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亲生父亲找上门
“玩你一下,要多少钱?”昏黄的街角,一个满脸油腻的中年男人盯着蹲在地上的小姑娘猥琐问道。
这条街是临川县有名的站街,男人们心照不宣的发泄场所。
讲好价钱,就可以把女人带进后面的小树林了。
生意好的时候,小树林里叫声一夜不停。
小姑娘摇摇头,桃花眸樱桃唇鹅蛋脸,无辜又清纯地咬着唇瓣,音色柔柔,“我是在这里等我哥哥的。”
勾的中年男人越发欲罢不能。
家里黄脸婆怀孕八个月了,一直不让碰,他出来玩也是被那黄脸婆逼的,能忍八个月,他已经算是个难得的好男人了。
“别装了,你等的不就是哥哥我嘛!”男人淫笑着把小姑娘往后面的树林里拖,&34;跟哥哥好好玩玩……&34;
“不要!不要!”女孩子叫声如待崽的羊羔一样,这更激起了男人的兽欲,正当他要往女孩身上压的时候,
duang——
他被一脚踹飞了两米远,痔疮疼的都好像要裂开了。
小女孩身后走出一个劲瘦,眼神却杀气十足如狼一般的少年,手持木棍,棍棍直击猥琐男人的要害。
男人捂着要害跪地求饶,“小哥,我是一时色迷心窍,你饶了我……”
“晚了!”少年手中的木棍再次挥落下来。
小女孩怯生生地拉着他的袖子,“哥哥,不要打了,我们回家吧!”
猥琐男趁机求情,从口袋里拿出自己刚发的三十六块五的工资,“这是我身上全部的钱,求求你真的不要再打了。”
再打他会断子绝孙的。
女孩冲她哥哥甜甜一笑。
让猥琐男心神又是一荡,这女孩好乖好纯,要是出来卖就好了,那他一定要睡上一次。
触到少年阴恻恻的目光时,猥琐男人吓得连忙低头缩肩,一溜烟跑走了。
等他跑出一里地才开始破口大骂。
“爷爷我会怕你个毛还没长出来的孩子!敢打爷爷我!爷爷早晚把那个小丫头片子睡了!”
正骂的起劲,拐过一道墙,一个麻袋兜头落下。
嘭——
嘭嘭——
狠辣的拳头夹杂着棍棒,猥琐男觉得自己的痔疮彻底裂开了,不止痔疮,前面的宝贝好像也受到了重创!
最后他活活疼晕了过去,在晕过去之前他知道自己这是遇到了仙人跳……
“特么敢打老子的主意!也不看看自己的命够不够硬!”姜葵又是狠狠一脚踩在男人的作案工具上,男人顿时疼的躬着腰喊娘。
像这种看见小姑娘就控制不住下半身的男人,活该以后不能用。
她拦住还欲再打的姜阳,“走了,阿婆还在家里等着我们!”
她展开自己手心里的几十块钱,扔到空中又稳稳接住,“够阿婆吃一段时间的药了。”
两人去了药房。
老大夫摇了摇头,“你们阿婆肺上出了大问题,别再浪费钱了,想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想去哪看看就……”
话没说完就被姜葵一把薅住了衣领,“死老头子!你在胡说什么!”
她凶巴巴地把刚到手的三十多元钱,全部都拍到桌子上,“你特么要是不把我阿婆治好我饶不了你!钱我们有的是!包药!”
“你这……”
“小葵你先松手,不然大夫怎么包药?”姜阳劝了句,这才解救了老大夫的衣领。
老大夫敢怒不敢言包好了药,顺手在里面放了些黄连,然后气呼呼地嘱咐了怎么吃。
虽然他很生气,但依然没忘记自己大夫的身份。
两人拿着药回家的时候,云霞铺了满天,正是一天之中最美的时候。
他们的家在临川县的一座破庙,因着连续几年的大旱,人们连饭也吃不饱,更没东西孝敬菩萨了。
荒废以后这里就成了他们的新家。
路过城边王寡妇家的时候,姜葵顺手偷了一只鸡,姜阳给她打掩护。
“真瘦!勉强给阿婆补补身子吧!”
谁让这该死的王寡妇总骂她阿婆是死瘸子,她阿婆才不是死瞎子,是世界上最好的阿婆。
阿婆姓姜,不知来历,也不喜欢讲过去。
他们两个自小被阿婆收养,三人相依为命多年。
回到破庙,两个人先去看了一眼阿婆,阿婆跟往日一样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然腿不能行,但阿婆依然穿着十分整洁,花白的发被束到脑后十分精神。
“你们俩个又到哪里疯去了?小心被捉去吃了!”
短短一句话,阿婆咳嗽了两阵。
姜葵从他们捡来放水的瓷缸里给阿婆倒了碗水,“阿婆,喝水,我们不会被捉去吃的,你忘记我跟小阳跑的有多快了?”
阿婆想起来了,这两兔崽子跑的跟兔子一样快,她腿还没瘸的时候要揍他们,绕着破庙是一个也追不上。
喝了点水,阿婆感觉自己好了一点。
“今天我们捡到了一只鸡,”姜葵撒谎不带眨眼的,“瘦的没二两肉,估计是渴死的。”
她可不能让阿婆知道她偷了王寡妇的鸡,否则阿婆一定会拎着她耳朵让她去给那鬼迷日眼的王寡妇道歉不可。
姜阳跟着附和,“今个运气不错!”
阿婆没有说话,扫了二人一眼不知信了还是没信,只是用气音叹了一句,“今日还没有下雨吗?”
下雨,这是如今临川城中每个人都心心念念的事情。
大旱三年,若是再不降雨,恐怕大家都要完了。
“应该快要下了,”姜葵宽慰了阿婆一句,“刚才回来我们还见一朵乌云来着。”
接下来,他们两人便十分有默契地各做各的事。
姜葵用瓷罐给阿婆熬药,当然瓷罐也是偷来的。
姜阳用破瓦罐烧水炖鸡汤,这个瓦罐不是偷的,是姜葵用一颗糖从小孩子手里骗来的。
总之,他们活到现在,全靠技巧。
“小葵,以后不要再给阿婆买药了,”阿婆喝了一口,喉间的苦涩让她眉间皱起了一道‘川’字,“阿婆这一辈子吃过很多的苦,但都没有这碗药苦。”
“阿婆,苦药才能治病!”姜葵劝道,眼睛亮晶晶地,“喝下去你就好了!”
看着她那双澄澈满是希望的眼眸,任药再苦阿婆也是一口干了。
一小锅鸡汤三个人喝了个精光,他们把瓦罐拿进破庙没有洗。
桶里面的水只剩下了一点点,是他们留着喝的。
临川县只有一个泉眼还在汩汩流着水,县里派了专人看管,每日排队去接水是全城人最重要的事情。
那队又长又慢,像老太婆的裹脚布一样。
“早点睡!明日要去接水。”姜葵往阿婆怀里拱了拱,阿婆身上的味道让她十分安心。
别人有爸妈,她有阿婆和哥哥就够了。
三张草垫,紧紧挨在一起,姜葵挨着阿婆,姜阳挨着她。
第二天,姜葵是被一道陌生的声音吵醒的。
“没错,她就是我的亲生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