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修1)
【支线:蓝摩医生。】
类似vx的任务界面,再次点亮一个图标。
图标上是圆咚咚一个球,看起来像是一个未孵化的卵。
【卵:因风吹过我的玫瑰。】
·
苏雪醅晕沉沉,被捆-住的手无力挨着皮肉,手腕磨出一截暧-昧的红痕。
微张的檀口喘着热热的气,从鼻尖到尖翘的小下巴,匀匀晕散着淡淡肉粉色,可怜巴巴让人忍不住欺负他。
白榆拿指腹揉了揉唇瓣,动作没轻没重,有些粗-鲁。
唇瓣肿起来,他心里有点小小的趣味,甚至抵了抵粉-色的牙床。
单方面的快乐并没有传递给苏雪醅,他娇娇皮肉被粗-鲁对待,泛出细细密密的疼,这让他在睡梦里,也不安稳,甚至在梦呓里湿润了睫毛,哑哑喊着疼。
白榆并没有因为苏雪醅哼哼唧唧放轻动作,有的人不心疼,有的人已经忍不住。
“白榆。”蓝摩难得鼓起勇气,叫住了白榆。
白榆侧着身子,挑了下眉,他容貌偏清俊冷淡,顺着眉眼挑起的弧度,眉骨染着些寒霜似的凛冽。
“嗯。”短短一个字,已经带上戾气。
换做以前蓝摩早就退却,而今天蓝摩依旧在汹涌而至的戾气里,唯唯诺诺的担心着他的小玫瑰。
蓝摩咽了下口水:“他身体弱,很怕疼的,你、你轻一点。”
“轮得到你担心?”
白榆清冷弯月的眼瞳斜过来,神情有些似笑非笑,脸皮上的温-腻掩不住骨子里的冷血。
“你又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他弯了弯唇角,手指腻歪在细白牙齿上,温热纵意的抚过,又轻轻压住了对方的舌-头,迫使唇口张开。
白榆心情又短暂的好了一点。
他冷漠眼神看向蓝摩,抬手给了蓝摩一耳光。
“懂了吗?”
第一耳光,蓝摩没有反应过来。
第二耳光的时候,蝴蝶鳞片为了保护主人,直直立起来,在巴掌来到时候,无情刺入。
鲜血和响亮的巴掌,几乎直接把蓝摩扇飞。
枯张翅膀无力的垂下,上面浅蓝色光泽忽明忽暗,又渐渐沉默,变回原本枯叶枯树的颜色。
白榆抱着苏雪醅,走到蓝摩面前,眼挑似弯刀,一脚踩在翅膀上。
“唔!”经脉最多,也最脆弱的蝶翼无力挣扎了两下,死灰般落下。
“疼吗?”白榆蹲下来,苏雪醅脸蛋窝进白榆的颈窝,气息滚烫暧-昧,他甚至分心感觉到唇瓣印在了上面,软绵绵的。
他伸手板正蓝摩的脸,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手被割得鲜血淋漓,他甚至感觉不到疼。
“你想和他交-配吗?”
白榆眼神柔和,脸含笑容,循循善诱。
蓝摩脸颊顿时火红一片,唇舌似乎不是自己的,张口闭口说不出一个反对的字。
“呵。”白榆收回手,手指寸寸楔入苏雪醅的手指,从手背将手包住。
他握着苏雪醅的手,伸向蓝摩的脸,一次又一次,小弧度地扇着蓝摩的耳光。
不重不轻,挠得蓝摩心尖屈辱、又酥-痒。
白榆看着蓝摩痴迷的目光,温温一笑。
“你难道克制不住吗?春天还没有到来,没有人会在冬天做出这种蠢事。”
扣着苏雪醅的手,缓缓往下,划过鳞片,软软地点在跳动的心房。
胆小怯弱——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从不敢直视白榆的蓝摩,头一回抬起了头,问出藏在心底的话。
他曾经无比仰慕白榆,仰慕他堂堂正正立于阳光下,而他只敢在阴冷地下室里,窥一缕白榆见过的、甚至不要的光。
如果他没有见过真正的光,也许他终其一生,都以为那缕虚伪的人造光,是太阳。
蓝摩吐了口血,看向苏雪醅眼神却各位温柔:“白榆,你明白什么是喜欢吗?”
不知道为什么,白榆尤其讨厌他现在的眼神。
他冷冷嗤笑一声,握着苏雪醅的手指往下,抵在了蝴蝶尾翘的地方,故意磨了磨。
软软的翘边变得灼热,恶劣基因在叫嚣吞噬、侵略、融合。
白榆将苏雪醅身子换了个面,抱着苏雪醅站了起来,单手抬起苏雪醅的脚,轻轻踩在上面。
尾翘不甘心往上,顶了两下,枯叶的蝶翼剧烈抖动。
白榆笑不达眼底,目光凝着冬日雪、背后月,他居高临下,蔑视着丑陋的生命。
刻在基因里的螺旋,藏在dna里的对序编码,在冰冷世界呼唤温暖的另一半。
可是……
“喜欢?爱?我们基因里并没有刻写这种卑劣的东西。爱情,不过是人类世界的谎言,你信了?……那你可真是……”
白榆抿了抿唇,唇上笑意扩散。
“无、可、救、药、的、蠢、货。”
阴冷地下室光影明暗,落在他半脸,一面盖着青灰尘埃,一面像白面僵尸。
“……”
白榆抱着苏雪醅离开了。
·
走到路中途,苏雪醅被一阵疼痛给弄醒了。
手心湿漉漉还疼,手指尖被人嘬肿了,连脚心也肿了。
苏雪醅qwq:【他们不会趁我昏过去了揍我吧?npc现在都这么暴力的吗?】
系统:【:-d】暴力不暴力,说不清楚,脑子全是孢子是真的。
眼睛还被人绑着,他贴着温暖的躯体,耳朵听到四平八稳心态声。
手指被人恶劣叼在嘴里,咀了咀,指腹又麻又疼,像是要把他吃掉他。
苏雪醅睫毛湿哒哒,浸润了黑色布料。
“我真的不好吃,皮糙肉厚的……”
“嗯?我觉得还不错。”
白榆两指抵在那摊水渍,指腹轻轻摩擦他的睫毛根,轻轻笑起来:“多谢款待。”
他低头看着苏雪醅咬着下唇,又拧起了眉。
“你惯用这种方式勾-引别人吗?”
白榆指腹顺着轮廓勾着他鼻尖。
“没有,我不会勾引人。”
苏雪醅辩解,他不舒服,挣扎了一下。
手指落在他唇上,被呼出的热气浇-湿-了。
可手指没有移开,像刀、像刃,像风花雪月。
白榆浑身不爽和戾气贴着衣服传过来。
“是吗?”
苏雪醅小动物直觉灵敏,他感觉自己应该赶紧补充点什么,脑子里赶紧略过各种记忆,抓住了句话。
“只是对你……”
陡然一句话,让白榆脚步停了下来。
他俊眉拧着,阴影割裂他的脸色,一半晴时多雨,一半冰天雪地。
他低头,小变-态唇红齿白,脆弱、小巧的生命毫无保留依偎着。
白榆替他补足了那句话。
“只想勾-引我?”
“嗯,我只心疼哥哥。”
苏雪醅睁着眼睛骗人,略显生疏。
一戳就破的谎话,偏偏白榆信了。
他刻薄伸手,抵在少年眉心,惩罚似的点了点。
“呵。”
白榆抿了抿唇,平直唇角,将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小人类。
智慧生命的最底层,没有锋利、坚固的鳞片,也没有护身的翅膀,更没有优秀的修复能力。
反而,一身娇气软肉,浑身粉粉白白,连膝肘这种地方也晕散着肉粉色,连精神体也丝毫没有防备,爱与憎都清晰可见。
他仿佛一道香香甜甜的点心,等待着被人从头到尾吃干抹净。
白榆压了压唇角,眼底晦涩。
他说:“我不会喜欢你的。”
他以为脆弱的小人类会哭、会闹,便提前压住了他的睫毛。
但事实上,苏雪醅没有哭,他只是瘪了下唇瓣。
白榆反倒不满,他想弄哭他,什么方式都好。
“不伤心?”
他一拨一拨扫着苏雪醅的睫毛根,听着他不满的哼哼唧唧。
苏雪醅:“我只是心疼哥哥,哥哥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我不求什么的。”
——[绿茶老婆:开始了,开始了,老婆的茶,请喝下!]
——[我只会心疼哥哥:哥哥,我只是偷偷喜欢你,你女朋友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直白又涛涛的爱意,震撼了白榆。
他肆意拨动苏雪醅的睫毛根,然后把他放在了床上。
·
可眼睛还是没有被解开。
在虚虚黑暗里,苏雪醅听到“滴滴”开空调的声音。
暖气驱散了陌生与寒冷,苏雪醅把自己缩进角落里,没退两步,他被一双大手拽住,强行拉进,抵在了墙与臂弯的空间。
呼吸间,气息暧昧又绵密。
白榆扯开苏雪醅的眼罩,将额头抵了上去,又问了一遍。
“真的不伤心?”
苏雪醅颤了下唇:“伤心已经藏好了,不拿出来给你看。”
视野里,刚刚见光的眼睫虚虚张开,乌泱泱睫毛颤抖着,眼晕下一片俏丽的粉。
“哦?”白榆恶性禁-锢他,故意吓唬粉白脸蛋,想看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
伤心也好、被吓哭也好。
哭得湿漉漉的最好。
“在我们医院里,有一件隐藏了很久的事情。”
伤心也好、被吓哭也好。
哭得湿漉漉的最好。
白榆盯着他的表情。
苏雪醅纤长垂下的睫毛颤了颤,阴影盖在眼晕下,被呼出的热气晕开,连耳朵尖也粉生生的。
“我们医院能够打造出一等一的容貌,现实世界里吹捧的明星、网红……哪一个没经过我们的刀子呢?”
眼仁动了动,害羞又害怕似的缩了缩肩,他抬起眼,又匆匆放下,连鼻尖都晕开了绮-丽的粉。
白榆凑到他耳边,用手捻了捻耳垂,轻轻重重,让粉晕变成水红。
“人们给容貌排序,第一、第二……可是有一天,我们发现,每任排名第一的脸,都被割走了。你这么漂亮,会不会是下个第一呢?”
冰冷如刀刃的指甲顺着白玉耳廓擦了下脸颊,刮起一层腻歪的红。
白榆移开眼神,看到鸦羽睫毛湿润了,晶莹的泪水藏不住抽泣,一声接一声,碎星似的眼泪汇成一颗滚圆的珍珠,顺着粉白脸蛋,沾了满身的香气滚下来。
第一颗砸到了腿上,泅进了深色衣料里。
第二颗滚烫落下,没落地,被舌尖卷走了。
“哭什么啊?”白榆插手看着他哭,唇角往上又往下,没有意料里的爽,反而有种浅浅的躁。
他语气里带着戏谑和不屑,说话时候,还不忘抬起苏雪醅的下巴,盯着他那张脸。
“哭起来就不好看了。”
苏雪醅第一在乎死亡,第二在乎他的脸。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脸被割下来了。
他被吓坏了。
求生本能、挣扎间,他对着白榆的手指咬了下去。
“!!”白榆没料到急兔子咬人,手指被牙齿不重的咬着。
小猫咬人也算不得痛,瞪人倒也鲜活漂亮。
他动了动手,指腹擦过软-软的东西。
那一瞬间,他倒吸了一口气,枯寂心脏剧烈跳动——
天地寂静。
冬日大雪。
恶劣基因破土而出,呼唤交错的配对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