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找到野果
众人：……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狂打自己脸的。
刚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这是刚挨打挨出来的心得！
“柳同志说的对！”周远山跟县长对视了一眼，“咱们马上就要进山了，到时候如果有条狗的话要是遇到什么野东西也能警醒些！”
一条骨瘦如柴的狗就算炖汤喝，这么多人每人也就是一口，但是进山要是能碰到那些凶兽，这条狗说不定能够提醒他们。
再说县长和营长都这么说了，自然没人再说什么。
一行人向深山进发。
早晨的时候还好，到了中午烈日高悬的时候所有人都又渴又累，孩子们的哭声夹杂着老年人的哽咽声，他们看起来倒像是一队哭灵的。
如今柳敬安没有什么用处了，陈红和几个儿子都不愿意多搭理他。
柳家老两口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们俩个都这么大年纪了，现在儿子傻了以后可怎么办呐！
而且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吃一顿饭 了，瘦了一圈不说，现在就连走路腿都快迈不开了。
再看躺在三轮车里还有遮阳伞的老太婆，他们羡慕的泪水简直快要流出来。
当初，如果姜葵回来的时候，他们能假装关心一下孩子，是不是就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会不会姜葵也让他们在三轮车里躺一躺？
当然他们现在是不敢再提出想坐三轮车了，上次坐了一圈差点要了老命。
从前他们真心疼爱的孙女现在也不像从前一样腻着他们了，甚至都不怎么理他们来了。
只知道黏着她的几个哥哥。
柳老太太心里对柳莎碧有些不满，这细看之下，她发现孙女的腿好像有些不对劲。
走起路来有些叉着，就好像……
……
到达山脚下的时候天刚擦黑，周远山带着一队士兵向前开道，准备带着大家进山。
不过，姜葵的三轮车无法进山。
郭大夫准备跟阿婆一起在山脚下等着，“放心，我会帮你照顾好阿婆的！”
阿婆有些不放心小葵，一把攥住了周远山的手腕，交代他，“照顾好小葵。”
“阿婆，我才不用他照顾！！”她既聪明身手又好，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周远山自然明白姑姑的担心，轻拍姑姑的手背保证，“姑姑放心。”
其他家里有腿脚不好的也都留在了山下，比如柳家，两个老家伙跟柳敬安就留在了山下。
王水仙跟姜葵一起，见姜葵忽然奇怪的看着她。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你看啥？我脸上长花了？”
花倒没有长，姜葵心直口快，“我在想这人群中有没有你相好的？”
王水仙也不生气，因为确实有。
她的表情给了姜葵答案。
姜葵的眼神在队伍中的男人身上搜寻，到底是什么样的相好，可以让王寡妇这一路不缺吃喝？
感觉不是普通人。
而且从一路上王寡妇对其他男人的态度，她的眼光还是挺高的，所以她的相好应该也不是一般人。
“县长还是刘秘书？”
王寡妇点了点头。
“都是？”姜葵没想到王寡妇胃口挺大。
王寡妇又点了点头，这两个男人都是有本事的，而且最关键的是有良心。
不会亏待跟过他们的女人。
不仅他们俩还有纺织厂的王厂长，机械厂的主任。
“那你爱哪个？”姜葵觉得县长跟刘秘书两个男人看起来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发型。
这两人或许是长日用脑，所以头顶上一个比一个秃。
“爱？”王寡妇哂笑，“我管什么爱不爱的，谁给我吃喝谁就爱我。”
这倒也是实话。
“你现在年纪还小，肯定整日里都是幻想着那些一生一世一双人，傻姑娘，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明白了。”王寡妇的语气中隐含淡淡地嘲讽，“男人跟女人不一样，他们到了夜晚就会只考虑自己的小半身，忠诚对他们来说就是个笑话。除非那些没一点本事的，不然没一个老实的。”
“以后你要是嫁人，就听婶的，一定要嫁一个有钱有权，长的帅床上功夫好的，至于别的全特么是虚的！”
姜葵点头，“我为什么一定要嫁人？”
她从小浸淫在社会底层，见惯了那些男人丑恶的嘴脸。
事实上，男人的肮脏远超王寡妇的描述。
从十二岁开始，她便被不同的男人骚扰，那些男人，表面是老实的木匠、学校里教书育人的老师，甚至还有医院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他们是别人眼中侃侃而谈的成功人士，但在她面前却是个渣滓。
爱情？那是只有童话里的公主才会相信的事情。
“不嫁人也好，”王水仙自己也说不出结婚有什么好处，从前她嫁的男人就是个没本事的，喝醉酒就会回家打她。
臭钱挣不了几个，臭毛病一大堆。
最后她学乖了，不再管着男人喝酒，那个年代离婚是天方怪谈一般的事，所以她不再管着男人喝酒，反而十分支持他。
没几年，男人就喝死了。
她成了寡妇后身无所长，所有的钱都拿来打扮自己跟有本事的男人相好，日子过的舒心又惬意。
男人要求自己的妻子善解人意，照顾家庭，孝敬老人，节省花销，可是只要求自己的相好洗干净。
当相好的比当人媳妇容易多了，得到的也多。
如今她三十多岁，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
两人闲聊间，山路变得更陡了。
姜葵看见刘秘书走到王寡妇身边，然后体贴的拉住她。
但是姜葵昨天还看见他疾言厉色的指责他老婆没照顾好公婆，所以，哪个才是真实的他呢？
“这里有野果！”前面有解放军惊喜地喊声。
大家步子更快了，已经到了半山腰，姜葵随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了斜方有一颗树，上面挂满了紫红色的野果。
“有没有知道的人，这果子有没有毒？”县长吞了吞口水问大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