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跳楼
林江超走进餐厅。
“林总，王寒雪的老公在公司，我进去跟他聊了几句，没看出他有什么反常。”
林江超说完就要走出餐厅。
林建业叫住他。
“小超，这是我新认的兄弟，以后没人的时候叫叔。”
林江超向王远点头。
“王叔。”
林建业转向王远。
“小超是我的义子，十岁就跟着我，他可以全全代表我。”
林建业又看向林江超。
“小超，昨天追杀我的人不是雪儿的老公，你看是谁呢？”
林江超不加思索地道；
“二叔。”
林建业咬着嘴唇。
“我希望不是他，可我感觉就是他。”
王远起身。
“林总，这是你的家务事，我不便多听。”
“你的酒不错，好喝，不上头。”
林江超开车把王远拉送回项目部，林江超一口一个“王叔。”
王远告诉林江超；
“江超，我和林建业一见如故，亲如兄弟，所以，我们以兄弟相称，”
“我与你也是一见如故，亲如兄弟，所以，就咱哥俩的时候叫我王远。”
林江超也是个两面人，在林建业面前规规矩矩，离开林建业也很洒脱，有了王远的指导，王江超开口叫道；
“远儿。”
“超儿。”
两位年轻哈哈大笑，从此开启了半个世纪的友谊。
肖怡婷闻到王远身上的酒气，关心道；
“你怎么样？没喝多吧？”
王远摆摆手。
“你老公的酒量还是可以地，半斤八两的烈酒还是能应付的。”
肖怡婷没有反驳王远，低声道；
“建业集团实力很强，林建业更是一个强人，与他交好对我们有很大帮助。”
王远郑重的点点头。
“我知道，我会与林建业搞好关系，你把房子盖好，我负责外围事务。”
“咱们两个珠联璧合、比翼双飞，恩恩爱爱一辈子。”
肖怡婷拍了王远一下。
“我给你找了一个房间，你睡会。”
“妈妈打电话来了，让你晚上拉她跳舞去。”
王远跟着肖怡婷来到房间，房间里摆着三张单人床，是一间工人宿舍。
床单、枕头、被褥都是新换的，里面还安装了空调。
肖怡婷正要走出门，王远拉住她，把门关上。
肖怡婷发现不对劲，绕开王远去开门，王远一把扯住肖怡婷的胳膊，把拉到床边。
肖怡婷娇嗔道；
“王远，你想干嘛？”
“陪我睡觉。”
“不行的，这是工地。”
“只是睡觉。”
“你不许动手。”
“嗯，我只动嘴。”
清凉的工地宿舍里，两张单人床拼成一张双人床，王远拉着肖怡婷的手，讲人生、讲理想。
但肖怡婷注意的是那个地方，支起了老高。
夜晚，王远跟着一群大妈们翩翩起舞。
大妈们跳舞是为了锻炼身体，而王远把广场舞当成了艺术。
曼妙的舞姿、华丽的转身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观看。
肖怡婷和马艳红看得都痴了。
一个星期后，王远荣升为广场舞的领队，站在最前排与大妈们共享盛世繁华。
秀水画廊这几天的销售业绩不佳，还出现了很多退房的。
按照国家相关规定，交了定金的和交付了第一期购房款的客户，是不能毁约的。
不然，定金和购房款是不能退的。
王远对这样的规定有不同的看法，但屁股坐在开发商的位置上，自然认为这是契约精神的具体体现，应该维护。
一大早，便有几名交了购房款的业主聚集在秀水画廊销售部，要求全额退款。
王远对秀水画廊的销售一点不担心，因为他知道，房价还会有两波大涨。
最近的一波大涨马上就会来临。
肖怡婷可不淡定了，作为秀水画廊的项目负责人，销售是头等大事。
肖怡婷指派张宏志去与业主沟通，项目经理应该躲在幕后，不是吗？
王远再次接受林建业邀请去喝酒，上次林建业惦记着追杀他的人，喝的不尽兴。
今天他要与王远一醉方休。
林建业与王远各自喝了三杯。
然后是案情通报环节，根据王远提供的线索，林建业顺藤摸瓜，查到了追杀他的幕后指使者。
这个人就是林江超一口咬定的二叔林建筑。
林建业讲到这里，气得手不停地哆嗦。
“王远，我真没想到害我的人是建筑。”
“我父母去世的早，家里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我是老大，拉扯着他们长大。”
“在部队的时候，我舍不得花一分钱，把所有的钱都寄给他们。”
“可是有钱了，建筑却对我下手，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他。”
王远给自己倒了一杯。
“哥，家丑不可外扬，特别像建业集团这样的企业，尽量不要爆出负面新闻。
“不如这样，把他赶出建业集团。”
“给他一个小公司，让他也体会一下创业的艰辛。”
“你占着建业集团绝大多数的股权，又没有子嗣。
“俗话说的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自然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千万不要高估人性，在巨大利益面前，大多数人都会利令智昏，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出来。”
“建业集团也到了分配股权的时候了。”
林建业点点头。
“王远，你说的对，明天我就着手准备拆分股权，我会给你一部分股权。”
王远笑笑。
“哥，无功不受禄。”
“你救了我两次，受得，受得。”
王远心中一喜。
“给我可以，千万不要让肖怡婷爷爷知道，不然他会说我是叛徒，逼着我和肖怡婷离婚。”
林建业大笑。
“王远，你做赘婿上瘾了？离开肖家，到我这里来做我的副总，秀水画廊经理助理，是个屁呀！”
王远一拍桌子。
“林建业不许侮辱我，我与婷婷一往情深，怎么可能见利忘义呢？”
林建业笑个不停。
“一往情深，你背着肖怡婷勾搭有妇之夫，还一往情深？骗鬼啊。”
王远一本正经道；
“林总，你不能这样说，肖怡婷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辜负她。”
林建业吃了一惊。
“你们还有这节目呢！好好珍惜，别沾花惹草了。”
二人喝的酒酣耳热，肖怡婷打进来电话。
王远向林建业晃晃手机。
“看看，我老婆对我多好，这么一会就想我了。”
按下接通键；
“王远，赶紧来项目部，有人要跳楼。”
王远一个激灵，操，黄志成出手了！
王远站起身。
“哥哥，秀水画廊那边有人跳楼，我要赶紧回去。”
林建业站起身。
“小超，备车，我要去秀水画廊。”
秀水画廊销售部外站满了人，一群人拉起横幅；
“无良开发商一辰地产，建房质量堪忧，坚决要求退房。”
王远莫名其妙。
“这房子还没打地基呢，怎么就质量堪忧了，不是黄志成搞得鬼，我就死去。”
对面的楼顶一个人大喊大叫，状态极不稳定。
王远和林建业直奔对面的楼里，坐上电梯直达最高层。
通往楼顶的楼梯间中满是警察，肖怡婷也在其中。
警察看到王远上前制止，王远拿出身份证。
“我是秀水画廊经理助理王远。”
肖怡婷看到王远跑过来。
“王远，怎么办？那个人要退房，下面还有几十号人也要求退房。”
王远拉住肖怡婷的手。
“你去跟警察说，这事交给我，我能五分钟解决问题。”
肖怡婷拉着王远走向一位警官。
“杨警官，这是我的助理，他说能五分钟搞定那个人。”
杨警官看看王远，道；
“五分钟？牛。警方的谈判专家已经上去了，你们稍后。”
正说着，派上去的谈判专家大汗淋漓的走回来。
“杨队，张天泰这人不好搞定啊，附近没有障碍物，我们不能接近他。”
“他现在情绪非常不稳定，要求见秀水画廊总经理肖怡婷”
肖怡婷拉着王远的手一紧，手心满是汗水。
杨宝刚警官看看肖怡婷，又看看王远。
“王远是吧，你先上，搞不定，肖总上。”
警察纷纷让开，王远不急不缓的走向天台。
天台上几名警察离张天泰远远的，张天泰此时大汗淋漓有些虚脱，一只脚已经跨出栏杆。
王远依旧不急不缓的靠近张天泰，张天泰大喊；
“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要跳下去。”
王远停下脚步。
“这位哥哥，我是来与你商量退房的，听的人多，不好讲的。”
张天泰大喊；
“让肖怡婷过来，你不好使。”
“肖总出差了，在燕京呢，她授权给我处理这件事。”
张天泰不再说话，王远继续往前走。
走到张天泰五米处王远停下，坐下来。
楼顶上的地板有六七十度，王远忍着没有动。
“老哥，你交了多少购房款？”
张天泰此时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下，带着哭腔道；
“我交了五十万啊，才五天，你们为什么不给我退。”
王远耸耸肩，小声道；
“我可以给你退钱，你把房子转让给我，但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张天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把房子转让给你。”
王远点点头。
“把你的银行卡拿来，我现在就给你转钱。”
王远欠了一下屁股，这地板晒得真烫。
张天泰掏出银行卡扔给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