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遭了!叔父要陷害我
几息前,许如暮还幻想着自己通过王渊拿来的修炼功法走上修炼之路,然后成为传说中的真人,逍遥自在。
可现在,不仅是自己的计划无了,且王渊在昏倒前最后见到的人是他,再加上是自己主动找王渊过来的……
“凶手是他”四个字已经明晃晃写在他脸上了。
这落差,真算得上是天翻地覆了。
“啊…我要不要这么倒霉啊!才刚摆脱掉两次生命危机,现在又给我背一个‘意图弑父’的罪名,这个世界到底是有多想把我置之死地啊!”
许如暮欲哭无泪,有种要认命的冲动。
当然,这也只是说说,世界若是真有针对他的意思。
早在穿越之初,他便已经死了,哪轮得到现在?
当前最重要的,还是思索该怎么洗清自己的嫌疑,然后再去重新想其它法子得到修炼功法。
“少爷,夫人叫您到大厅去。”门外仆从风尘仆仆往这边跑来,恭敬地进行通报。
唉,果然,该来的总会来,无论如何都躲不掉。
“好,我马上就来。”许如暮随口回应一句,摇了摇头,不再多想,抬脚便走了出去。
……
王家大厅内。
此时此刻,除开四面站满的仆人外,已经有大多数王家旁系相应落座,其中自然就包括了王宏宇的叔父、族兄以及族弟。
众人皆静默不语,似乎都在等待最后一人的到来。
终于。
约莫过了数十息。
“踏、踏、踏。”
大厅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循声望去,只见一身着华贵长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其眉目俊朗、气质张扬,加上那看起来比较消瘦的身材,活脱脱一个纨绔公子的形象。
可若是将其反过来,面容冷峻、气质沉稳,以及与外貌恰当的体型,总给人一种深沉似海的厚重感……这才是真实的许如暮。
坐在最右侧唯一剩下的空位上,许如暮扫视四周,心中该如何应对之后麻烦的方法已有了大概。
“好了,想必你们应该都知道如今发生什么事了吧?”
此话一落,顿时就打破了厅内宁静的氛围。
众人的目光齐齐放到了坐在最前方的妇女身上,期待着她道出事件的详细情况。
“事情是这样的,就在不久前,有下人突然发现了渊哥昏倒在了自己的房间,而经过家里大夫的检查,他应该是被人下了某种专门针对人神智的毒药,且无药可解。”
话说到这里,妇女的声音逐渐哽咽起来,众人甚至还能从其眼眶中看到些许泪痕,恐怕早在听闻噩耗的时候,她就独自哭过了。
“啊?怎会发生如此大的事故!夫人知道是谁下得毒吗?”一个长相斯文的男子猛然站了起来,略带诧异地问道。
妇女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该死的,到底是哪个小贼,居然敢毒害老爷,他是准备置老爷于死地、置我们王家于死地啊!”另一位年纪稍微年轻点的中年人拍案怒斥。
“是啊,这小贼真该死,别让我查到了他是谁,要不然定不轻饶!”另一个中年男子也跟着附和。
“找出贼人,严惩不贷!”
“找出贼人,严惩不贷!”
……
众人议论纷纷,皆愤慨不已。
“各位,能不能安静一会,我有话要说,请容我把话说完你们再继续也不迟。”
一个长相阴鸷的中年人、也便是王宏宇的叔父,他站起身,示意众人稍安勿躁。
霎时间,场面立马安静了下来。
“王柏,你作为老爷的义弟,是在场之人中身份第二高的,我们可以听你的。但是,你若是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就休怪我等无礼了!”
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喝道,接着用凌厉的双眼盯住了对方,仿佛只要对方说的话不中听,他便要毫不留情地发难一般。
“强子,你放心,我现在既然敢站出来,那自然是做足了准备。”
王柏淡然一笑,随即朝着大厅中央走去,一边走着,他一边还不忘朗声诉说:
“大伙们,我理解你们想要为家主讨回公道的心情。可是,现在连贼人是谁我们都没弄清,光嘴上说说又有什么用?”
见众人都把目光望了过来,王柏颇为满意,接着说出了这句他真正想要说的话:
“我们最应该要做的…不是找出那个下毒的贼人吗?”
“王柏,你话说的倒是好听。我问你,在当前这种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我们该拿什么找到贼人?”
那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忍不住开口讥讽。
好,等的就是你这一句!
闻言,王柏暗自窃喜,但表面却不露声色,依旧一本正经地回答:“很简单,只要找出老爷昏倒前所见过的人,真相便呼之欲出了。”
本来,他都已经做好了深入调查后被怀疑的准备,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他下药的时机恰好是王渊与王宏宇那小子单独见面的时候。
这下好了,不仅可以洗清自己的嫌疑,一并还能够顺便除掉王宏宇、这个唯一能够与他们争夺家产之人。
“为什么要找出老爷最后见过的人?这有什么用吗?”又有其他人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不过,这一次,包括王柏自己在内,所有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那人。
“咳咳,”干咳两声,王柏不急不缓地给出解释:
“因为只有与老爷有过接触的人,才会有偷偷下毒的机会。而最后与老爷接触的人,往往是可能性最大的那一个。”
顿了顿,他环顾全场,在掠过许如暮时,嘴角不禁噙着一抹狡黠。
“各位,你们有谁在这段时间内与老爷接触过吗?我想,王家的办事能力有多大,你们都应该清楚。若不想徒增嫌疑,还请主动站出来,并说明接触的时间与原因。”
一息,两息。
众人尽皆保持安静。
三息,四息,五息……
半晌后,还是没人吭声。
就在王柏以为不会有人出声之时——
“我,我就在今天早上与不久前接触过老爷,至于原因,是为了给老爷送养生汤。”似乎是承受不住压力,那名给王渊送汤的仆人第一个站了出来。
也正是因为有了他带头,出声的仆人一个接一个。
“我,我早上给老爷打扫过房间。”
“还有我,老爷叫我磨过墨。”
……
仆人一个接一个,什么端茶倒水、扫地磨墨等大小不一的杂事都有,呈现出一种要说不完的趋势。
直到最后,当所有的仆人都站出来后,偌大的厅堂内才算恢复平静。
只不过,这么长时间,坐落于座位上的人却连一个都没站出来。
他们你看我我看你,彼此都不愿意做出头鸟。
毕竟这件事情关系太大,搞不好就会招来祸端。
见状,王柏皱了皱眉头,眸光转向自己的两个儿子,想要让他们带个头。
可惜,两人似乎并没有弄懂自己父亲的眼神示意,反而同时将脑袋扭到一边,摆出一副与此事无关的模样。
王柏:“……”
这一刻,他感觉到深深的无力。
看来他还是太高估自己的儿子了,这俩蠢货根本指望不上。
就在王柏思索着自己该如何换个方式提醒之际,厅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紧接着,一名仆人便匆忙跑进来禀告:
“夫人,大事不妙了!”
厅内的人齐刷刷把视线移到了这名仆人身上。
只见对方气喘吁吁、满脸慌张,额头上还沁出了豆大汗珠,显然刚才是跑得太快,导致体力透支。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出什么事了?”王柏瞪了那人一眼,呵斥道。
仆人吓得浑身一颤,赶忙跪伏在地,战战兢兢道:“启禀二姥爷,老爷他醒过来了!”
“什么?”
王柏与坐在正前方的妇女异口同声,脸上写满了惊意。
妇女很明显是惊喜,而王柏,则更多的像是惊惧。
压下心头的喜意,妇女忽然想到了眼前仆人入门所说的那句话,连忙追问:
“你给我说清楚点,既然渊哥都已经醒了,又为何说大事不妙?”
“对,你好好说说,怎么就大事不妙了?”王柏也恢复平静,冷冷地注视着仆人,眼里隐藏着怒火。
他带来的,若真是于自己而言的坏消息,事后有机会的话,自己必定会处理掉他。
“禀,禀告夫人、二老爷,老爷,老爷他只剩最后一口气了!临死前,他让小的带你们过去见他一眼。”
下定决心后,仆人终于一口气把这不算好消息的好消息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