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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南鹤柠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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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盛泽赶回重渊的客栈,“好好睡一觉,醒了就好了。”

    南鹤柠疼的说不出话,想翻身却掉下床,她闭上眼却没等到疼痛。

    睁眼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睛,她一张口又是一口血,用尽全力推开北月擎,倒在床上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鹤柠?”

    北月擎守在床畔,不敢离开半刻。

    看到她手腕上的布条,伸手小心翼翼的解开,就看到一道伤口。

    特殊的刀法,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师傅常常给他展示的刀法,但转念一想,天下可能会有别人也会这一套刀法,就换了干净的布条,给她包着。

    就在这时。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北月擎看到一身黑衣的人,执剑抵着来人。

    “公子饶命,我就是个郎中,有人给我一百两,让我来春风楼给人看病。”

    北月擎往旁边让,床上的南鹤柠面无血色,嘴角还有斑斑血迹。

    “这姑娘怎么了?伤的这么重?”

    把脉后,面色凝重,“老夫行医几十年,从未见过伤的这么重的女子,这需要名医,老夫一介庸人,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说罢就要掀被子,北月擎想杀人,但知道她这样肯定是有内伤,这才忍着没发作。

    “姑娘这外伤内伤都严重,最少也得个把月,且不能躺着,这是沾了盐水的铁链殴打所致,但又不像普通铁链,倒像是经过特殊淬炼的……”

    郎中自言自语的,北月擎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手腕上的特殊刀法,又是铁链,难道客栈里把她掳走的人,真的是师傅?

    为什么非要掳走她?

    想起此前,每每论及她,师傅好像都心不在焉,在盘算着什么。

    赫连盛泽一口咬定是他跟别人里应外合绑架她,实际上她的确是出了门就下落不明了,好好的怎么会去了墓地?

    师傅跟皇室有仇?

    郎中叹息,“这些金疮药可以让她外伤愈合,内伤需要更厉害的名医为她施针,而且需要失传多年的还阳针法,将她体内浊血排出,方有一线生机……”

    北月擎想到了萧玄玉,听说东阳的名医能活死人肉白骨,但萧玄玉此人向来做事全凭心情,也不知他愿不愿意施以援手。

    郎中觉得这俩人有点相爱相杀,“公子,这痛非常人所能忍受,需要给她用点药缓解疼痛吗?”

    南鹤柠摇头,虽然她现在说不了话,但她绝不让自己有半分不清醒。

    北月擎拿着瓷瓶,“痛了你就喊一声。”

    南鹤柠趴着,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药粉让她疼的死死的咬紧牙关,眼泪染湿了枕头,也没叫出声。

    北月擎以为她赌气,一旁郎中发现了不对劲。

    “姑娘,你是不是说不了话?”

    南鹤柠没说话,用尽全力推开北月擎,金疮药撒的满床都是。

    她爬着缩在床角,疼痛笼罩着她,颤颤巍巍的接过郎中递过来的金疮药。

    受伤的手拿着瓷瓶,另只手固定着被子,药粉撒在身上,她仿佛感觉不到一般。

    郎中拽住南鹤柠的胳膊,手腕上的伤赫然暴露。

    “是传说中不见踪迹的钟怪侠,此人性格怪癖,最痛恨皇室人,听闻他凡见皇室人,必下杀手,怪不得你伤的这般重,这刀法仅有他一人练成,拿铁链当武器的也只有他,你是皇室人吗?”

    北月擎最恨别人污蔑他师傅,他拔剑指着郎中,“留下药,滚,再污蔑人小心我杀了你。”

    南鹤柠忍着疼痛,“哈哈哈……”

    满脸眼泪,汗水,满头银发,满身的伤,嘴角的血还在流,眼中却不带一丝温度,她为什么要喜欢上这样的男人。

    他到现在还深信不疑,他的好师傅,是个好人。

    就算郎中说了很多都对上了,可他还是不信,甚至出言威胁。

    北月擎意识到她误会了,想解释,南鹤柠双手举起,摇着头,眼中不带一丝温度。

    她坐着,不知道是药起作用了,还是她已经痛的没知觉了。

    北月擎一伸手,她猛的后退,后背撞到床上,她依旧故作镇定,哪怕是血顺着背往下流,她也闷声不吭。

    直到北月擎闻到刺鼻的血腥味,他不得已抬手打晕了南鹤柠。

    掀开被子,看到一片殷红,他心揪着痛。

    她宁愿疼成这样,也不愿相信他,北月擎把南鹤柠抱在怀里,轻轻的给她止血。

    这一夜,南鹤柠做了个很长的梦。

    “鹤儿?”

    南鹤柠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她好像听到了赫连盛泽的声音。

    昨晚北月擎打晕了她,然后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赫连盛泽摸了摸她的额头,“快,她发烧了,快给她看。”

    “好好好。”

    太子拿他全家逼他来北月救人,他敢不来,希望这人可别出什么事。

    来之前,他不试不死心。

    把完脉,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姑娘内伤极重,需要用内力温养,还需要施针驱除体内浊血,还阳针法我略懂皮毛,可这……”

    万一稍有差池,他们全家都得去找阎王喝茶。

    赫连盛泽就像看到了救星,“我来,你救她。”

    刚起身就被人扔了出去,他第一次恨自己学艺不精。

    “北月擎,你有病啊?动不动就扔人?你师傅杀人,你救人,你算什么东西?”

    别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昨晚派来的郎中被撵走,这北月擎绝对是脑子有病。

    “王爷,此事非同小可,一旦……一旦扎错针……”

    他全家一起归西。

    北月擎没说话,坐在南鹤柠身后,伤势太重他无从下手。

    “伤在内脏,你坐她背后作甚?”

    一个时辰过后,北月擎长舒一口气。

    “王爷,她伤的委实太重了,只怕还阳针法还不能让她苏醒,换句话说,她能不能醒,愿不愿醒,皆是命数。

    当然,也可以让她在乎的陪着她说话。”

    心里却想着他还能不能再活着回到东阳。

    北月擎满心愧疚,他知道她心怀怨怼,不愿见他,但南珉西需要照顾夫人,肯定来不了。

    “这姑娘是失声了,她若是醒了迟迟不愿开口,可能会导致说不了话,切记,万不可受刺激,否则气血阻滞。”

    南鹤柠失声,只怕是师傅不让她开口,但到底是什么事,值得这般费尽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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