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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到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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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府二公子容尚 12:13:54

    容尚十六

    “郡主,公主她……你是她生……”人明明还活着,说生前容尚还真有点说不出口,“生前最好的姐妹,如今……节哀。”

    只怪郡主来的太早,容尚还没来得及酝酿情绪,目前还沉浸在九公主死里逃生的喜悦中,更是沉浸在她说信任他的喜悦中。

    说节哀二字时,尤其生硬。

    不久,他目光注意到郡主手中的剑,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等场合你拿剑做什么?我知道你是武将之女,功夫定是不赖,我亦知道你是想在她走后,为她舞剑以寄哀思,但这等场合,你给公主舞剑,可能不太合适。”

    说罢,他看了看外面,想必茹妃也快来了。

    他又转回身,看了看床上躺着的澹台雪。

    容府二公子容尚 13:33:34

    容尚十七

    猝不及防的一记耳光,容尚思索片刻,沉着声音缓慢道:“我多希望,郡主是因为雪儿的死,因为怪我没能保护好她,才下手的。”他冷笑一声,“原来,是因为我见了你这个皇亲国戚,连个礼都不行。”

    容尚的语气渐渐燃起,“她人都死了!你竟然还能站在这里如此平静的跟我计较礼数?!”

    他转头俯身靠在床边,握住澹台雪的手,小手冰凉,“雪儿,你在天之灵可看见了吗?你最好的姐妹,在你去世之时,虽然第一时间赶来,我本以为她第一时间会扑过来大哭一场,之前我还想着如何安慰你的好姐妹才能让她不那么悲伤,没成想,你的好姐妹在此时此刻,却第一时间与我计较礼数……”

    容尚紧紧握着澹台雪的手,极力的想要酝酿出悲伤的情绪,想要挤出点泪水来,奈何混迹官场多年,却不是个演戏的好手。

    如果澹台雪并非假死,他定会伤心欲绝,可此时此刻不是真死,他无法露出那种悲伤的情绪,他开始担忧,如此下去,茹妃会发现端倪,

    他假意擦了两下眼睛里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站起身来。

    语气平和:“你是当朝郡主,所言所行,我无权干涉,更无权指导,是我越俎了,”

    “既如此,郡主的所行我便不再干涉。”容尚向一旁退了两步,“场地已给郡主让出来了,请郡主开始舞剑吧。”

    停顿片刻,他继续说道:“既然我阻止不了郡主想要为公主舞剑,我便不再阻止,但有一点,必须向郡主说明。”

    “昭华殿不比校场那般宽敞,还请郡主舞剑时格外小心,切莫将昭华殿的物件损坏了。”

    容尚担心郡主不管不顾的,噼里啪啦一阵舞剑结束后,这昭华殿变成战场,到时候雪儿可怎么住?

    容府二公子容尚 14:22:32

    容尚十八

    “郡主这是何意?这一边一个将我束缚住,如何才能为郡主鼓掌?”

    “看来,就只能靠嘴来夸赞了,这剑舞的确实不错,就是太随意了些,而且,用剑指着别人很不礼貌。”

    容尚心中产生了焦急,他不知道假死药能撑多久,现在估计各宫已经知晓公主离世的消息,可是那茹妃为何还没来?

    容尚看着面前那铮亮的剑尖,想不明白这位郡主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是……

    容尚一本正经的问道:“郡主难道是觉得一个人舞剑不足以寄托哀思,想要逼我同你一起舞剑?”

    他蹙眉叹息:“这是不可能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向暖 14:57:29

    夜瑾烜

    前线大吉,又是以少胜多,虽然这种战事不算天功,但是也算是平定了蛮夷。

    最主要的原因,作为太后子侄,执掌兵权本就容易惹人忌惮,如今朝中文武又是一口一个权臣实在让人生厌,毕竟不为自己也得为了太后她老人家考虑不是。

    胯下黑色骏马慢慢前行,看着越来越近的京城城墙,传令下去,大军分四部入驻四极教军场,演军不可懈怠,不可扰民,另传白虎营随我入京面圣。

    大军浩浩汤汤分四路消失在京城之外,黑色骏马一骑当先,身后白马甲胄卫士数百整齐入京…

    刚刚入京还未曾面圣,便有飞鸽落于马首,解下信件眉头紧蹙,公主驾鹤西去了?随即调转马头骏马在京城中飞驰而过…

    向暖 15:14:39

    夜瑾烜

    韶华殿内,远远望去似乎已然乱作一团…

    男子拿出随身手帕轻轻咳嗽几声后简单简单擦拭一下,摆摆手,去从别的宫殿搬把椅子过来,别破坏了这命案现场。

    身后卫士领命后不一会就搬来椅子一把,轻轻坐在韶华宫门内看着一群人投来诧异的目光,轻轻端正的坐下,掸了掸略微褶皱的官服,似乎像是累坏了一般,又咳嗽几声,手帕手帕擦拭过后便攥在了手里。

    右手做出请的姿势:诸位还请继续,夜某只是做个见证人而已,毕竟诸位未来面见天子,都不想圣上被一面之词迷惑吧。

    容府二公子容尚 16:12:40

    容尚十九

    ——

    茹妃:

    “呦~还真是热闹啊,”茹妃进门就瞧见了坐在门口的将军,她边向着床边走着边说:“夜将军这是刚回朝?呵,还真是巧了,刚回朝,公主就断了气。”

    话说完,正好走到了容尚和郡主身旁,她抬起兰花指,指尖轻点了一下剑刃,“洛虞,本宫说过多少回了,女孩子家家的,不要满身戾气~”

    她来到床边时,一把掀开被子,仔细看着九公主。

    她俯身坐到床边的矮凳上,小声在公主耳边疯言:“看来是真的死了,不枉本宫为你下煞费苦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澹台雪,伤害你的人就是我,给你下毒一事也是我指使别人去做的,你能拿我怎么样呢?到了那边,可莫要说本宫奸诈残忍不择手段,这就是你的命!哼~”

    转过身,她对殿里的众人说:“人都死了,还不赶紧埋了等着诈尸不成?”

    茹妃甩袖离去。

    他们几个人都在大殿,离床有些距离,茹妃的小声轻语旁人未曾听见。

    茹妃走后,容尚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是瞒过了茹妃。

    九公主终于可以不用装死了。

    他侧头看向床上的澹台雪,露出了一抹笑。

    转过头时,那笑容还在,“百年之后?容我算算,”容尚略微思索,半玩笑的说道:“百年之后,你都快一百二了,是你的寿命长还是说你下去之后寻找她的旅途比较遥远?你确定到那个时候你才能见到她?”

    昭华殿宸熙公主澹台雪 17:11:32

    澹台雪 卷十六

    澹台雪由于他们二人的争执,夜寐甚浅。听闻洛虞之语,她不禁感到一丝哑然失笑,勉强抑制住笑意。忽而茹妃不期而至,澹台雪连忙收敛笑容,恢复那副已辞世的神态。

    忽觉眼前一亮,原来是茹妃揭开了被褥。

    茹妃在耳畔的胡言乱语,令澹台雪颇感愠怒,然而她只得将怒意深藏,继续维持现状。

    直至茹妃离去,澹台雪仍旧呆立当场,一时未能回神,那些疯言疯语依旧在耳畔回响,难以消散。

    听到容尚的话,她缓缓起身,轻吐一口长气,终于感到了一丝舒适,轻声呼唤道:“阿虞……”

    容府二公子容尚 19:05:19

    容尚卷二十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寒刃抵在颈处。

    忽听一声“阿虞”,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她醒了……

    年少时的青梅竹马,曾相约执手苍苍白发,誓约轻许,以为岁月悠长,足以承载所有梦想与期望。

    你我曾在桃花纷飞的春日里追逐嬉戏,也曾在夏夜星空下低语心愿,那时的我们,心中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谁料未等至嫁娶之时,命运的风向骤变,你怕为难而放手,我亦踏上不同的旅途,世事如棋局,变化莫测,总是让人措手不及。

    山河远阔,我们之间横亘了千山万水的距离,那份纯真的情谊,似乎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模糊。

    谁料今时,寒春凉夏,岁月不仅改变了童颜,也更迭了季节的风景。叶落枝桠,枯树枇杷,曾经的挽手同淋雪已成过往云烟,我们之间的故事,终究还是落入了岁月的尘埃之中。

    回首往昔,心中不免泛起一丝酸楚,却也夹杂着淡淡的温暖——至少……在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里,我们曾彼此相伴,共同拥有过一段关于“青梅竹马”的美好记忆。

    如今,将士班师回朝,前线大捷,我已无遗憾,我爹又不是只有我一子,我已无惦记。你这次的劫难算是过去了一半,剩下的……交给郡主我亦放心无担忧。

    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深沉的眼底隐藏着难以觉察的情愫,透着欢喜,透着真诚。

    微微的阖上了眼眸……

    “动手吧……”

    昭华殿宸熙公主澹台雪 22:20:46

    澹台雪 卷十七

    目睹容尚与洛虞之状,澹台雪不觉色变,匆忙离榻趋前,以身躯为屏,直面坠落的剑锋,却无丝毫惧意。

    其态宛若忘却自身亦具武艺,颜面上显露出几分坚决与毅然:“阿虞,你不能伤害他!”

    向暖 22:28:11

    夜瑾烜

    娘娘您所言极是,这不是刚刚回京便听说了公主断气的消息,连面圣的时间都没有,便来到了这深宫之中,一边说的一边站起身仰面冲人行了个礼。

    轻轻挥手来人给娘娘也搬个椅子来,记得依旧不要动宫内的东西从宫外搬,似乎说话有些太过用力,还是因为行了个礼的原因受了些累,提着帕子的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了几声,眼角微和似乎是很没有精神的样子,右脚随意抬出,左脚踩在椅面之上,左腿托着左臂,左手则托着下颚,眯着眼睛看着宫内的一切…

    (郡主持剑进宫想来是有圣上的手谕,或者这把剑是圣上赐下的尚方宝剑?那你这区区的司天监监正便是死在这御赐的尚方宝剑之下,也是死有余辜。)话里满是戏谑的意味。

    不过,男人微微抬眸仰脸,(若是没有圣上的圣旨,在这后宫当中对朝廷命官拔剑欲杀之,这个可就精彩了,说我们郡主豪气冲天,一股江湖儿女的风范视王法如儿戏?还是说郡主要在这后宫之中滥用私刑。)

    左手提着帕子的手依旧握拳,顶在眉骨之上,我若面见圣上求圣上宽恕郡主的行为,就浅浅的治郡主一个目无圣上,欺君之罪?还是说这国子监但先生都是在混日子,连这点国法都没有交给郡主?一边说着一边冷冷的盯着正要挥剑的少女。

    容府二公子容尚 01:06:16

    容尚二一

    听到一声坚决与毅然的声音,缓缓睁开双眼。

    见寒刃马上就要刺过来,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她转个身,将背对着澹台洛虞。

    “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挡在前面,万一她手里的剑伤到了你怎么办?”

    本以为剑会在澹台洛虞手中不受控制的刺入背部,突然听到坐在门口的将军开口,头一次见征战沙场的将军也能妙语连珠。

    因为是背对着他们,所以不知是将军的话奏效了,还是郡主怕伤到公主,所以才停了手。

    刚想询问公主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因为担心假死药会不会因人而出现不同程度的副作用。

    刚想开口,就被郡主抢了先。

    “还是……你来解释吧。”

    不经意间,突然发现门口那位还在那坐着,纹丝不动,时不时的咳嗽几声,用帕子擦着嘴角。

    一年前,曾有一场战争,有幸以军师的身份同他一起去了战场。

    那场战役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完胜而归,亲眼目睹骁勇善战、狠厉的他。

    从最初互看不顺眼,到后来互相心服口服。

    一本正经的调侃,“久经沙场的大将军,不是一直看不起文文弱弱的文官吗?今日竟会学文官用语言救人,似乎不是你的作风。我认识的叶夜将军应该是话还未出口,刀剑早已抢先出鞘。”

    坐到了方才给茹妃搬的椅子上面,刚好挨着他,目光直视前方的澹台雪和澹台洛虞,话问的却是旁边的夜将军:

    “受伤了?”

    “不轻吧?”

    “这次的仗,是不是很难打?”

    昭华殿宸熙公主澹台雪 01:50:08

    澹台雪 卷十八

    “我没事,我就是怕你受伤!”澹台雪站定,忙为容尚检查着身子,看他一切都好,才推开他,气急拍打着他:“你才傻,你不止傻,你还呆,你这个又傻,又呆的大坏蛋,为何不躲开?”

    随后,听见外面那人的话,她不由得稳了稳心神,笑了笑,这夜将军也是个妙人。

    洛虞的质问,让澹台雪头疼得很,她走至洛虞面前,缓缓蹲下去,只能长话短说:“阿虞,我这样是不是不像人?可是,倘若不是容尚,我就真的离开你了,你知道吗?是茹妃下毒毒到了我,容尚千辛万苦找来解药救了我,又怕茹妃再对我出手,他就将机缘巧合得到的假死药给了我,是以……”

    “阿虞,你知道,茹妃刚才对我说了什么吗?茹妃说,伤害我的人就是她,给我下毒一事也是她指使别人去做的,可是如今我们没有证据证明她下的毒,只能我继续假死……”

    向暖 09:26:25

    夜瑾烜

    轻轻摇摇头,随即出声:儒家锁喉,法家捏肋,圣贤书读的多了,便只会知乎者也不懂变通,我看不起的是那些所谓的口口声声说文官死谏,却将手伸向皇权,试图干涉圣上决定之人,眼睑低垂,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就像爱情,只有智慧,勇武,忠诚,大义谋略皆无迹可寻时人们才会试图歌颂爱情,爱情也是禁锢思想的一种手段,然而这些文人墨客却忠于这个东西,忠于这种虚无缥缈的感情,愿意为了这种感情付出终身…真是愚昧)一边思索着一边用右手捏捏额角…真是麻烦啊!

    转头抬眸,宛如狼顾,容监正爱情固然可歌可泣,但是法度高于个人情感,你怀中人是皇家公主,此等行径有辱公主清白,还望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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