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四皇子的归宿
四皇子特雷麦在十常侍之乱中死里逃生,几经辗转,颠沛流离。
他先是北上投靠了与之关系较好的远房表兄?表侄?(辈分不明,但《乔室史》、《五代将校关系史》均注明“卡特者,特雷麦之从兄也”)v斯-卡特。
来到了多伦多,有了表兄的庇护,他便自以为有了安全的归宿,不必再担惊受怕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卡特之前因血统与乔室较为疏远,遗憾地未能被封为嫡系伯爵,因而心里便早就暗暗不爽了。
如今他听闻帝都变故,心里只觉豁然开朗,更经不住部下的怂恿,愤然自立为多伦多选帝侯。
他联盟了魁北克残余势力,不断地招兵买马壮大声势,以期成为名副其实的北天一霸。
他本无意加害特雷麦,并且厚待了他,希望他能留在此处与之共谋大事,纵横a原,去乔立卡,指日可待。
但特雷麦却被其自立的举动吓坏了,他害怕留在此处迟早会被表兄处理,便一路向南逃窜,卑躬屈膝地哀求各地奉他为主。
他首先路过了波士顿,皮尔斯深嫉他的才能,心中极度不服,他凭借着博德这座不动如山的后台力排众议,拒绝其入城篡权。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如今皮尔斯一个外戚都敢爬在他四皇子的头上了,他的心中无限凄凉。
万般无奈之下,他又想要投奔博德和艾弗森。
但他们此时已经与希尔派系达成了和解,迎立了新君德里罗为主,又怎么肯收留庶长君这样一个不安定的因素呢?
怀揣着心灰意冷,他绕过了新泽西与曼哈顿,向西试探克利夫兰是否愿意奉他为主。
哪知刚到城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勒布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那自负的眼神令他不自觉地泛起了恐惧。
而就在他惊惧之际,森严的城门缓缓打开,勒布詹率领着地方群臣缓缓走出,笑脸相迎地接他入城,并布置了数桌好酒好菜以示招待。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吗?十三弟如此友好,我却怀疑了他,真是不该啊,麦蒂心里想。
但人生就是在一个个反转之中度过的,勒布詹提前埋伏好的大军在其酒足饭饱之时悍然冲出,把他四哥仅有的三千御卫军杀的那是片甲不留啊。
幸而特雷麦年少之时太过寂寞,闲来无事钻研了爬墙之术,飞檐走壁、采拾花容是他引以为豪的独门技术。
为了躲避追兵,他如过街飞鼠般四处攀爬,一边采花一边翻越了八十八道门墙,历经千难万苦才得以成功的逃出克利夫兰,勉强保住了一条小命,堪称仅以身免。
勒布詹毒计不成,也是恼羞成怒,绝妙的计划竟然败给了极骚的走位,上天太不公道了,这本是一个去除心腹大患的大好机会啊。
而失去了近卫保护的特雷麦活生生的跌入了人生的最低谷,他流离浪荡在乡野之中,不知未来将要去往何处。
表哥自立,亲弟,哦,忘了,身份存疑,未必是亲弟,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弟吧,兄弟厮杀,人情何在?
a大陆那么大,竟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上天确实太不公道了!
“天啊,你为何如此残忍,我特雷麦文韬武略天下第一,何故落得如此下场?真主,你能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吗?”
炽热的阳光照射在他棕桐色的皮肤身上,他却只体会到了饥饿所带来的浑身冰凉。
他不止一次地用一颗虔诚的赤心向那最光辉之处质问,期待着那至高无上的信仰能够给他指引。
可真主从来不会降临人间,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命数。
“谁说上天不公道的?俗语有云:华盛顿失樱桃树,焉知非福?老伙子,你得加油了,不要辜负了二伯爵的好意啊。”
一个身影地空降般地落在了他的面前,其手中的火把似乎比太阳还要旺盛百倍,这为他冰冷而单薄的身躯带来了无尽的温暖。
说话之人正是坏小子军团中最为德高望重的退休老将乔-杜马斯,他历史上与恶贯满盈的坏小子们很是不同,他是一位出淤泥而不染的有道君子。
他此次前来是受乔室之托,宣读希尔的诏命,为流落在各处的皇子们找个归宿,以延绵亦敌亦友的乔室的影响力。
人生大起大落实在太快,太刺激了,特雷麦都有些受不了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脸,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才知道这并不是痴人所做的梦境。
随后,在坏小子军团的护送下,特雷麦来到了奥兰多,这里在太子遁走o大陆后已然是完全失治了。
希尔寄希望于遗留下来的乔室影响力,分派嫡系主持各地乱局,以达到局势平稳,帝都平安的战略大局。
特雷麦虽然强势入驻,身边也多了五千御卫军,但奥兰多世家大族尚未知晓其真正的厉害,不愿轻易奉他为主。
于是他们给了他一个艰巨的考验,派他去攻打山贼——自十常侍之乱后割据亚特兰大群山的少年鹰王——乔约翰。
乔约翰其人乃是不世出的枭雄,被亚特兰大世族誉为全天下之最狡猾、全天下单打能力最强的人,可与先帝之单打并驾齐驱。
a大陆后世俗语有云:“再皮也皮不过皮尔斯,再狡也狡不过乔约翰”。
这形容的正是皮尔斯与乔约翰这一对天生天养的单打能力极强的枭雄,前者生命力顽强,被百战爆砍、有一次身中11刀还活了下来,而后者百战无伤、乱杀乱砍。
以此观之,后者明显在“枭雄”二字的维度上要比前者高得多得多。
如今这等枭雄兀然屹立在奥兰多的北面,众人自是会心惊胆颤,若是特雷麦能够压制于其,众人也定然会喜极而泣,迎奉他为新主。
摆出了英勇的身姿,活络了焦虑的思想,麦蒂做好了一宿的心理建设,率领奥兰多两万大军出征了,仅一战就被群鹰打爆地体无完肤,瘸着一条腿跳回了奥兰多。
战败之后,特雷麦都不敢进入主城了,他在城外的小树林里啼哭了三天三夜,直到在花田中与乡间少妇犯了一些心灵上的错误,才被人发现接回了城中。
他本以为会获得众人的冷眼相对,现实却截然相反,城里锣鼓喧天,百姓好不欢乐。
正当他疑惑之际,大将阿姆斯特朗冒了出来,及时地解答了他的困惑。
原来奥兰多什么都不多,就是人傻人多又钱多,多得一生一世花不完的那种,以前他们每次与亚特兰大作战总是会溃散四五成的士卒。
而麦蒂此次前去虽然身先士卒弄得自己遍体鳞伤,治军却很有方略,部下仅仅败逃了连二成都不到。
这对屡屡惨败的奥兰多来说简直是再好不过的喜讯了,没想到新任总督如此神勇,真不愧是先帝之子啊!
麦蒂也不禁转哀为乐,他冷不防地笑出了声来。
所谓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这可真是一片适合他的土壤啊,没想到打败仗也能被吹捧,既然如此,名声和地位就无忧了。
毕竟只要不是败的太惨,这些捧臭脚的就总会为自己找理由开脱,如果自己表现的再神勇一点,那可能直接就被吹到天上去了。
环境与舆论的宽松造就了麦蒂的自负和懈怠,使其在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不思进取,意识上养成了“小胜了事,小败无碍”的认知困境。
意志力束缚了他的天赋,他本来有望成为后先帝时代先帝诸子中成就最高的那一个,他本可以……
与之相比,六皇子德怀韦则大为不同,迈阿密的血腥斗争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的意志,他身在迈阿密的炼狱中苦苦挣扎,不知道何时才能迎来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