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震撼性的发现
足足过了很久，雪无痕才慢慢回过神，但发现铁老头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看来人在极度震惊或者思考的时候的确不会发现身边的变化。”
雪无痕自嘲的摇了摇头，随后又把铁老头的发现从头到尾捋了一遍。
第一点，这中州就是一个阵法与梦的组合，并且出手的是两个人，但毫无疑问，他们的实力都极为强劲。
第二点，在这里的人依旧会生老病死，并且可能会淡忘自己原来的意识，当然那可能是触发了他们内心原本的一种希冀。
第三点，外界来的人与其说是跟黑气有关，不如说跟迷雾有关，据铁老头的观察来看，那些外界来的人都是从迷雾中出现的。
第四点，制造这场幻境的既然不是人，那就有可能是妖，但是铁老头推测这个妖并没有伤害任何人的想法。
这点雪无痕自然也明白，如果那妖有害人之心，恐怕这中州的人全都活不下来了。
第五点，那个妖就在这城里，这是最重要的，雪无痕猜想铁老头现在就在想办法找出那个妖来。
当然这个过程中雪无痕也问过为什么会有人逃离出这个中州而回到暗市。
铁老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也没弄明白的原因，给的解释就是他们是死是活，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的确，你不能用一个人是否关心其他人的死活去评断他是不是好人，因为他本身就没这个义务。
从中州离开之后，雪无痕就直接去找百晓通了，他相信打探消息这一块，可能属他的家族最为强大。
一个时辰过后，当百晓通听完雪无痕的讲述之后，只是略做思考的点了几下头。
“我就说，难道你就不能装作很吃惊的样子嘛？”
雪无痕实在想不通百晓痛的脑子怎么长的，好像这一切他都猜的差不多了似的，但他也没开口打扰他。
又过了一刻钟，百晓通突然跑到屋里拿了一本书出来，唰唰的翻了起来，雪无痕瞅了一眼书名——《妖兽录》。
“找到了!”
只见百晓通看着其中的一页，指尖都在颤抖，“没错，就是她，九尾狐!”
当九尾狐这个词语一出现之时，雪无痕瞬间就想起了一只雪白的九尾狐，那正是自己见过的那只。
此时，雪无痕又紧跟着下意识的联想到了紫月，他好像意识到他们之间必定存在着某种关系。
雪无痕越想越觉着自己呼吸沉重，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在脑中浮现，他使劲的摇了摇头，可能是想要放弃这个念头。
可雪无痕越想着放弃，这个念头就像在脑海里疯长一般，他猛的站起身来，嘴里不停的嘟囔着。
“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等到百晓通想要叫醒他的时候，雪无痕就已经消失了。
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雪无痕正坐在石头上面，眼神有些迷茫，这种神色好像从来没有出现在他身上。
奇怪的是，无心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也跟着坐在一旁，也不念阿弥陀佛，也不说话。
原来，雪无痕已经在雷盟消失了三四天了，百晓通一直都没找到他。
突然间，雪无痕抬起头来，“无心，你说人妖殊途嘛？”
“雪施主难道忘了自己说的话，重要的不是你是谁，重要的是你想要做谁，如此来说，这人妖又有何区别？”
雪无痕身子一震，“没错，这是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自己怎么都忘了，自己这是执念了啊！”
紧接着，雪无痕就消失在了原地，无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已久的笑容。
夜色。
湖畔。
“我知道你在看着我!”，雪无痕对着湖面轻声说道。
下一秒，紫月的身影就出现在身旁，隔着面纱也能看到她的神色，但却极难用言语去描述。
“你一直在看着我对吗，从我出现的那一刻开始!”，雪无痕依旧望着眼前的湖面，他不敢与她对视。
过了几分钟，雪无痕再次开口，语气依旧极为平静，“我希望你能回答我的问题。”
“吸”，一道极为微弱的呼吸声传来。
“我怕我一开口你就会不认识我，而……”
雪无痕没等到紫月说完，“你错了，就在不久前我也害怕过，但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紫月的眼中有些许的迷茫，不知道雪无痕说的什么意思。
“既然你从来没有做过坏事，又何必在意自己的身份。”
话音刚落，雪无痕猛的转过了头，眼神直盯着紫月的双眸，他看到里面好像有自己的影子。
“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紫月想要躲闪掉雪无痕的凝视，但她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湖畔的雾气渐渐将二人的身形遮住。
“我明白了，我终于全都明白了!”
没错，通过紫月的讲述，雪无痕终于弄明白了。
紫月就是那只九尾狐，不过她很小的时候就被抓走了，而抓她的那个人就是布阵法的那人。
他并没有伤害紫月，反而是慢慢把她养大，直到她觉醒了自己的天赋技能——大梦千年。
紫月不但没有伤害到这里的人，反倒一手建立了暖玉阁，她希望能给这里的人一些快乐。
对于那些疑惑，雪无痕原本不想提及，但是紫月也都告诉了自己，她说梦境或者幻境都束缚不了一个人的执念。
也正是这句话，在后来的某个时刻拯救了雪无痕的一次性命。
有的人想要清醒，有的人想要沉睡，有的人选择迷失，这就是人的选择。
对于外面的妖兽，就连紫月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现，但她告诉自己，她能感觉到危机快要来了。
雪无痕看着紫月的眼神，语气极为坚定的说道，“我要带你出去。”
紫月的眼神中像是出现了一抹水汽，随后又消失不散，她第一次躲开了他的目光。
“我出去了，这个梦就破了，他们都会死去!”
“可原本这就是他们的结局!”，雪无痕也不知道为何说出这句话，但是他说的的确是实话。