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想多闻一点霍闻砚的信息素
程初酌对酒一窍不通，喝酒的次数也少的可怜，他都分不清葡萄酒和蒸馏葡萄酒的区别。
他的信息素是蔓越莓酒，和葡萄酒同属果酒的类别，从十六岁分化成omega以后，这股蔓越莓的甜香就一直伴随着他，闻了三年都没晕，更何况他也喝过别的果酒，也没有喝醉过呀。
omega脸颊泛着粉，觉得自己除了脑袋有点发飘以外，没有别的问题。
“白兰地？白兰地也没关系，我不会醉的。”他没当回事，安抚道：“入口甜甜的，还有很浓的花香，葡萄酒为什么会有花香？”
一桌子菜摆在眼前却不能吃，程初酌的饥饿程度再一次上升了一个档次，他偷喝的这杯酒入口醇厚，还没什么辣味，舔舔嘴唇的功夫又尝出淡淡的木质檀香味。
和霍闻砚的信息素有点像，但是没有霍闻砚的好闻。
众所周知，醉鬼是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的，理智钓着程初酌被酒液慢慢浸透的神经，他没喝过别的烈酒，每年清明跟着程鸿之祭祖的时候倒是能闻到白酒的辛辣。
十九岁生日当晚被季乐凝加了药的那杯酒先不论，掺了东西的酒换谁来都得失控，第二天起来程初酌只觉得头痛腰痛屁股痛，眼睛都哭肿了，宿醉的感觉加上不节制的alpha，可怜的他哪哪都痛。
不过程初酌却突然有点期待自己醉酒后是什么样子，霍闻砚的酒完全不会让他不舒服，他就算喝醉了酒品肯定也是很好的。
霍闻砚当然不会跟初见醉态的小馋猫争论这瓶路易十三喝着为什么会有花香味。
程初酌的胆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大了，刚认识那会他就是个惊弓之鸟，霍闻砚什么都不必做，光冲着他清寂的外貌，和不带一丝感情的无机质墨瞳，都不用霍闻砚骂他，程初酌直接吓死。
之前连客卧门都不敢出，除了床和浴室以外不敢碰其他地方的omega，已经学会张牙舞爪的借着霍闻砚的身份呛人，喝酒都不跟霍闻砚打声招呼。
霍闻砚给他换了杯橙汁，明摆着就是没有让他沾酒的打算，毕竟某个omega是今晚喝醉了，明早还得爬起来写作业的大学生。
“程初酌，吃饭，不好好吃饭我就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你了。”
alpha拿着一旁的公用刀叉，他这段时间下午多数时间都是回家和程初酌一起吃饭，程初酌清楚他的口味，他自然也知道程初酌的喜好。
霍闻砚为人孤寂，又贵为霍氏集团的总裁，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给omega夹过菜了，生疏倒也说不上，只是从微微绷着的下颌和在半空中停顿的动作里能窥见他的别扭心情。
别说给omega夹菜，他活了二十四年，在程初酌之前，也就给他妈夹过菜。
程初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饿起来的人吃饭比之前急一些，嘴边沾了一点黄黄的酱汁都不知道，霍闻砚轻蹙着眉看来的时候，他眼神依旧懵懂。
“霍闻砚，你不能把我丢在这里，你把我丢在这里犯的是遗弃罪，明天全云京的豪门阶级都会知道你因为新婚妻子喝了你的酒，就把他丢在餐厅里不管不顾的事情。”程初酌根本不知道他现在声音有多软，眼角眉梢都是温柔的。
西装衣袖往下滑了些许，露出alpha冷白的腕骨，修长如玉的骨节抵上额头，清冽的声色犹带被沙烁磨过后的低哑：“威胁我？”
霍闻砚故意恐吓他，“程初酌，我是你的丈夫，不是未成年小崽的监护人，把你丢在这里也不犯法。”
程初酌撇撇嘴，瞪着霍闻砚的桃花眸莹亮，犹如秋池溢满星光：“你把我丢在这里，我就自己打车回去！”
霍闻砚忍无可忍，扔了张纸让他擦擦：“我不给嘴角沾了酱汁的小花猫开门。”
omega漂亮，半醉不醉的迷蒙姿态让惊艳的五官更撩人了。
程初酌很注重仪态，他连忙抓起霍闻砚扔来的餐巾纸，对着嘴角左擦擦又擦擦。
擦完之后他还往霍闻砚的反向伸了伸脖子，不放心地问他：“现在干净了吗？我沾上什么了，很丑吗？”
霍闻砚反问他：“你觉得脏兮兮的脏脏包好看吗？”
程初酌顿时垂下头，乌黑的发也往下耷拉，他把盘子一推：“我吃饱了，我要回家洗澡。”
“嗯，走吧。”程初酌今天一整天就吃了早餐，饿到现在才吃上正经饭，埋头就是吃，喝了酒就更不收敛了，吃饭不说话的规矩忘得一干二净。
要醉不醉的最磨人，霍闻砚给这醉鬼缠得只把碗里的小山吃完了，其余的没怎么动。
幸好他还能自己走，而且走的挺像模像样，霍闻砚想象中的脚步虚浮，疯狂摇晃的场景并没出现。
说来也奇怪，程初酌吃饱饭了人就乖了，回家的路上也乖巧地靠在座椅上，霍闻砚怕他吐，开了半边车窗，夏夜里的热风徐徐吹来，与车内的冷气碰撞。
程初酌眸光潋滟，眯一会睁一会，眼尾的棕色被水光晕开，像个缩小的扇子。
空气中浮现出浅淡的酒味，透着蔓越莓酿成的甜香。
后座的两人都喝了酒，但霍闻砚可没喝醉，他敛了敛眼睫，遮住狭长的眼角和晦暗的情绪。
程初酌浑身都热，没法再缩成小团子打瞌睡了，他止不住地往霍闻砚身上靠，莹润的肌理触感是比他体温稍高的温度。
程初酌的脑子实在转不过来了，他只能遵循本能贴上那股有着致命吸引的乌檀木沉香，可霍闻砚身上的味道太淡了，根本不够
omega小猫似的嘤咛。
“霍闻砚……我热，要信息素……我想多闻一点你的信息素……”
程初酌进入假性发|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