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心魔
顾北和云裳被漩涡带到一处空间之地，这里山峦起伏，一片葱葱郁郁，远处有一处镇子，镇子上空飞舞着鸟兽。是不是传来“铿锵”的鸟叫声。
“这声音、这羽毛，这些飞的是凤凰！”
顾北盯着空中，不由得说。
“公子，我们这是进入的什么地方？”
云裳观察着四周，这里安静、详实、一处田园风光的美景。
顾北未回答云裳的话。
“公子，你在想什么？”
云裳看着顾北发呆，不由得问道。
“我在想，这里会不会是一处幻境，如果是幻境，可是又如此真实。”
顾北说着，沿着小路朝远处的镇子走去。
“凤凰镇！”
二人来到镇子的前面，看到入口处的石碑上写着。镇子里面人群熙熙攘攘，个个都穿着花纹兽皮，对二人的到来却视而不见。
“公子，这里好热闹啊！”
云裳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群，不由得说道。
“这些是幻境嘛！”
顾北思虑道，他也不知为何要来到这个地方。
正在这时，天空中乌云聚集，爆发出雷鸣搬的响声。
“公子，你看那儿！”
云裳指着空中，顾北抬头望去，镇子的上空出现一个大洞。满天的火焰从大洞中喷出，炸向镇子。
“公子，我们赶紧走！”
云裳拉着顾北，准备离开。
“炽火来了，大家快逃！”
周围传来了人群的喊叫声，人群四散溃逃。
“你看？”
顾北停足，他们看到一个个少男少女变成雏鸟，拍打着双翅朝空中的火焰飞去，一点都不畏惧火焰的恐怖。
“凤凰涅槃？这是凤凰一族的浴火重生之法，相传，上古神鸟凤凰女神为了该族的血脉不被外族侵染，定下了血脉继承法则，雏鸟只有经过锦羽、羽辉、飞凰，三次蜕变，才能继承凤凰一族的血脉之力。”
云裳忍不住地说着。
“这法则竟如此残酷！”
顾北抬眼望去，经受不住火焰炙烤的雏鸟们纷纷陨落，一片哀嚎之声。
“妈妈！”
“妈妈！”
一道哭喊声传来。
顾北看到一个男孩正抱着自己的母亲哭喊着，那女子已被刚才的炽火所伤。顾北赶紧跑过去，想挡住周边的火焰，却补了个空，原来他们是在幻境之中。
“大宝，你快逃，要好好地活下去！”
女子抚摸着孩子的脸蛋，想尽全力看孩子最后一眼。
“妈妈！”
“妈妈！”
女子身体烟消云散。
此时，男孩子呜呜呜”的哭泣声已经停止，双眼充满了火焰，变身一只雏鸟，带着愤怒的火焰朝空中飞去。
天空中的炽火更加凶猛，势必要把整个凤凰镇吞噬干净。
“不可！”
顾北大喊一声朝空中飞去，男孩要被火焰吞噬。
等顾北睁开眼睛，却看见周围阴寒深深，前方出现一座巨大的石碑，下面镇压着一头凤凰石像，只是这凤凰石像左右颜色不一，右边的半边更加黑暗一些。
“公子，我们从幻境中回来了。”
云裳喊道，刚才的情景确实吓着她了，还好是虚惊一场。
一道虚影出现在空中，二人看到是位长发蓄须的老者，顾北猜测，刚才的幻境应该是这位老者所幻化。
“见过前辈，不知道前辈如何称呼？”
顾北向前拜礼说。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老者说着，指了指被石碑镇压的凤凰石像。
“公子，他应该是这凤凰的灵身。”
云裳小声地告诉顾北。
顾北仔细看向老者，忍不住地说道：“前辈，原来你就是幻境中的小男孩？”
老者默然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已是很久远的事了，可在我心里就如昨天出现的一样，久久不能释怀，因此也成我的执念。”
老者说着，带着他们来到了凤凰石像的身旁。
“公子，这凤凰之体黑化，他已经入魔了！”
云裳恐惧地说。
“是啊，我执念未消，久而久之就成了我的心魔，执念不消，心魔不除。”
老者回答说。
“敢问前辈，是想我们做什么？”
顾北问道。
“我知道你们为何而来，我凤凰一族的血脉至阳至纯，想要得到精血，就必须要帮我除去心魔，净化神魂。”
老者说着，捋了捋长长的眉须。
“公子，他是答应给我们的条件了，可这凤凰心魔，就连他自己都不能消除，我们如何才能帮他消除？”
云裳走过来说。
消除心魔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是消除一头古凰的心魔。云裳摇了摇头，感觉这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我可以帮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顾北说。
“好，只要帮我净化神魂，消除心魔，还我清明，我能做到的，都会尽力去做。”
老者回答说。
“这条件我还没想好，不过我定帮你消除心魔，还你清明。”
顾北说。
顾北来到云裳身边，附耳小声说：“我需要你帮我”
接着，顾北请示老者，带他们再次来到幻境之中。
“公子，我们真能帮他除去心魔嘛？”
云裳疑虑地说。
“我确信能，他之所以久久不能释怀，就是儿时的阴影造成了这一切，失去妈妈对一个年幼的孩子来说，是致命的打击，我要做的就是让他明白这一切。”
顾北说着，来到了幻境中的街道，云裳顺势造就了一个场景。
天空中，男孩冲破了炽烈的火焰，双羽蜕变，金光闪闪，这是一双锦羽；男孩来到地面，看到妈妈正在咳血。
“妈妈！妈妈！你没死啊！妈妈！”
男孩趴在女子的怀里，哭的嗷嗷直叫，把刚才所有的无奈、怒火尽情地释放出来。
“好感人啊！”
云裳贴着顾北的胳膊，双眼含泪。
“妈妈，我们快回家。”
男孩来不及给女子分享蜕变的喜悦，就带着妈妈从熊熊的大火中逃回了家。
次日，火焰熄灭，天空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街道上躺满了因大火而尚命的孩子、老人。
男孩和妈妈一起来到街上，看着死去的伙伴、邻居，忍不住地哭泣起来。
“傻孩子，他们没有离去，他们只是暂时的离开。你看蒲公英的种子，随风飘走，又随风飘来，又有新的蒲公英长大，他们和蒲公英的种子一样，来年还会有新的生命降临，你又有了新的伙伴、新的邻居。妈妈有一天也会离开，也会和蒲公英一样，回来看你的。”
女子说着，抚摸着男孩脸上的泪水。
男孩和村民一起安葬了所有死去的人，突然，男孩发现，跪拜眼前的墓碑刻着妈妈的名字，忍不住大哭起来
一朵蒲公英飘来，刚好落在了男孩的手上，男孩看着，窝到了自己的怀里。
顾北看着男孩，眼含泪花，云裳更是泣不成声。
“我们出去吧，他已经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