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巡夜人失踪的真相
“昔年，我朝北扩，侵占了不少鳞妖的土地。
正是因为有了土地，故此北豫府才可建成，也正是此时遭逢鳞妖袭城一事，待鳞妖退去后，我方便想着办法同鳞妖交涉。”
武安王话音停顿，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而看向赵宇，问答：“你可知鳞妖为何要将你俘获？”
“小的不知。”
“借你的身体，供他们产子。”
“卧槽！”赵宇瞪大双眼，满脸惊骇，心中腹诽“这么说，我我怀孕了？”
武安王似乎看出了赵宇心中的想法，继而说道：“并不是让你生子，只是借你身体同那鳞妖使用。”
赵宇明白了什么意思，再次大惊，“这么说，我被鳞妖睡了？！”
“鳞妖皆为母性，我人族同他们签订了契约，每年献出巡夜人同鳞妖圆房，故此换来北豫府常年的平安。”
“这不还是献祭！”赵宇心里吐槽道。
“鳞妖借人族男性生子时需将皮肤植于其身体，待血液融合后才能同房。”
武安王顿了顿，对着赵宇问道：“你是否察觉到身体有异样？”
赵宇沉默不语，没有否认，壮起胆子问道：“为何不将此事告知巡夜人？”
武安王语气冰冷，“巡夜人皆是流放于此。”
“可他们”
武安王制止赵宇说下去，“不说出去是为了稳定军心，若说出去，你觉得会有人主动献身吗？”
“王爷，同鳞妖同鳞妖圆房后会得到常人所没有的能力，这不是好事吗？”
“你能活着，纯属是侥幸，鳞妖虽承诺不杀，并不代表极北没有其他异族。”
“极北之地，有些种族专门猎杀你等体内流着鳞妖血液的人族。”
巡夜人四个小队，没日没夜的巡逻，活的提心吊胆，原来早就签了协议，如今的他们不过是贡品。
赵宇脸色阴沉，自己作为守夜人的一份子，若此前没活下来怕是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
既然已经达成协议，那现在守夜人每天巡逻还有什么意义？驻军还有什么意义？
“更多的事莫要再问。巡夜人成立后，贡献出七十七人，其中活下来的有四十六人。”
“不对，活下来的人这么多，自己怎么从没见过？”赵宇看向王爷，心中的疑问没有说出口。
“如今我王府亲卫，皆由活下来的巡夜人组成。”
赵宇听闻此话，脸上竟出奇平淡。“这么说，武安王亲卫亲卫每一个将士都拥有夜视以及不惧寒冷的特性。”
武安王见赵宇不言，收敛神色，脸上露出一丝轻松，“你可愿加入我这亲卫？”
“王爷这是在邀请我？”
赵宇有些不敢相信，他仍旧，思忖其中利害。
“如今你想脱离守夜人，只有加入我这亲卫才有一丝可能。”王爷换了个姿势，靠在椅背上，“你无武道修为，也无儒道境界，因你作出能增加我大央军队士气的诗，方才破格邀你加入。”
仅此而已？赵宇对武安王的话报以怀疑。
“莫非我这穿越者的身份被发现了？”赵宇抬头看了眼武安王，“不可能，虽然我没再痴傻，但穿越者的身份应该不可能被识破。”
赵宇满肚子疑惑，从武安王的脸上看不出答案。
“王爷，小的何德何能。”
武安王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你这是不愿？”
“不，并非如此，只是…小的并没有什么才能，本就是苟且偷生，后半辈子只想图个安稳。”
武安王脸色严肃，端起茶盏，天气寒冷，原先温热的茶水依然冰凉，将茶水掉，柳雨楼再添新茶。
“若日加入我这亲卫，我便帮你解决陈有良。”
语气平淡，仿若随意说出，传到赵宇心里却荡起波澜，这的确是个天大的诱惑。
赵宇眼中精芒一闪而过。
“还有，你这身子骨的确是弱了些，我可让柳统领帮你开辟丹田提升你武道境界。”
“这”
又是诱惑。
“无论你是否加入我这亲卫军，你欺君一事我都不会再提。”
“谢王爷。”
“父父王。”
躺在床榻上的季兴柔听见父王的声音睁开双眼。
她轻揉前额，缓缓坐起身，瞬间感到冷意。
“柔儿？”
武安王听见自己女儿也在这房中，赶忙起身，脚下移动，紧接着拉开书房中的隔帘。
如今仅剩的血脉同这赵宇孤男寡女房间。
且，自己女儿还在床榻上睡着，武安王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紧接着双眼顿生杀意。
还没同季兴柔交谈，径直走到柳雨楼身边夺过他手中佩刀。
“你对柔儿做了什么？！”话语中尽是怒火。
“父王，且慢，我先前来房中寻您，却见你不在，随后晕了过去。”
季兴柔小手拉着纱帘，语气虚弱。
不说这话还好，听见从自己女儿口中说出这话，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平息。
“我砍了你！”
话音落下，举起中的长刀劈向赵宇。
“王爷饶命！”
赵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我见郡主晕倒便去院外寻人，却不曾见到一人，天寒地冻，怕本就虚弱的郡主感染风寒便将她抱到床榻之上。”
“小的，小的并未侵犯郡主！”赵宇低着头，声音飞快，心里暗骂，“草了，动不动就举刀。”
武安王转头看向季兴柔，见她穿戴整齐，并未有异样，这才意识到误会了赵宇。
他丢下手中长刀，走到季兴柔身边，语气中尽是关切，“柔儿，你现在感觉如何？”
“有些想吐。”
“恩？！”
赵宇瞪大双眼抬头看向郡主，却见此时武安王冷着脸看了眼自己。
“不是我的！”此时赵宇心底大声呼喊，“郡主想吐和我没关！”
“柳统领，快去唤郎中。”
“是。”柳雨楼抱拳躬身，退出房间。
武安王扶着季兴柔走到床前，“柔儿，你先躺下。”
“父王，我刚才听闻你们交谈，男儿何不带央钩，这诗是这位守夜人所作？”
武安王听出了女儿话里的不对劲，眉头微蹙，问道：“你为何知道他是守夜人。”
季兴柔脸上一僵，眼神有所躲避，“我”
“你来说。”
武安王见女儿磕磕巴巴说不出话，便将话语对向赵宇。
“昨日，我曾与郡主见过。”赵宇仍旧跪在地上。
“走近些。”武安王嘱咐道。
赵宇站起身走向武安王，“王爷，小的先前跟你说这些天发生的事时提到过一位少女。”
赵宇喉部动了动继续说道，“我并不知这人是郡主。”
“胡闹！”武安王脸上有些生气，“柔儿，你怎能去花语坊那种地方。”
季兴柔低着头，不敢吭气。
“以后再出王府必须跟我通报，且以后必须带着柳统领。”
“爹，女儿已经成年了。”
“你”武安王额头青筋微动，紧接着话锋一转，语气夹杂伤感，“柔儿，如今府城确实安全，可为父现在只剩你”
他本想说生有你这儿女，却没接着说下去，季兴柔听见这话，将头埋在被子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武安王眼眶微红，长出口气情绪内敛。
不过多时，郎中和一名丫鬟走进房内。
“王爷。”郎中躬身行礼。
武安王冲他招手，郎中走向卧榻前紧接着将挂在肩膀上的药箱放在床边。
“柔儿，郎中来了。”
“呜呜呜，爹，我不要郎中，我要我哥！”
房间内，武安王瞪了眼身后的丫鬟，她正是昨日陪同郡主出府的人。
“娟儿，过来将郡主的手从被褥中拿出。”武安王冷声道。
名叫娟儿的丫鬟身躯颤抖，脸色惨白，听见这话，她快步走到床前，“小姐，娟儿求你的，让郎中看看吧。”
娟儿同郡主一起长大，两人关系如同姊妹。
见郡主毫无动作，便将手伸进被窝将郡主的玉手从里面拿出。
年长的郎中把了把脉，随后对王爷说道：“王爷，小姐身体无大碍，不过是有些气郁攻心，身体过度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