清,我定会救你安然出城。”
郑承柏说到此话时,似有感而发,牵住了连清的一只手,做下保证。
连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从郑承柏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谢道:“多谢郑兄。”
看到连清躲闪的动作,郑承柏眸中闪过暗色。
离开连清的房间,看着紧闭的门扉,郑承柏心道终有一日,你会是我的。
待得第二日,连清睡到了日上三竿,一夜好梦。
连清穿上了屋中备好的男子服饰,又为自己梳了个发髻,
打开了门,走到正厅,就见郑承柏已经坐在了厅中。
郑承柏看着连清一身青色衣衫,男子打扮,眼中浮现出笑意,只是连清的模样看起来同那日在安国公府,越加的清减了,郑承柏眸中闪过一丝疼惜之意。
“早上用膳时便想叫你了,可又不愿打搅你。”郑承柏朝连清道。
“郑兄有心了,昨日确实睡得甚好,刚刚方才起身。”连清道。
时辰已到了午时,在这院中伺候的寥寥两个丫鬟,一个小厮将午膳呈了上来。
此时李莺娘也已然起身,来到了正厅。
连清便道:“莺娘,坐下,一同用膳吧。”
郑承柏看着连清的举动,眼中划过一抹异色,眼神看向李莺娘,带着和善的笑容。
李莺娘坐在了连清的右手边,郑承柏坐在左手边。
郑承柏在用膳时,时不时替连清夹菜,连清在郑承柏第三次想要夹菜到自己碗中时。
出声道:“我自己可以,郑兄无需如此。”
郑承柏听着连清的拒绝之语,终是停下了动作,眼眸闪动,赔笑道:“我是怕连清你见外,不好夹菜。”
连清并未因此事有何别的想法,回道:“郑兄无需如此客气。”
“嗯”郑承柏出声。
李莺娘坐在一旁,直觉让她觉得自己不受郑承柏欢迎,匆匆用过膳后,便借口回房了。
连清在这间小院中住了三天,郑承柏还未曾说出如何离开丰京的法子,倒是在一次交谈中,郑承柏似无意的问了一句:“不知,连清可知道朝中暗中支持安王的名单?”
连清听着郑承柏的发问,愣了愣,良久,眼神复杂看向郑承柏道:“我不知道。”
郑承柏似乎并非一定要知道答案的样子,又道:“我就是随口一问,你不要多想。”
连清此时再也不想同安王府沾上半点关系,只想快点离开丰京这个是非之地。
连清急切道:“不知我何时能够离开丰京?”
郑承柏思索了片刻后道:“安王妃消失的消息虽然未传出来,但是安王已然派了重兵把守丰京各个出口,此时断不能冒险离去。”
听到这,连清眸中浮现失望之色。
郑国公府,书房。
“问出来了没有?”郑国公语气不善的朝站在面前的郑承柏开口。
郑承柏回道:“他不知道。父亲,不如还是放他离开吧。”
郑国公拿起面前的茶杯,就掷到了郑承柏的额头上。
郑承柏额间留下了一道伤痕,郑承柏不躲不避,生生受了郑国公的怒火。
这几日郑国公简直焦头烂额,皇宫中的郑太后不受他的操控,而皇宫外的安王更是步步紧逼。
若是再不找出破局之法,迟早得被安王清算了去。
“你问不出来,那本公派人去问,他日日跟在安王身边,怎会不知!”郑国公怒道。
郑承柏听了此话,立马跪了下来,恳求道:“还请父亲息怒,孩儿再想想办法,定会让您如愿!”
郑国公重重的坐在座椅上,别有深意道:“可别让为父失望啊!”
这日连清在那小院的厢房中,正要安睡,就听门外有人敲门的声音。
连清走到门边,问道:“谁啊。”
“是我。”
连清一听这声音,便开了门,门外正是一身墨色衣裳的郑承柏。
这么晚了,还来找自己,定是有事,连清让开了身子,让人进屋。
两人坐在桌前,郑承柏道明了来意。
“连清,你是不知,最近郑国公府的势力被安王连番重创,若是再不能掌握有利的筹码,我怕是也自顾不暇了。”郑承柏露出一脸难色。
连清听着郑承柏所言,心也跟着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