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拔剑
此时,李卫平被那人激起了强烈的斗志,将所有的内力凝结于的一剑竟有到固元后期的气势。
那人轻蔑一笑,见那破空般的剑气也毫不躲避,眼看着李卫平的剑还有一步便到眼前,那人一抬手,用未出鞘的剑轻轻一挡,李卫平手中的剑就被震偏了出去,那人再回身反踢一脚,便将李卫平踹到了台下。
“嘶,我算是知道前两个人是怎么摔下来的了。”苏裘吸了口凉气道。
谢镜言微微皱眉,思索道:“看那人也就二十出头,大不了我几岁,但起码有超品的修为,为何在江湖中从未听过他的名号?”
苏裘微微点头,表示赞同,但随即话锋一转,打趣道:“但为何谢兄年纪轻轻,武功起码也有固元的修为,但江湖中却也没有听说过谢镜言的名号呢。”
谢镜言哑然,没有再搭话。
两人对话的声音不低,沈怀书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先是听到谢镜言有固元的修为后大为震惊,毕竟像自己如此有天赋的也是少数,随后听到苏裘的调侃后忍不住失笑道:“谢兄不如趁着今天这个机会来名扬天下啊?”
谢镜言看了看台上闭眼站着的那人,微微摇头道:“我打不过他。”
沈怀书将扇子一合,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说完,拿过采儿手里的水出芙蓉,运起轻功,几步就跨过了人群到了台上。
沈怀书抬手抱拳道:“江南沈家,特来请教。”
此话一出,台下又是一阵议论。
“江南沈家?是那个武器库沈家吗?”
“应该是吧,江南最出名的也就那个沈家了。”
“可为何从未听说有他这人?”
“哼,沈家吗?”那人听后还是不屑道,“你不在家跟着学习经商炼武器,偏要学什么武功,真是可笑。”
沈怀书有些震惊:“你认识我?”
“他们不认识不代表没人认识。”那人依旧用轻蔑的语气道,“快回家吧,比武台可不适合你们这些公子哥。”
沈怀书深吸了口气,突然笑了笑,学着那人的语气说:“我学武的原因你还不配知道。”说完,沈怀书将剑横在面前,并缓缓将剑拔出剑鞘。
剑出鞘的那一刻,众人仿佛真的从剑上看到了水滴,映的那剑柄的莲花更加生动了些。
“不知我这一剑你可愿拔剑来挡!”
沈怀书持剑指向对方,随后也用了和李卫平同样的姿势刺向那人,但相比李卫平,沈怀书的剑气要来的更加磅礴。
那人抬剑也是一挡,但并没有像刚才一样将沈怀书震飞。
在一众的屏息凝神下,那人竟是被逼的后退了一步。
沈怀书见状立即抽剑刺向另一边,而那人也只是又后退了几步,并没有拔剑。
“你这就没意思了,再不拔剑你可就要输了。”沈怀书沉声道。
那人依旧没有拔剑,只是冷冷地站在原地。
“竟然没有被激到。”沈怀书缓了缓了自己刚刚有些被震麻的手,同样也是站在原地没有再出招。
台下的众人看得正兴奋,突然见两人都没有了动作,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有一人首先提出了质疑。
“可能是某一种对弈的方式?”
就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众人对他们的猜测已经生出了各种版本。
“还打不打了?”台下慢慢出现了这样的声音。
“对啊,这都要吃晌饭了……”
“要打就快点打啊。”
随着议论声越来越大,沈怀书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你们不要影响到我家公子比试!”采儿突然在人群里喊道。
周围的讨论声瞬间小了一些。
听到采儿的声音,沈怀书回头望去,恰巧看见了采儿叉着腰气鼓鼓的样子,那一刻,沈怀书觉得采儿竟然有些可爱。
沈怀书嘴角微微上扬,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再看向那人时,内心已经坚定了许多。
重新握紧剑,运起轻功,迅速向那人刺去。
那人嘴角一挑,终于拔出了那把一直拿在手里的剑。
那柄剑乍一看平平无奇,跟最普通的剑没什么区别,但只有拿过它的人知道,那柄剑要比其他的剑重大约两倍,而制作它的,正是沈怀书的父亲,沈昊。
“速度不够。”那人在挡了几剑后低声说。
但此时的沈怀书注意力全部都在自己的剑法上,并没有注意到那人的话。
“啧,力量用的也不对。”那人又说了这么一句。
苏裘在台下观察许久,低声跟谢镜言说:“沈兄的那剑法一点都不像那把剑的名字啊。”
确实如此,沈怀书的剑法狠戾,招招直击要害,但水出芙蓉剑本身要比其他的剑要窄一些,剑身更加柔美,与沈怀书的剑法形成了明显的冲突。
“看来沈怀书要输了啊。”谢镜言说。
“不许这么说我家公子。”采儿在一旁愤愤道。
苏裘看她恼羞成怒的样子,忍不住笑道:“难道你觉得你家公子有赢的可能吗?”
采儿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看到台上的情形,最后只是低声嘟囔了句:“以后会赢的。”
沈怀书几招下来,手已经被震的险些拿不住剑,而那人依旧很平淡的站在对面。
“还来吗?”那人说。
沈怀书揉了揉右手,换作左手拿剑后,咬牙沉声道:“来!”
那人冷笑:“好,那就让你输个痛快。”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奔向对方,但那人的气势仿佛变了一变,一改之前慵懒的感觉,向沈怀书挥剑的时候,众人仿佛隐隐听到了虎啸。
而感受最直观的是沈怀书,自己的剑还没挥出去,就被对方的气势给压到有些喘不动气来。
那人的剑落下时仿佛如千斤重鼎,沈怀书只是抬手一挡,出水芙蓉就止不住的颤鸣。
双方各自出完一剑,沈怀书脱力般的坐在了地上。
那人收起剑,沉声道:“能接我一剑,你很不错。”说完便离开了。
“公子!”采儿满脸担忧地冲到比武台上,看着沈怀书有些失神的样子,急忙道:“公子没事吧。”
等沈怀书缓过神来,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采儿担忧的样子。
“沈兄没事吧。”苏裘问。
采儿将沈怀书扶起,后者摇了摇头,但随即语气凝重道:“我划破那人的脸了。”
苏裘挑眉:“哦?沈兄竟然还能有还手之力。”
采儿警告般的瞪了苏裘一眼,转头安慰道:“公子也不要气馁,再练几日,采儿相信公子能战胜他的。”
沈怀书没有搭话,再抬眼,眼中没有悲伤,只是充满了疑惑。
“但那人脸上的伤口却没有出血。”
众人听到后有些发懵。
“有没有可能刺并的不深啊。”采儿提出了一个猜测。
沈怀书又摇了摇头:“应该不会,我很清楚水出芙蓉的锋利,几乎只要划破皮肤,就会见血。”
见时间还早,采儿将沈怀书扶下台后,众人便坐在一旁的茶摊,准备继续观看接下来的比武。
“你们是否听过江湖中有一个易容的手法,能将一个人的面相变成另外一个人,而且毫无破绽。”刚刚没有说话的苏裘突然道。
“你是说那个人是易容的?”采儿惊讶道。
沈怀书点了点头:“那这样就说的通了。”
“但他为什么要易容呢,通过这种比武名扬天下不更好吗?”谢镜言提出疑问。
苏裘看了眼远处的观星台,其他人也随之望去。
只见在远处有一高塔,挂在上面的“广寒楼”那三字格外显眼,周围的建筑环其而建,如果有一轻功卓越的人能跳得高些,就能发现那里的建筑是根据八卦图排列的,每排房屋的外貌都与平常的房屋无异,虽然没有标识,但所有人都知道,那里就是观星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