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若安好,我就是那天使
星空璀璨,人安好。
好长时间没有走这么长的路了,今天走了一天的路,脚脖子酸酸的,膝盖酸软乏力。
林雨志打了一盆热水泡着受了委屈的脚,好不舒服。
洗漱完毕,他爬上床,斜靠着被子看书,是余华的小说《活着》。
江湖人打趣余华靠《活着》而活着。故事的开端讲了我下乡采风,遇到了一个名叫富贵的老汉,老汉亲自口述了自己的跌宕起伏的前半生。
林雨志现在刚看到小说的开端,讲述了富贵的富裕生活,他在醉生梦死中生活。
因为他家里有钱,他的父亲在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他认为光耀祖宗的事父亲没有做到,他凭啥要去做,更何况光耀祖宗的事儿费脑筋,他最不爱动脑筋了。
吃喝嫖赌是他的日常,这样的日常生活导致他输尽家财,直接导致父亲归西,从此开始了他悲惨的一生。
林雨志看到这部分时,皱着眉笔稍加思索。
他认为,富不过三代是有道理的,即使现在你有很多家财,不懂得爱惜,迟早也会挥霍一空的。
种什么样的因,就得什么样的果。前半生不好好种因,后半生必定得恶果。
活着,本来就不容易,且行且珍惜,珍惜眼前人,活在当下,本本分分,谋生,谋爱。
热爱这个世界,热爱生活,热爱亲人,热爱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每一座山、每一条河流。
活着,真好!
夜色静谧如水。
燥热的城市的夜静的听不见狗吠和猫叫,更不用说有什么夜莺了。
闹钟的指针马上要跑到凌晨十二点了,可是,李凌文不见回来。
林雨志已经断断续续的睡着又醒来,醒来又睡着好几次了。
这次他要真的睡了。他把看的书收拾放好,躺到床上。
看着光影点点的天花板,他喃喃地念叨:李凌文这家伙怎么还不回来呢,马上晚上十二点了,再不回来楼门都进不来了。更何况公司规定晚上不能夜不归宿。
他也没有手机,寝室也没有手机,怎么办呢?总不是找张笑雅借电话吧,这样,万一李凌文电话打不通,反而暴露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公司规定晚上不能夜不归宿,但是,并没有管的那么严格,只是偶尔有领导夜间过来转一转,其实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真正落实。
林雨志想这家伙应该是游戏瘾又犯了,趁着周末去网吧包夜过瘾去了。
于是,林雨志关灯,睡觉,没有再多想李凌文的事。
城市的夜晚,霓虹灯璀璨。
两个少男少女悠闲自在,说说笑笑的走在街上,身影在灯光的映照下摇摇晃晃,忽长忽短。
“时间可过得真快啊,尤其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怎么更快呢,上课的时间有这么快就好了,这也太不公平了。”李凌文愤愤不平,踢着人行道的小石子。
何一帆侧头望了望李凌文,轻声说道:“幼稚!一天二十四小时对谁来说都是公平的,国家领导是二十四小时,平头老百姓也是二十四小时,为啥到你这就不行了呢?”
“哎,我感觉老天就是不公平,美好的一天应该时间延长一点儿吧,也不知道自动控制的。”李凌文摇头说道。
“那你现在可以对上天把你的诉求说出来,说不定上天会答应你呢。”何一帆俏皮地说道。
“真的么?”李凌文驻足问道,又仰望星空。
“真的呀,我啥时候骗过你。白天天空碧蓝,深不见底。而这夜晚,你看到了没,星星,还有那银河,距离我们多么的近啊,似乎站在高楼上就能摘到一样。”何一帆煞有介事,像给小孩讲故事一样。
“哦!也是啊,难怪唐代诗人有这么一句诗‘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看来夜晚真是离天空最近的时候。”李凌文又是一顿摇头晃脑,“他奶奶的个腿儿!”
何一帆眉头一皱,“你摇头晃脑干啥,跟拨浪鼓似的,你再骂人,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李凌文像没有听到一样,大摇大摆往前走着。
“咦,姐给你说话呢,你耳朵背了,还是怀孕了?”何一帆在身后喊道。
李凌文停下脚步,回首道:“大声点儿,我耳朵怀孕了,听不见。”
“你?李凌文你给我等着。”何一帆说着,做出要追赶的姿势。
李凌文看到后,俏皮地喊了一声“吆吼,飞喽!”,向前蹦蹦跳跳而去。
何一帆只好站在原地,看着他幼稚的样子,笑靥如花。
李凌文跑着,转头发现何一帆站在原地没动。他心想:这下完蛋了,把何师姐惹下了。
于是,他又调头小跑返回去。
“何师姐,你怎么了,整得差点我单飞了!”李凌文嬉皮笑脸的说道。
“你不是能得不行么,不是会飞么,飞呀。”何一帆装作生气的样子。
“师姐,我又不是飞鸟,飞不起来啊。就算是,只能算一只旱鸭子,‘嘎,嘎,嘎’。”李凌文灿然说道。
何一帆“噗嗤”笑了一声,“我以为你是会飞呢,原来是一只鸭子啊,还是一只旱鸭子。”
“嗯哼,我要是真的会飞,那一定是一个会飞的天使。”李凌文傲娇的说道。
“天使?会飞的天使?干嘛?”何一帆疑问。
“我是会飞的天使啊,我会像天使一样守护你!”李凌文目光深邃有神。
何一帆怦然心动,心头暖暖的。就像这夏天的城市的夜晚一样暖和宜人。
青春,是令人怦然心动的,是暖的,是四季如春般充满希望的。
青春,是容易感动的,她浅浅的微笑足以让人倾心。
青春,是容易上头的,她清澈的眸子足以让人疯狂。
青春,是雨季的,她的一言一行,足以让人心情变化。
“老李,你不会是一个缺了翅膀的天使吧?”何一帆微笑着问道。
李凌文一愣,又灿然笑道:“放心,我老李是最会保护羽翼的人了,翅膀会保护的好好的。”
何一帆眼含泪水,抬头望了望星空。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