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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天降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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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进去拿出来换一件再来一次

    探春玩得兴致勃勃,把满床能摸得着的物件收进收出,恨不得亲上一口这个好宝贝。

    这只芥子锦囊真是顶顶合乎她的心意,里头空间方方正正,约莫有她卧房大小,不知何处来的光源,照的雪洞一样明亮。虽然比不上那种能容纳数万人生活的神奇芥子空间,但也是仙人才能用上的东西了。

    那些话本里的花妖狐怪,高人道长,说不定见都没见过呢!

    可惜她现在没什么好东西需要存放,就连月钱箱子也在侍书眼皮子底下,要是她突然把钱箱子收进去,侍书该要急哭了。

    更让她满意的就是隐藏命运点的奖励了,平日里芥子锦囊可以放在身上,但是在她需要的时候,可以把锦囊化作身上的任何一样东西,一根头发一颗痣,一只金钗一块玉,什么都可以,不过每次变化时效只有三天,下次再变就要间隔一天了。

    这也很为她解决了一点潜在的隐患,锦囊还没到手她就在担心要是被旁人拣去或者偷走怎么办,这让她怎么放心把自己的身家和秘密放进去?这个隐藏奖励恰如其分,简直没有更合适的了。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不止荣国府这处小小的院子,皇城内的藏书阁,也正灯火如豆。

    贾元春用小剪刀剪去一节烛心,晕黄的烛光在她脸上投下一抹缱绻的剪影,这给她端丽的面容增添了一丝诱人探究的妩媚。

    灯下看美人,不外如是。

    盛王目光清明,一副不为美色所动的样子,但这并不影响他欣赏美人美景。那目光像一把钩子,扫的贾元春有些心烦意乱,呼吸的节奏一变,就落到了习武多年的盛王耳里。

    他不易察觉地弯了弯嘴角,“啪”一声落子,惊醒了昏昏欲睡的对手。

    “王兄还是这样棋艺高超,我甘拜下风。”

    盛王挑眉,这夸赞不走心得厉害,叫他无论如何得意不起来。

    “我得回去睡了,赶明儿再陪王兄下棋。”这话的主人迫不及待地起身,高大的身形衬得这屋子都有点狭小。

    “贾女使自便。”

    贾元春俯身行礼目送景王大步流星地离开,屋内只剩她和盛王了……她脸上飞红,三月桃花也不过这样娇艳。

    走出去的是景王慕行云,这金尊玉贵的天家最小的皇子,如芝兰玉树,似朗月流光,与北静王水溶并称为皇家的“门面头脸”,虽然他不见得喜欢这个称呼。

    尤其是还得和水溶那样虚有其表的伪君子平分。

    恶心,想想就不快活,得吃上一碟子美味的小点心压一压。

    然而就像他原本打算好好光顾一下新开的酒楼,却又被盛王兄拉来藏书阁挡箭一样,他今日所有的打算注定得泡汤。

    属下舟影像飞鸟拂江,身形快到肉眼无法捕捉,等他重新隐入黑暗中,慕行云已经看完了手中的纸条了。

    老东西的走狗就没有一刻安分!

    郁闷的景王今天也很想做甩手掌柜,干脆逮几只不知死活的耗子解解闷好了。

    ……

    一梦到天明,早春的新鲜空气叫人精神为之一振。

    第四页命运之书给了探春新的方向:宁国府,偷锡淫行乃败家的根本,公子云雨为祸乱之开端。改变该命运点可获得太虚幻境薄命司卷宗(金陵)。

    又是淫又是乱的,不会是指那种丑事吧?

    探春脸色古怪极了,她早已发现,这本命运之书似乎与宝玉和林妹妹有莫大的关系,想也知道,普通的命运哪里值得一只芥子锦囊?之前两次命运点的奖励不是线索就是丸药,终归比不上芥子锦囊珍贵。

    所以一看到公子两个字,探春就自动替代成宝玉了。她头皮发麻,哪怕是早逝的大哥贾珠也是快十六岁才安排的通房丫头,宝玉才多大?这就要不能细想了。

    若不是命运之书的可信度在这里,她实在不敢相信宝玉会做出这种事,想到他每日和姐妹们行走坐卧全在一处,探春脸色黑了下来。

    这就好比贾琏一个娶妻纳妾的人,玩闹间和妹妹们拉拉扯扯,坐在妹妹们的床上。亲骨肉之间若是出于紧急情况那自然无妨,可要是传出去,贾家女孩们的教养就要被人指摘了。

    世道就是如此,并非一人之力可改。

    好在一切还没发生,宁国府的事情,她一个晚辈女孩管不了,但是宝玉她还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改变。

    打定主意之后,探春对宝玉的行踪便格外留心,尤其是来自宁国府的邀约,她总要旁敲侧击多问几句。

    宝玉因此笑话她是不是家里待得有些烦闷了,不如和四妹妹惜春一起去东府玩乐。话音还没落下,惜春先就着恼,她是万万不想回去的。

    害的宝玉为自己这张嘴赔了半天罪才哄得惜春脸色回转。

    “二表哥可当心些吧,前日还在我那里摇头叹气,对着我的书架子满嘴里“禄蠹国贼”的话,我也不知道《孟子》是哪里惹了你的眼?”黛玉似笑非笑,说的宝玉脸上一红,他后来才知道那本书是有林姑父亲笔注解的,黛玉带在身边以解思乡之苦。

    “都是我的不是,妹妹们饶了我吧!”宝玉心中叫苦,干脆利落地告罪求饶,黛玉隐隐的怒气才平息一些。

    从来到外祖家,她就不知道听了多少风言风语,初到那日二舅母就说了许多怪话,让她不要亲近宝玉,谁好好的非要亲近未曾谋面的表兄?

    这几日府里又是说她清高自许,目无下尘,又是讲她每日肉桂燕窝的养着,尽找些细碎功夫磨人。后来青雀让她爹娘接手采买,每日在自己院里的茶房熬煮,这些话才少一些。

    不敢相信要是她真孤零零一个人,只带着雪雁和奶娘来了,要听多少酸话。

    想到这些,黛玉恨不得立刻起身回姑苏,寄人篱下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探春心里已经叹了一万口气了,这个宝玉真是天真烂漫得不知世事,“二哥哥,林妹妹不是计较这个,不过以后这些浑话你可别说了,叫不知情的人听去了,还以为你对林姑父的官声有质疑呢!”

    宝玉这才如梦初醒,难怪这几日黛玉都对他淡淡的,他还有些疑惑,不过一句话,怎么这样生气,原来是牵扯到南边的林姑父!想到黛玉孤身寄居这里,他心中的歉疚骤然汹涌,后悔不迭,又给黛玉深深做了个揖。

    黛玉一愣,忙亲自扶起宝玉,看着他清澈的眸子,最后一丝生气也消散了。宝玉又亲给妹妹们捧茶捧果,屋子里气氛一松,这就是和好了。

    还算有担当,只希望二哥哥长点心眼吧。探春用手帕点了点唇,另一桩事又浮现在她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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