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顺藤
要说什么能提起一众单身汉的兴趣，那就是异性，不分男女。恕我直言，个别的除外，不在讨论范畴，莫要怪我絮叨，现实中聪明人太多，我这死脑筋必须要活起来才行。
单说我这么一句，魏五郎偷看了别人洗澡，一下子引来一帮饿狼将我二人包围。
魏五郎骑虎难下了，否认吧，越解释越掩饰，不否认吧，被冤枉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你们怎么都这么猴急，五郎看了个男人洗澡，你们也想看？”我把话说了个全乎。
“嗐！咋还能好这口？”玖号兄弟大失所望。
“哎呀，我怎么感觉后背发凉了呢？”壹号往后蹭了几下屁股。
“行了行了，给大家解个闷儿而已，魏五郎看人家背后的时候，那就是窈窕淑女，哪知道转过来是当官儿的豢养的男宠？！老哥儿的二弟登时就不行了，好几天早晨都没了反应！”我顺势圆了个谎。
“我说宁公啊，您可闭嘴吧，再说下去，我都可以直接进宫了！”魏五郎有苦难言，只能求饶，他哪敢得罪我，日后还指望我带他见世面呢。
“好啦，不说啦，时候不早了，将近三更，各位兄弟回房休息，明日还有事情拜托各位。”我说道。
各自收拾好娱乐物件儿，待要出门时，壹号兄弟问我：“您不跟我们回房？在这儿？陪着东家？！嘶~~~”
“你小子是不是皮子痒痒了？来来来，我给你松松！”魏五郎臊了个大红脸，动不了我，但是他可以拿别人撒气啊。
我在一旁笑着说：“房门掩好，莫要起夜！”
这时候流行一句话：一更人，二更火，三更鬼，四更贼，五更鸡。
不得不说，劳动人民有大智慧，能够抓住一切规律，就算到了现代社会，这规律也万变不离其宗。
更夫打更的节拍也有讲究。
一更天，也就是晚上七点，一慢一快，连打三次。
二更天，九点时候，打一下又一下，连打多次。
三更天，也就是现在我们回屋准备睡觉的时候，晚上十一点，节拍是一慢两快，此时不远处巷子口就传来了更夫的打更声：——咚！咚！
更夫高喊着：“平安无事喽！”沿街走着，听说要连走三趟才算收更，着实辛苦。
四更天，也就是闹贼的时候，一般是凌晨一点到三点，这个时候的人处于深度睡眠，声音不大的动静都吵不醒，所以贼就抓住了这一点，方便“串门儿”，而更夫则会边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边敲起更鼓，一慢三快，要的就是惊到做贼心虚之人。
五更天的时候，凌晨三点，天还没亮，听说这时候的大梁皇帝都要准备上朝了，多勤勉，有机会我一定得亲眼瞧瞧日理万机的皇帝是怎么嗨皮一天的。而更夫的更鼓，则是一慢四快。
魏五郎这屋里，属于大床房了，屋子也宽敞，就是一张床。
“宁公，您睡吧，我在地上凑合一下就行。”魏五郎说道。
“今晚你睡在床上，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起来，就躺在那里。”我对他说道。
“那，您呢？”魏五郎虽有疑问，但不好太问。
“我自有安排，听我的就成，能睡着最好，睡不着也用被子把自己裹严实点。一会儿可能太冷。”我提醒他，顺手把窗子支开了。
一阵秋风吹进来，魏五郎打了个激灵，“是有些凉，不过还好。”
“一会儿会更凉，你还是和衣而卧吧。”我嘱咐道。
烛火熄灭，整个屋子静了下来，唯有窗边的风，时不时吹进来些。
我坐在了圆桌前，闭目，养神，呼吸吐纳，顺应自然。
气？丝毫未动。
约摸将近子正之时，也就是半夜十二点，房顶有轻微的动静。
我看了一眼床榻之上魏五郎，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看起来没有被这动静袭扰到。
我没有睁眼，依旧呼吸吞吐，讲心跳的节奏控制的愈加缓慢，似沉睡状。
窗口瞬间涌入阴寒之气，我微微睁目，一团黑色裹挟着一个小人，已近我面前。见我就拜服于地。
此时我余光看到了，床上的被子在瑟瑟发抖。
只要他不起来就不碍事，我心里想着。
“起来说话。”我对着那黑气之中的小孩儿说道。
“仙长在上，小鱼儿前来复命。”说完，这小鬼拜了一拜，起身站立我面前。
“这次只有你一个人，不对，一个小鬼头来的吗？”我问道。
“是的，仙长，按您的吩咐，这次的机会是我主动要求的，我对妖道说如果我帮他求财几次，是不是能送我入轮回？他以为我很好哄骗，就同意如果我能帮他求得一千两银子，就帮我入轮回。最后我们达成的价码是八百两。”小鱼儿说道。
“这里有一百两，我应该怎么拿给他？”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袱，轻轻放在了桌上。
我特意放在离她近的地方，我只是想看看，我能不能看穿一个鬼的“心”。
小鱼儿看了眼包袱，“仙长，您不会以为我信了那妖道的规划了吧？”忽明忽暗的小脸上，多少有些对我的疑问。
“你别多心啊，既然要帮你，我定要斩草除根，这是我准备的脏银，懂了吗？”我微微一笑，心里想的却是，这孩子真是鬼精鬼精的，怪不得这散虚道人费尽周折也要取她魂灵，可惜啊，我只能送你入轮回。
都说鬼怕金子怕银子，说银子吸阴气，我还特意跟这新成鬼的小鱼儿求证了一下，人家说，金子有点用，但不多，顶多碰到一两下，就是单纯的引起不适，多碰几下，就习惯了，甚至还有些小兴奋。
说到银子，我方才特意包的包袱皮儿，人家小鬼头说我多虑了，金子都不管用，银子就更没作用了，兴许露财的夜晚，还能招来过路的贪财鬼。
跟着小鱼儿，还真是涨知识了呢。
“仙长，您信得过我的话，我卷起这包袱去见那妖道，我方才离开的地方在这小胡同的尽头，那里拐角有一个死胡同，他就在那里做法等我过去，我回去晚了，他也能有办法找到我的魂灵，收了我，您看您的人在附近的话，要抓紧通知了！”小鱼儿觉得时间耽搁的有些紧了，同我抓紧说了几句。
这么个小机灵鬼，唉，等待她的结果，为何还是折磨呢？
连我都没有预料到，小鱼儿入不得轮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