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你忍一下。”米亚给埃德蒙缓缓注射了一支s级仿制素。
这是一种类似于信息素的精神安慰剂。
它不仅对埃德蒙身体伤势的恢复没有益处,强烈的后遗症甚至会摧毁雌虫的身体,但它能骗过幼小的虫蛋,让虫蛋误以为是来自雄父的安抚。
米亚面露不忍,不到几天时间这只雌虫已经瘦脱相了,穿在身上的衣服空荡荡,手臂上的肌肉消失,能看见皮肤下突起的骨骼。
唯一幸运的是虫蛋在手术过后恢复情况意外的好,每天在接受了仿制素注射之后都会听话地安静下来。
可惜他的雌父就没有这么好受了,仿制素能调动雌虫精神上的欲与爱,却无法使他得到身体上的满足,堪称加强版迷情剂。
米亚坐在门外静静等待他的药效过去,房内传来雌虫低低的呜咽哭泣声,时不时还有重物撞击、敲打墙壁的声音。
当然最常听见的还是一个含糊不清的名字,米亚猜测那可能是虫蛋的雄父,埃德蒙喜欢的虫。
这次时间拖得有点晚,米亚回到家的时间比平常晚了足足两星时,智能门打开时没看到迫不及待冲出来的菲丝特,屋内一片黑暗。
“还没回家么?”
是工作忙吗?米亚打开灯,迷迷糊糊朝浴室走去,好困,好累……
他一边脱下衣服,一边给菲丝特打电话,但过了很久都没被接通。
对了前天菲丝特好像说有个重要的荒星开发项目要做,等完成之后会给自己一个惊喜,所以他还在忙那个事情么?
宽大舒适的浴缸里的水温正好,米亚半梦半醒间突然感觉到一只手在抚摸自己的肚子,力度很轻,温柔的不像话。
空气中弥漫的葡萄柚清香显示着对方的身份,米亚熟练地搂住他的腰撒娇“你回来啦!”
清醒过来的米亚总算发现菲丝特的眼皮有点肿,眼球还带着红血丝,看起来像很久没睡过觉一样,最近这么忙吗?
“嗯。”雄虫委屈巴巴地把脑袋钻进米亚的怀里,在他胸口蹭了蹭,软软的头发贴在皮肤上有些痒。
米亚抬手安慰这只失魂落魄的大狗狗,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了,就听见他声音沙哑地开口,“亲爱的,最近有虫欺负你吗?”
“没有呀?同事们都对我很好呢!”米亚眨了眨大眼睛有些不解,是菲丝特被欺负了吗?
殊不知在雄虫眼里这就是米亚在故作坚强,不想告诉自己的表现。
怎么办啊?小雌虫不肯说,是不是自己平时表现太差了不够让他信任?菲丝特沉默地帮雌君大人洗了澡抱到床上。
“菲丝特你今天怎了?”气氛有些低沉,米亚捏了下菲丝特冷硬紧绷的脸颊,在上面亲了一口,试图让他严肃的表情放松一点。
沉沉的呼吸吐在米亚颈侧,雄虫的手又钻进了米亚的衣服轻轻地放在米亚的肚子上,他的声音发颤,“为什么不信任我?只要是米亚的蛋我都会喜欢的。”
“什么?”
米亚一头雾水,却听见菲丝特还在继续说一些完全听不懂的话。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一定会让那个混蛋虫付出代价的!”雄虫在米亚平坦的腹部落下一吻,信誓旦旦地保证。
好吧!想到上次手术使用的光脑,米亚终于反应过来菲丝特究竟误会脑补了什么离谱的事。
“你没有蛋?”雄虫的声音突然拔高,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
“我会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宠爱的,米亚你不要开玩笑了。”菲丝特有些受伤,他失落地低下头。
不仅雄父不相信自己的虫品,连他心爱的雌君也不相信自己,还有比这更悲惨的事吗?
“我救了一只怀孕的雌虫,他……”
听完了整件事情经过的菲丝特立刻脸红的要滴血,想到刚刚那些对米亚说的话,他羞耻到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还说了很多不管虫蛋的雄父是谁都会保证一直爱米亚的话,明明心里酸的发疯,却不敢表现一点出来,害怕米亚会觉得自己不爱他的蛋。
“不该瞒着你的,对不起!菲丝特。”米亚揽住雄虫的脖子,在他有些红的眼睛上亲了亲,“让你担心了。”
“没关系,是我太笨猜错了。”雄虫的声音闷闷的,他怎么会怪米亚呢,要是真发生猜测中的那种事,他依旧会好好对待米亚和他的虫蛋。
菲丝特有些懊恼,因为这个破坏了原本浪漫的烛光晚餐,他从枕下拿出戒指珍重的戴在米亚手上,之前结婚登记的太仓促了,都没来得及选婚戒。
这枚戒指是菲丝特自己设计了好久的,形状很像米亚喜欢的初阳花,积极向上又浪漫热情,他希望米亚会喜欢。
他贴到米亚耳边轻轻诉说“希望米亚以后可以信任我多一点,再多一点,我也会永远相信米亚的,我们是一体的。”
……
“殿下,依旧没有埃德蒙的消息。”门外戴着重甲的雌虫恭敬地敲门汇报。
这只胆大包天的雌虫居然敢带着科瑞恩殿下的蛋跑了,星际空间港都有严格的排查,目前他肯定还在藏在首都星哪个角落里。
此刻,房间内除了科瑞恩还有一只粉色眼睛的雌虫,看起来应该是蜻族的贵族,他的身段很好,被缎带绑的紧紧实实,像一朵等待采摘含苞待放的花朵。
粉眼睛的雌虫在科瑞恩的摆弄下眼神迷离,他的大脑被信息素搅乱只剩下身体本能地回应着王子殿下。
“不用管他了。”
“是!”等到门外雌虫的脚步声走远,小雌虫才放声高叫起来。
“殿下是…是我的…是我的。”他粉色的眼睛溢出痛苦的泪珠。
只是等到一切结束科瑞恩也没碰他的脸一下,没有任何安抚亲吻之类表达亲密的动作。
科瑞恩面无表情地看着神志不清的小雌虫被抬走,他光着身子走进浴室,任由淅淅沥沥的水流冲刷着身体。
喉咙里有咳血的迹象,他半弓着身体靠在墙上,不断地干呕,难受……好像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