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紫光
“其实，还有一件事情。你应该不知道，你阿妈有个弟弟，当年他也是我们村百里挑一的狩猎手，他和你爸并称为“桃源双骄”。”
潇然明显很诧异，因为之前从来没有听到过有关于这位舅舅的事情，更没见过。
“那他呢？”潇然不解地问道。
“死了，在那一届的狩猎大会。”老孙头叹了叹气，嘴唇抿了抿，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收了回去。
氛围突然陷入了一片肃静之中，四周的寂静扑面而来，附带着阵阵肃杀之气。耳边偶有乌鸦盘旋在枝丫上的飞鸣声。
静了许久，潇然开口问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他想知道为什么阿爸这么避讳这个话题。
“具体的细节我也不大清楚，根据零零散散的消息，似乎是你舅舅进入了穷山内部，被野兽所伤，你阿爸去救他，没救成，倒在了你爸的面前。从那之后，你爸再也没有参加过狩猎大赛，平常的狩猎也不去穷山了。”
这个也是困扰过潇然的问题，他之前就好奇明明穷山地大物博，里面更容易打猎到成果，而阿爸却从不去穷山，更宁愿去一些别的打猎困难的地方。
老孙头又叹了口气：“哎，真是可怜了你爸，这么好的一身本领，他可是这么多年除了草堂那位先生，最有希望化形的。”
今日听到太多之前没有听过的东西了“什么是化形？”
“化形在村中解释为返祖，也意为神仙转世，不过都是说出来故弄玄虚的，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就像我的生火之术一样，说的是化形的人当天能出现冲天的紫光。一开始我还以为这是谣言呢，你猜怎么着，直到那一天晚上……”说到这，老孙头明显有些口干，他咽了一口口水继续说道。
“那一晚上啊，天生异象，漫天的紫光，形成一个巨大的螺旋，似乎点点星空都要被紫光给吞噬进去，螺旋的中央就在先生家中，也就是现如今的乌衣草堂，那么多紫光不停的汇入中心点内，整整两个时辰，紫光才慢慢淡下去，直至最后完全消失，似乎是被吸收完了。那一天的景象真是一生难忘，本以为之后还能见到一次如此奇妙的景象，真是可惜至极啊。哎~”
“真的吗，先生那柔弱样子，他能化形？”潇然半信半疑道，怎么样也不觉得先生那样子能和高手挂上钩啊，还漫天的紫光，这么扯的事情他之前讲故事的时候怎么不说。
“这件事情我绝对能打包票，即便我也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做到的，当时他第二天就离开村庄了。有村民说没过多长时间就见到一些穿着奇特的人带着他离开了，据目击者说他身上好像还冒着阵阵紫光，只是当时天还没亮，我没亲身见到。不过那漫天的紫光和他化形的事可是真的，这可都是我亲身见到的。”老孙头望着漫天的星空，似乎又回想起了那一夜绚烂的星空。
这一次，又留给了潇然巨大的震撼，因为这些之前都没有任何人提到过。
“这给你说着说着，我的酒意都快说没了，你不是要带着我回去吗，还呆坐在那干什么。”老孙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应该是觉得说的差不多了。
潇然也不好意思在一旁继续呆坐下去。
他也拍了拍身上的灰，踉跄着站了起来。问就是腰间的伤还没好透。
然后他上去搀扶一下老孙头，虽然酒是醒了，但是老孙头的身子还是有点飘。
远远望去，一老一少，身材相似，两人耷拉着双手，在漆黑的夜晚，向路的远处走去。
……
第二天清早，又是蒙蒙亮的。睡梦正酣的潇然又被叫起来了。昨天忙碌完回来已是夜深，还没休息多久，又要起来了。
不过潇然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只好跟在屁股后面做事。
草草的吃过了早饭，就背着自己的剑和阿爸一起前往他处了。
潇然本以为阿爸会带自己去森林里之类的地方，来教他狩猎的技巧。
没想到阿爸领着他去往了一处水流汇流之地，河两岸荫草纷飞，杨柳吐新。急湍的水流奔流而下，滴滴水花溅在了潇然的身上。打湿了他的衣衫，凌乱了他的头发。
潇然充满了疑惑，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难道是来培养诗性不成，这怎么也跟狩猎没关系啊。
“我知道你心怀疑惑，想问为什么我会带你来这找地方。你是不是认为我直接就该教你什么狩猎技巧？”阿爸看着满脸疑问的潇然问道。
潇然看了看旁边奔流的河水，又低头望了望已被打湿的青衫，然后默默颔了颔首：“是的。”
“那只能更加印证我带你来的目的是对的，你太过于浮躁，浮躁是成不了大事的，你的活泼好动爱表现往往可能会让你坠入深渊。所以我今天带你来这里，不为别的，只是想先让你培养好心性，至少别像之前那么急于功成。”
潇然听到这里，也是默默地点了头，这些说的都没错，自己性子是急了些。也确实需要在这方面做出更改。
“好了，你看到水流中间那块石头没？其实你要做的很简单，只需要一只脚站在那上面，保持好平衡就行，就像金鸡独立一样。”阿爸用手指指向了水流中间的石头。
潇然的目光向阿爸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到一个还算平整的青岩大石头。然后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想到不愧是自己人啊，在那上面金鸡独立，除了有水花会溅到自己的身上，其他就跟平地上没区别啊。
还没等潇然臆想完，就听到阿爸补充道：
“哎哟，不好意思，指错了。你要站的是那块石头旁边那块。放心吧，没什么区别的。”只见阿爸重新用手往旁边稍微一移。
潇然的目光再次顺着手指方向看过去。好家伙，“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啊。只见这块石头，不对，应该是这个凸出来的尖尖头。就像竹笋尖那么细，其他大部分都覆盖在那奔涌而去的浪涛中。
潇然瞠目结舌住了，这是没区别吗？这是一个不小心就要自己洗个澡的节奏啊。
“要不换回刚刚你认错的那块石头上去，反正都和你说的效果一样对吧？”潇然探着头，小心翼翼地询问阿爸的意见。
“那不行，虽然在我看来是没什么区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看那一块特别顺眼。你还是去那一块吧。”阿爸明显不吃他这一套。
没办法，潇然只能自己认了这个栽，默默地接受了霸王条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