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再见月一郎:迎接甜蜜的死亡
每日一句:死亡亦是开始,终结不代表结束。
那是一个冬日的星期五,有一位少女在吃完午饭之后,急忙赶去操场观看校园歌手大赛,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今天站在她旁边的那个高个子男生,竟然是她已经暗恋了许久的学长。
“阿惠,再不去表白他就要毕业了,如果你不去我可要去了哦”!
旁边的闺蜜似是开玩笑地对女生说道,而她的心里其实早就紧张的不行。只看两个女生叽叽喳喳地笑个不停,最终女孩还是鼓足勇气对高个男生说上了话。
三天后,学校后花园里,女生正站在心仪的男生面前,在犹豫了一阵之后,还是说出了那句深藏已久的话语。
“师兄,我喜欢你,你看我好看吗”?
“好看,但是我不确定可以带给你幸福,因为我自己是一个很不幸的人,肯定会经常让你难过的”。
男生的眼神略带忧伤,而他黑白参半的头发,仿佛在诉说着他坎坷的过去。
“没关系,我想早晚有一天我会带给你幸福的,而且我特别喜欢哭,是那种哄不好的哦,你要是不心疼,就随你便吧”。
随着二人的深深一吻,时间发生了跳跃。一晃就过去了五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老大,和我结婚你幸福吗”?
“幸福啊,我最爱的就是你了,可是我怕总有一天我会先你一步…”
“别,说出来就不吉利了,想做什么就去吧,我永远会支持你的”!
二人一直恩爱有加,仿佛时间都不能带走他们的爱意。恍惚间女生又看见了爱人冲她微笑,就在刚一伸手时,却发现这只是自己的一个梦而已。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龙惠樱仿佛已经走出了失去丈夫的伤痛。
她起床走到了餐厅,却发现桌子上放着一盒新鲜的草莓,心想着丈夫可真是一个体贴的男人,遂顺口说了那么一句。
“阿蛮,你今天起的好早啊,把盐拿过来,我把草莓洗了咱们一起吃”。
可等话一出口才想起来,丈夫早已不在人世。眼泪一时间没能控制,这一年她四十九岁,而今天正是月一郎的追悼会。
一个月前,我在睡梦中见到了姐夫,没想到第二天就看见新闻上播放着关于他死亡的消息,一时间内心的震惊与哀伤,实在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那一天的中午我们急忙赶回了温泉别墅,当我见到姐姐和姐夫的母亲时,眼泪终于不成器地流了下来,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和姐夫一样,做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而姐姐则是比我更加的伤心,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无法正常的交流与进食,就连火化遗体的时候,都是由我代劳的。
直到前些天姐姐才主动联系到了我,虽然语气还是极为消沉,但总比一句话都不说要强很多。
四月三十,天气阴冷,我们一家五口呆呆地站在大厅的门口,迟迟未能有勇气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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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ebeenafooltomyse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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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stimeformetorespect
theonesyoulovehananything……
音乐声从大厅里传来,这确实是姐夫一贯的作风,生前他就特别钟情于各种不同风格的音乐,想必他听到一定也会感到高兴吧。
只是大女儿和儿子都直接哭了出来,只有天星不发一语,想必她的内心一定是十分痛苦的。
这场仪式的过程不必详述,在除去了所有冗长又沉闷的过场之后,主要是大家各自发言悼念姐夫,所以很快就结束了。
之后我让妻子带着孩子们先行离去,我要陪着姐姐多留一会儿。
看着照片上姐夫的潇洒笑容,只感叹人生无常,而对于姐夫过世的理由,姐姐只是说生了急病而已。
就在众人逐渐散去,留在大堂里面的人越来越少,这时一位修女打扮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并与姐姐攀谈了起来。
“想必这位就是龙惠樱老姐姐吧,我是月一郎的一位故友,特意从意大利赶回来的。逝者已矣,您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唉,修女您有心啦,这次您会多留一段时间吗?我过几天就要去青云庵修行了”。
“那可真不巧,我晚上也要飞去梵蒂冈了,这一辈子我把自己奉献给了上帝,至少不会那么孤单”。
我看姐姐与这位修女聊的非常愉快,便没有打断她们,直到修女离开,我才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姐姐,这位是谁啊,我怎么都没有见过她”?
“她是你姐夫最好的朋友,名字叫颜知书。你看当年他那么多的姐姐妹妹,又有谁过来和他告别了?这就是人心”。
又过了十五分钟之后,姐姐拒绝了我送她回家的提议,只留我独自待在大堂里缅怀故人。
“你就是龙渊吧,我听妹妹提过你几次,和我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突然出现的女性声音吓了我一跳,转身一看,是一位年纪和姐夫差不多的妇人在对我说话。
“您是”?
“我叫星野希优理,月一郎那家伙一定和你提起过我吧”。
“真抱歉,我没想到镜花会走得那么突然,是我对不起她”。
只看希优理姐姐从包里掏出了一盒女式香烟,在拆开了包装之后,从里面拿出了一根并点燃了它。
“都是命吧,我也没有想到月一郎就这样离开了,现在我已经有儿有女,很满足了”。
在吸了一口香烟之后,希优理姐姐就把它放到了姐夫的照片下面。
“我还记得小时候的你又瘦又小,没想到看起来那么斯文的你,竟然会站出来替我说话,还救下了我,就像电影里的故事一样。
只是那时的我确实不怎么喜欢你,又有几个女孩不喜欢高大帅气的男生呢?
命运就是那么有意思,当我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你的时候,你的身边已经有了别人,其实我们本来就不可能在一起的吧。
没想到三十多年过去了,你我自十二岁一别,就再也没有见过一次。这次就算是道别了,再见,月一郎”。
在与姐夫说了一阵之后,希优理姐姐就离开了。只是在远处正有一打扮讲究,一脸贵气的女人正在观察着我们,但她的脸上戴着大大的墨镜,实在难以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在我乘车离开之后,陌生女人并没有走进大堂,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工作人员进来收拾东西,嘴里还一直念念有词的。
“你一定不知道当年的那首歌,是我从教室里偷偷放给你听的,当时还被班主任教训了一顿,现在我再放给你听啊”!
很快一首歌曲便吸引了所有的工作人员,可是当他们向外望去的时候,却只看见地上放着一个小巧的随身听,唯有哀伤的歌曲一直回荡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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