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看守所初体验
大多数时候,严迪做人的底线都非常灵活。
俗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不过今天,在这个惹人厌的光头秦风面前,他一句软话都不想说。
他保证,就算被打死,他的嘴也还是硬的!
俗话说得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忍一时非常憋屈,退一步越想越气!
所以秦风笑眯眯走过来,刚开口想说话,就被严迪吐了满嘴的泥汤子。
“呸呸呸!”
虽然严迪被特警提溜着脖子,丝毫不影响他开喷:
“秦风我艹你妈!陷害我?你他妈公报私仇是不是?”
“你不就是个三代么?离开你爹离开你爷,你连个狗篮子都不是!”
“老子出国一星期,比你在总参吹十辈子牛逼吹的还多,你还……”
“啪!”
一个大嘴巴。
严迪晃晃头,晃掉眼前的星星,啐出一口血,继续骂:
“你太爷爷要是知道会生出你这个不孝重孙子,爬雪山时他就直接自杀算了!打一辈子土豪,打完养出你这个傻哔土豪恶霸!”
“去年一年,你小子捅人嗓子眼,挣了多少钱?保供送菜,一张牌照你卖多少钱?”
“老子拔你毛时候就看见了!你特么一个公务员买了十几亿信托基金,你踏马还搜怎么挪到海外……”
“咚!”
枪托砸在严迪脸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严迪双眼泛白,无意识地喷出一口血,重重摔倒在泥坑里。
四名特警,两个不忍,一个木然,还有一个满脸是狂热的激情。
舔到大领导的机会不多,这个特警要抓住机会:
“咚!咚!”
3515军靴,纯钢鞋头,重重的几脚踢上去,严迪终于没有声音了。
那特警抬起头,露出狗向主人讨好邀功的表情。
但凡他长条尾巴,恐怕现在已经摇的跟风车一样。
秦风厌恶地摆摆手。
他们这些天龙人,虽然做事需要用狗,但是从来没看不起这些狗。
一旁的黄老板,反倒是退后几步,都踏马草根,兔死狐悲,谁也别笑话谁。
远处那架直升机终于轰轰飞到众人身旁,缓缓落地。
早有远处的警察帮助维护交通,把这一大片都隔离了出来。
直升机门打开,胡蝶扶着张局快步跳了下来。
看见倒地昏迷吐血的严迪,胡蝶忽地一个趔趄,还是张局一把扶住了她。
秦风虽然不情愿,还是勉勉强强向张局敬了个军礼。
张局走的有点急,咳嗽了好一会,但目光依然炯炯有神,盯紧秦风:
“秦风大校,抓我们国安的人,程序齐了吗?”
“帝都检察院批准,帝都公安已经出了逮捕令……”
“那你走流程时,有没有强调过,他是国家特殊公务人员?”
“这……”
“程序不合规,逮捕令就是无效!人留我这,你手续齐了再找我吧。”
“张局,您这也不合程序吧?咱们各自办手续,谁完成算谁的”
国安和总参三部争执不下,铁领当地警方,只能当个陪衬,在一边陪着笑。
最终,双方妥协方案是,先把严迪送进当地看守所,接受治疗。
两小时后,铁领市第二看守所,某个监牢中。
铁栅栏,大通铺,五个穿着深蓝色马甲的男人,正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严迪。
狼哥是这个小房间的老大,原来的。
看守所羁押时长是有限制的,正常10天14天,特殊情况最多37天。
那是理论。
狼哥已经在这住了半年了,听说这间看守所的最长记录是一年半,他觉得自己可以挑战一下。
老资格,和他原本打仔的身份,让后来的所有人都快速认清了现实,叫他老大。
管教民警也乐得清闲,有啥事都直接交代给他。
“一进牢房,心惊肉跳;两天不到,有说有笑;三顿牢饭,按时送到;四面围墙,外加岗哨;五湖四海,都来报道;六亲不认,只认管教;七情六欲,都抛云霄;八个大字,时刻记牢;酒肉朋友,一个未到;十分期盼,律师打包。”
这是看守所的普遍情况。
每天早上6点起床,听广播,洗漱;6:30吃早饭,7:00-11:00清洁卫生、静坐、医生巡房、放风、谈话、会见、提审……11点午饭,11:30-13:00午休,午休时有人值班,午休后整理床铺,13:30-16:30学习、放风、谈话、会见、提审……16:30晚饭,17:00-22:00自由活动、看电视、娱乐、洗澡、点名……22:00睡觉,晚上休息时,2人一般轮流值班,防止有自残和斗殴的。
每天三顿饭,少油少盐。早饭一般都是白米粥、馒头、榨菜;午饭晚饭是米饭配上水煮菜,常见的是土豆、白菜、萝卜、茄子、洋葱。更常见的是馒头配咸菜。
属于每天饿的心慌,没力气,但是饿不死的状态。
减肥的效果非常好。
这几年酒驾入刑之后,很多都是酒驾进来14日游的。
流水的小弟,铁打的狼哥。
狼哥本以为,今天又将是平平淡淡的一天。
他正趴在栅栏旁边,无聊地哼着歌:
“铁门啊铁窗铁锁链,哒啦啦哒啦啦又过一年……”
突然外面一阵喧嚣,几乎所有的管教快速列队,迎进来一群军人和特警。
这些人面色冷峻,也不多话,只是送进来一个担架。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狼哥的祈祷毫无作用、
那些特警直接把担架送进了他们牢房。
毫不客气地把狼哥的被子一扔,把担架上的人轻轻放在了狼哥原本的床铺上。
那可是本室的vip床位,距离马桶最远,距离过道上的风扇最近。
狼哥连个屁也不敢放,悄悄地串到监牢的另一边,跟几个小弟挤在一起。
而后,几个默不作声的医生进来,给那个年轻人检查了一下,打了几针,挂上吊瓶就离开了。
没人说发生了什么。
就连狼哥最熟悉的管教,也只是远远地摆了摆手,然后也离开了。
那个年轻人一直在昏迷中。
偶尔抽搐一下,都会吓得全牢房人跟着一起哆嗦。
接着,不可思议的事情开始出现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