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白长了一张嘴,说点话就跟茅斯似滴。
刚开始姜国芬去山里弄到野菜了,回来后会分一些给姜国强。
后面又教了制作方法。
姜国强试着做了一次,就是先把野菜过一遍水,再放点酱油跟盐,最后滴入两滴香油拌起来,别说,还真挺好吃。
而且家里还有泡菜,把野菜过一下水,弄点泡菜水,再加点调料,味道也很阔以。
后面等姜国芬回了学校,姜国强想吃野菜了,他就会自己带上工具切后山挖。
中间老二媳妇儿刘小草又来找了苏凤兰了好几次,每次都是打着让姜国强带上姜国富一起去山里打点野味的算盘。
苏凤兰都直接拒绝,刘小草见自己都来找苏凤兰说了五次,她还这样推三阻四的。
当场就垮起个脸,看着苏凤兰不满道“四弟妹,我们也相处好几年了吧,你真滴不给二嫂一个面子啊,
再说咧对你屋里头又没得啥子损失,我男人好歹是四弟的二哥,带着他去多好啊,还能帮忙打哈下手,
拿点 野味咋的,还有就是我们最后要的也不多吧,也就猎物的一半,四弟不是也还有一半嘛,肯定是够你家几张嘴的,我们家啥子情况你们又不是不晓得,
咧娃娃们大了,都能造滴很,东西少了,还不够他们憨吃哈涨的,四弟妹,你可得想明白,天底下哪里还有咧个趴活阔以捡嘛。”
苏凤兰只差朝天翻上一个白眼,直接就怼道。
“二嫂你滴面子值几个钱啊,又不能吃不能穿的,不晓得的还以为你是外面厂里面的厂长,还给你面子,我呸都嫌脏了嘴。
还让我屋里捡趴活,二嫂你切别个屋里头,让别人切捡吧,我们屋里头不稀罕,我男人还得伺候我坐月子,屋里头列哈也离不开他,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床上的姜妧妧也是很无语。
【啧,我二伯母咧个脸皮真是比城墙转拐加个弯都还要厚上几尺。】
【咧是要用多无耻的嘴,才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来。】
【妈妈干的漂亮,咧种人,你就得直接开口拒绝,不然她还以为你真捡了趴活,惯的她。】
【不过我咋感觉是她楞个一搞,有点像是一个告花子咧,啧啧。】
苏凤兰赞同的点点头,活了这么多年,她来到这里后还真是长了不少见识。
先是住院的时候,遇到的隔壁的赵启芳,再就是刘小草了。
至于方铁柱他妈那重女轻男的态度,啥子年代都不缺。
刘小草闻言气急的伸出右手不可置信的指着她,激动的右脚原地猛踩了两下道“你,你,你···”
姜妧妧看到她咧个举动,心里嫌弃急了。
【我,我,我,我看到你那真是老火滴很,白长了一张嘴,说点儿话就跟茅斯是滴。】
【一双眼睛也贼眉鼠眼的,难怪守不住姜国富,有咧些小心思,还不赶紧回切照顾好国人的小家,小心有人给你男人送温暖。】
苏凤兰闻言也扭头多瞧了刘小草一眼,见她一双眼睛确实很小。
在房间里也是左右张望,不晓得心里打的撒子算盘。
苏凤兰淡定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二嫂,你想法倒是阔以,不过建议你切找找别个,我们村里不是有个张猎户迈,你等下切问哈人家愿意不,我们屋里还忙的很,就不留二嫂了。”
刘小草见她软硬不吃,哼了一声道“以后我们走着瞧。”
说完,转身愤慨的出了屋子,想着后面她再也不打算来了。
苏凤兰见她不来,还挺开心,又有点遗憾。
毕竟一天天的在屋里头还真是憋得慌,手机电脑电视啥都没得,生活平淡的很。
她来了,还能看哈热闹,解哈闷。
不过她不来也挺好,毕竟就算是真的要带人切后山,那也不可能就带二哥一人吧。
要真是带了姜国富去山里弄了野味回来,就刘小草那平时大嘴巴一样的性格,估计当天晚上,就宣扬的队里人尽皆知了。
毕竟就苏凤兰回来那天,刘小草不是拿来了五个鸡蛋迈,第二天在晒谷场,她就跟队里的众人冒皮皮了半天,意思就是她好大方啥的。
苏凤兰也是过了两天,才听到姜国强回来了说起咧个事情。
所以她脑子可没楞个蠢。
至于上次那头野猪,也是他们才刚到这里第二天,那不是没经验嘛。
再说,也不晓得咧些人啷个想的,捡了一次趴活后,还想继续捡,啷个阔能嘛!
就姜国强那奸商的性格,那是想都别想,苏凤兰跟他在一起相处久了,也是有点相同的特质在身上的。
所以,即使坐月子期间,还有好些社员怀着希望兴冲冲的赶来,最后也是赶到失望再灰溜溜的走了回切。
不过比较好的是,大家都跟刘小草不同,也不是黏皮膏药,见一次不行也就算了。
毕竟因为野猪肉的事情,大家都对姜国强两口子的印象不错。
苏凤兰满月后的第一天,姜国强一大早背着背篓又跑去了山里,中午下山的时候,心情明显不错。
路上跟相熟的社员打了招呼,便径直往国人屋里头赶。
路边在田里忙活着的社员,大多都是纷纷抬起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便低下继续干起活来。
只有其中一个五十来岁的妇女看着他的身影道“不是说他是从部队转业回来的吗,啷个楞个久达还在屋里头,也不出切工作哟!咧个年头,一天天得在屋里耍,咋个养得起娃娃哟。”
说完,她满是艳羡的一张脸上撇了撇嘴。
她身边不远的许二婶看了她一眼,嫌弃道“你看啥呢,人家咧个月待在屋里头是因为他堂客刚生完娃娃,所以在屋里照顾堂客。”
提前说话的妇女看了许二婶一眼道“那也不用照顾楞个久吧,住他家隔壁的赵启芳,生了娃的第四天,便下地挣工分哒。”
“呵呵,不晓得你啷个要拿她们两个做比较,方铁柱跟姜国强那可不是一个档次的,一个在部队里当军官,一个在地里刨食,一样吗?”
许二婶另一边的梅花婶点点头道“就是啊,一个每月都有固定津贴,一个就靠地里那点工分,确实比不了哈。”
说完看了不远的五十来岁的妇女道“菊花,不是我说你啊,虽然我们都是在地里刨食的人,但是我滴咧个话没有啥不好的意思哈,都是实话实说。”
许二婶继续道“说起来,上个月,姜老幺分的那头野猪肉还怪好吃的咧,我家娃子那是开心了好久。”
梅花婶子笑着道“我家那几个娃娃还不是一个德行,一个两个开心的就跟过年似的,后面还常常问我,以后有没有咧个机会,还想吃。”
“不过有些人啊,就是那猴子拉稀,真是坏了肠子了,记不到人家得好。”
王菊花???
你们两个话都说完了,还让我说啥子。
也没必要楞个阴阳怪气吧,哼。
想了想,她懒得再说,弯下腰继续扯地上长出来的草。
扯得时候还分外用力,就像是发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